楊飛不在尚海的這十幾天裡,他並沒有終止對高家股票的攻擊。
因此,那個隱秘的團隊,一直在利用龐大的資金,對高氏集團發起一輪又一輪的猛攻。
這種攻擊,是迅猛的!
但又是一股潛流!
你在表面上看,是看不見的。
但當你將腳伸入河底,立馬就會被捲走。
楊飛在村裡的日子,也沒有怎麼關注股市的變動。
生命中總有一些事情,比股市更重要。
陳若玲和楊華早就回城去了。
這天,楊飛抱著女兒小荷,在家門口玩耍。
楊立遠開始和楊明義學習根雕。
根雕是工藝品,是立體的畫,比單純的繪畫創作,難度又要高一些。
不僅需要技巧,更需要天賦。
一個野生的樹根,拖回家來,能用來雕刻成什麼?你得胸有成竹,你得有審美的眼光。
楊飛至今都難以置信,爺爺怎麼就擁有這麼驚人的天分?
在這個滿地機器雕刻的時代,手工雕刻顯得更加彌加珍貴。
機雕的工藝品,很精細,也很有形,但就是沒有靈魂,沒有精氣神。
就好比蠟像和真人的區別。
手工藝品,特別是那種大師的手作,總能給人一種天然之趣,一種感動人心的靈魂。
楊立遠的手勁和力氣,肯定大過楊明義。
但是,他對根雕美的把握,卻遠遠遜色於父親。
當然了,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練習時間長了,練習的量變,能造成作品的質變。
楊飛在家住的時候,發現一個現象。
蘇桐越來越有領導樣子了。
不管是家事,還是村裡的事,抑或是工業園區的事,她都是一言而決。
以前她還要詢問一下楊飛的意見,後來直接自己做主了。
現在的蘇桐,不僅在柳林鎮,便是在縣裡、市里,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
楊飛聽到傳言,說鎮裡有人提議,要票選蘇桐進入下一屆鎮委。
村裡的支書,不過是個編外的村民。
一旦進入鎮裡,那就真的是進入體制內了。
蘇桐沒有就此事和楊飛探討,楊飛也就沒有主動提及。
她的人生路,理當由她自己來規劃。
楊飛準備回城了。
回尚海的前一天晚上,他和陳沫通了個長長的電話。
陳沫向他提及,高義來過三次,但都失望而歸。
楊飛淡淡的說,沒事,就晾著他吧!
陳沫說,高氏集團的股票,已經跌慘了,這二十天來,幾乎每天都是跌,連續十幾個跌停板了,再跌下去,證監會要插手調查,說不定要對高氏集團控股的企業進行停牌。
楊飛冷笑一聲,說道,管他呢!
陳沫道,高義留下一段話,說得很大氣,隱隱有威脅的味道。
楊飛問是什麼話。
陳沫說,還是等你回來,自己看吧。
楊飛說,無妨,你儘管念來,我恕你無罪!
陳沫撲哧笑道,你是不是在桃花村當土皇帝當習慣了?對我都這麼說話了?
楊飛呵呵一笑。
陳沫便把高義留的那段話,念給楊飛聽。
楊飛聽了,倒是一訝。
的確,高義的留言,一反常態,變得十分的高調!
高義的大意是:楊飛,我知道是你在背後動我的股票,我也知道你是在躲著我,你再不出現,我就要下手不容情了!
楊飛聽了,不由得一陣哈哈大笑。
「我說過不念的吧?看,把你都給逼瘋了!」陳沫道。
「我沒瘋,我只是覺得,這個老頭,真能裝!不過,他終於裝不下去了。」
「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的!」
「是的!」楊飛沉聲道,「他才高看自己了,我楊飛用不著躲他!」
「那他的威脅,你怕不怕啊?」
「我的字典里,就沒有怕這個字!」
「嘻嘻!我也這是這麼回答他的!」
結束通話,楊飛坐在臥室外面的鞦韆上,吸著煙,看著月光下的山巒出神。
「楊飛?你還不睡?」蘇桐在裡面喊他。
「就來!」楊飛掐滅菸頭,走了進來。
「有心事啊?」蘇桐知道,楊飛平時不怎麼抽菸,一抽菸,必定是有事。
「嗯。也許,我和高家之間,要來一場決戰了。」
「又是高益家?哎呀,這高家人,怎麼就陰魂不散了呢?趕緊打一仗,把他打散了事。」
「呵呵,你說得輕巧。你別小看高氏集團,體量不低呢!」
「那我不管,反正不會是你的對手。」
楊飛哈哈一笑。
蘇桐道:「快來,我們繼續播種。」
「……」
第二天,楊飛回尚海。
到了機場,他接到陳沫打來的電話。
「楊飛,好奇怪,高家的股票,居然漲了。」
「漲了?」
楊飛也有些訝異。
按理來說,高家已經被打得沒有招架之力了啊。
怎麼還有餘力拉升股票呢?
「你說,這高家是不是一直在隱藏實力?現在才發力啊?」
「不可能,這不是cs,這是實戰!」
「什麼cs?」
「就是演練。」
「哦,是啊,這又不是演練,他們真有實力,為什麼要留到現在?」
楊飛微一沉吟,說道:「我估計,他們是打算背水一戰了。我現在就登機,回來再說。」
「嗯,我去接你。」
「不用,大熱的天,你不用跑來跑去的。」
「不嘛,我想你了,想快點見到你。」
「好吧。」
陳沫放下電話,對寧馨道:「我等下去接楊飛,你去嗎?」
「我不去。」寧馨道,「都走了,公司要是有事,誰來處理?」
陳沫笑道:「你可真乖!」
寧馨道:「瞧,桌面上又有花!肯定又是他送的!」
「那個羅文強啊?真是死心眼!」陳沫搖了搖頭。
寧馨道:「可不是嘛?我跟他說過一百遍了,我有男朋友了,不可能考慮他,但他還是照樣送花。」
陳沫冷笑道:「他是打持久戰!這種人,說得好聽一點叫一根筋,說得難聽一點,就是鑽牛角尖,而且很不地道,硬要舍下一切,去追一個有男朋友的女子,你說他這是何居心?」
寧馨道:「想撬牆腳唄!他以為,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腳撬不動!」
這時,亦黛忽然快步走了過來。
「老闆在嗎?」亦黛問道。
「不在啊,老闆沒回來。」
「能聯繫上他嗎?」亦黛又問。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急事!急事!我聯繫不上他!你們能聯繫上他嗎?」亦黛真的很急!
陳沫認識她這麼久,對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感覺,難得見她這麼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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