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天十萬韓幣,出一次手再加十萬,行動時斬倒一個人獎勵一百萬韓幣。」青潭洞的一個地下室里,陳漢親自見到三名脫北者的代表。
「啪嗒。」柳永烈站在身旁打開一個箱子,裡面擺著滿滿的一箱韓幣,全部都是一萬面值的大額韓幣,一沓沓疊起總共有一千萬左右。
只見,三名脫北者代表身材幹癟,眼神卻如野狼般緊盯韓幣不放。
「這是一千萬定金。」
「你們收好。」陳漢穿著一身高檔西裝講道。
「不管有沒有殺人,這筆錢我們都是不退的。」一名脫北首領上前提醒道。
「當然,你多殺了人,我還會補你錢。」陳漢笑道。
「這單生意接了。」脫北者首領回頭朝一名小弟點點頭。
這名小弟立即上前接過錢箱。
柳永烈主動幫他們蓋好箱子遞上前,脫北者代表接過錢箱以後,再度打開錢箱檢查一遍,確認全部是真鈔才站回首領身邊:「大哥,沒問題。」
「嗯。」首領點點頭。
「嗡…嗡…嗡……」這時柳永烈西裝口袋裡的電話響起,電話的震動聲在地下室內有點突兀,脫北者等人都轉頭看向他。
柳永烈在西裝內袋裡掏出手機,接起電話交談兩句,再捂住電話附耳對陳漢講道:「陳先生,李仲久被警方抓了。」
「警方懷疑他是殺害會長的兇手!」
警方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這一招很絕!
直接將殺死會長的鍋甩到李仲久身上!
現在金門集團內部各派為了爭奪新會長之位,一個個都在急於尋找殺死老會長的兇手,李子成為此還將一名姓崔的集團理事裝到水泥罐里填海,只因為崔理事有一點點嫌疑。
現在警方抓捕李仲久就等於給李仲久身上潑髒水。
李仲久是不是殺害會長的兇手都不重要了。
沒人會放過這個機會。
「有證據嗎?」陳漢對警察的計謀心知肚明,但還是多問了一句。
柳永烈說道:「是飛機上那個活口交代的,現在警方已經正式啟動調查程序,將扣留李仲久長達一周,不准保釋。」
「而且抓捕地點是在集團大廈理事辦公室。」
「當時有多名集團理事在現場。」
陳漢轉頭看向脫北者首領:「立即通知你的人準備做事。」
「這個手機給你,等我電話通知。」
陳漢丟出一部手機。
「沒問題,陳先生。」脫北者首領抽出一柄匕首,咧開嘴伸出舌頭,舔著匕首獰笑道。
其實,石東出賬戶上的錢都被警方以調查案件為由凍結,現在這筆錢是陳漢向銀行抵達房產獲得的。
這一刻,他也已經登上賭桌。
「操。」
陳漢拉開車門離開。
……
雖然,姜岷植明知道抓捕李仲久會給陳漢繼承虎派勢力的機會,但是製造虎派與北大門兩大勢力產生衝突是「新世界計劃」的重要步驟。
因為,李子成僅僅混到北大門派的二號人物,距離競爭會長說實話還有一段距離。要是警方不下場激化矛盾衝突引發雙方血戰的話。
雙方如果達成聯合共贏的意向,那麼警方的打算便打水漂了。
所以,姜岷植不得不走這步棋。
搞笑的是,世界各國都謹防臥底上位,生怕臥底變節,臥著臥著就變成老大。畢竟,人對利益誘惑的抵抗力太低。可偏偏韓國警方會想出扶持臥底上位的機會,由此可見韓國警方面對金門集團的壓力有多。
審訊室里,姜岷植戴著證件牌,單手撐在桌面,另一隻手遞給李仲久一杯冰咖啡。
「李仲久,你跟警方合作當污點證人,指證金門集團的理事,向公眾曝光金門集團的罪行。」
「協助警方瓦解金門集團,我向警察廳申請特批你一筆錢,送你全家安度餘生。」姜岷植直勾勾的看著李仲久道。
「我保證,這筆錢絕對不少,足夠你逍遙一世。」
「呸!」李仲久卻穿著西裝,十指交叉,低頭把眼神藏在手臂後,桀驁陰狠的盯向他:「說!」
「是誰和你們警方勾結。」
李仲久可真聰明。
立即知道警方抓他的舉動背後有布局,很可能是某些集團派系勾結,幫助對方打壓虎派。
姜岷植笑呵呵地看向他道:「沒有,沒有。」
可有和沒有有區別嗎?
這時不管姜岷植是跟哪兒個派系合作,現在丁青、張理事都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把握機會行動起來。
他必須迅速組織有效反擊,否則別說競爭集團領袖,恐怕整個虎派都會被人吞併打垮。
半小時後,李仲久按照程序會見代理律師,他在審訊室摁著桌面俯身講道:「馬上通知金錫茂抽調漁民打垮丁青。」
「是,理事!」代理律師低頭答應,馬上便收拾好文件包,提著皮包轉離開會見室。
這名代理律師是李仲久的特聘律師,同時他也是的心腹之一。
五分鐘後,江南區一家財務公司里,金錫茂穿著一身西裝,手中抓著一部電話,剛剛結束某段秘密通話。
他緩緩抬頭看向面前三十多位穿著皮膚黝黑、穿著白色t恤,眉目中都泛著凶氣的南韓漁民。
「出發!」
「去找丁青報仇!」金錫茂握著手的電話,將電話裝到口袋裡,一名名「漁民」都上前拿起桌面的報紙揣進懷裡。報紙里裹著一把把鋒利砍刀,警察緊盯的情況下,黑幫大規模內鬥還無法同槍械。
很快,金錫茂帶著三十多名「漁民」乘坐電梯下樓。
「叮。」電梯直達車庫。
兩部電梯門緩緩拉開……
金錫茂與三十多名「漁民」站在電梯裡。
此刻,他們只看見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道路中間,陳漢穿著黑色西裝半靠著車身,一雙大長腿穿著皮鞋踩著地上。他正側頭用打火機點著嘴裡的一支雪茄。
三十幾名由脫北者組成的亡命徒小組正在柳永烈、姜耀東、以及脫北者領袖的帶領下站在陳漢的左右兩邊。
這批亡命徒正扯著嘴角,蓄勢待發,殺氣騰騰地等待他們。
「咚咚咚。」金錫茂看著眼前情景心臟狂跳,緩緩向前走上兩步,滿臉鄭重的看著陳漢道:「陳先生,理事一定是被人陷害的,理事沒有殺死會長的理由,您一定要……」
「叮!」陳漢甩上手中的打火機,提前打斷金錫茂的話,抬起腦袋正眼看他,慢慢的吐出一口濃濃的白霧。
「這重要嗎?」陳漢輕挑起眉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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