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說完之後,面無表情的看著夏目鈴子。
夏目鈴子蹙著秀眉,沒有言語。
她旁邊的男人冷哼一聲:「楊先生,你這麼有錢了,怎麼還這麼吝嗇呢?十億而已,你又不是拿不出來!」
楊飛道:「我再有錢,那也是我的。我的錢,憑什麼給你們用?」
「你!」男人語氣不善的道,「你怎麼這麼沒有愛國心?」
楊飛哈哈笑道:「我有沒有愛國之心,不是你們說了算的。我真不知道,你們打著愛國的旗子,在外國做這種綁架勒索的事情,你們的良心,就不痛嗎?」
夏目鈴子再次擺了擺手,阻止同伴說下去。
她咯咯笑道:「楊先生,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和渡邊的合作,終止了嗎?」
楊飛道:「我說過,不是終止,而是談不成了。如果能談的話,我還是願意收購!這就是我的態度。你們愛咋的就咋的!」
「楊先生,果然是人中龍鳳!」夏目鈴子道,「我們找過很多在國外的華人富商,他們都答應幫助我們組織發展,有的積極捐款,有的甚至還加入了我們組織。」
「都有哪些人加入你們啊?又有哪些人被你們勒索過?說出來聽聽!」楊飛問道。
「這個嘛,名單涉及富商們的個人隱私,我就不披露了。不過有一點,我們真不是綁架勒索。我們只是在求捐款。」
「你口口聲聲說,你們組織,你們組織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都做出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們做的事情很多。如果你有留意過島國這邊的報道,就應該聽說過我們的壯舉。」
緊接著,她舉了好幾個事例。
不得不說,這些事例,楊飛還真的聽說過。
有一段時間裡,的確有一些反日的激進人士,在島國做出過不少壯烈的舉動,當時新聞也曾經報道過。
可是,楊飛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夏目鈴子他們做的。
反正,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給楊飛的印象很不好,就跟強盜似的。
楊飛緩緩搖頭:「或許這些事情真是你們做的。但我以為,意義不大。國與國之間的關係,是由國家高層來決定的。你們這種行為,除了無謂的犧牲,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
「如果每個人都不行動,那麼誰來傾灑熱血?」夏目鈴子激動的說道。
楊飛道:「我有一點不太理解。夏目小姐,你的母親不是島國人嗎?你身體裡也流著一半的島國血。而你生長在和平時代,並沒有經歷過那段血與火的歷史。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偏激的想法?」
「我的母親一家人,也是被他們害死的!」夏目鈴子咬著牙說道,「我恨島國!」
楊飛不知道她說的「他們」是指誰,但無非就是島國的那些戰犯或其後代吧?
「楊先生,我們時間有限,請你配合我們工作。」夏目鈴子看看時間,說道,「天馬上就要亮了。我們在天亮之前就要離開。請你一定要支援我們這筆錢。」
楊飛道:「不可能。我不會給你們一分錢。我如果給了你們錢,以你們這種行為,還是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那我豈不是變相的害了你們?所以,這個錢,我不能出。如果你們有其它要求,我或者可以幫到你們。比如說,你們需要物資?」
「有了錢,我們自己會去購買物資。」夏目鈴子漸漸沉不住氣了。
拖的時候越長,對他們就越不利。
楊飛道:「我不會和你們合作。我的錢,可以捐給紅十字會,也可以捐給任何一家國家設立的慈善機構。但我不會送給你們去胡作非為!」
「你不怕死嗎?」戴著頭套的男人,忽然抽出一把尖刀來,在楊飛面前比劃。
楊飛夷然不懼:「不瞞你們說,我這一路走來,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綁架事件了。但我仍然活得好好的。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因為他們沒膽殺你!」男人拋了拋手中的刀。
「哈哈!」楊飛道,「我見過的窮凶極惡之徒,比你們兇殘多了!他們並不是不敢殺我,而是殺我沒有意義,而且殺我的代價太高。你們殺了我,你們綁架的意義就失去了,因為你們肯定拿不到一分錢。我又是這麼有名的富商,不管在哪裡,我都是受世人矚目的,也是受當地政府歡迎和保護的。我明天就有一場活動,是會見島國的商務大臣。你們想想看,如果我明天不能按時出現,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你們有可能倖免嗎?」
「你!」男人兇狠的眼神,明顯暗淡了下去。
楊飛沉聲道:「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把我的人全部放了,然後馬上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今天晚上的責任!」
夏目鈴子等人面面相覷!
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被綁架者!
楊飛這傢伙,是不是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處境呢?
拜託,你才是被綁者!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話事了?
楊飛說這個話,當然是有底氣的,而不是盲目自大。
他和夏目鈴子他們,是相對而坐的。
從楊飛坐著的角度,可以看到門口的情景。
楊飛看到,馬鋒和鐵牛他們已經到了門口!
而夏目鈴子他們還是一無所知,自以為局勢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馬鋒等人雖然到了,但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在等待楊飛的命令。
楊飛跟夏目鈴子這麼說,也是想他們一次機會。
如果他們識相,就此離開,楊飛也不會太過為難他們。
然而,楊飛失望了。
戴頭套的男人已經很不耐煩了,對夏目鈴子道:「帶他離開吧!這裡危險!到了我們的地盤,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吐出錢來!」
夏目鈴子一個深呼吸,對楊飛道:「楊先生,你聽到了嗎?你要是再這麼執迷不悟,我就要很遺憾的對你說一聲抱歉了!」
楊飛眼神一厲:「執迷不悟的人,是你們!」
夏目鈴子道:「楊先生,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現在答應和我們合作,我們還是好朋友,我保證你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至於你的朋友,他們都很好,只是暫時昏迷而已。怎麼樣?你決定了嗎?」
楊飛冷笑道:「你們一定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我也救不了你們!」
他說著,右手高高的舉起,然後重重的揮下!
這是他發出的信號:「可以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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