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拿朴女士威脅我?」陳漢眯起眼睛,沉聲問道,眉梢已經洋溢出殺氣。
他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
何況,崔女士想要踐踏他的尊嚴。
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規則,如果崔女士足夠上道的話,當他第一次表示出婉拒之後,便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
正如酒桌上的油膩大叔想要摸你手,當你把手抽出來之後,對方再繼續就是性騷擾。
他先前和崔女士保持禮貌性地見面,倒不是真想從對方身上謀得什麼利益,正如他所言,他一切接到的工程都有按「規矩辦」,既然是按「規矩辦」,那麼便扯不上規矩外的事。
如果,他是想要靠傍富婆混飯吃,那早點丟掉面子,吃個飽不比現在強?
他只是不希望得罪崔女士而已。
未想到。
崔女士開始蹬鼻子上臉,敢挑釁他了。
「我根本不需要拿朴女士威脅你,你也不配讓朴女士威脅。」崔女士卻雙手一攤,非常豪橫的說道:「威脅你,我足夠了!」
「喔?」
「你這麼把自己當回事?」陳漢冷聲問道。
「你敢不把當回事?」崔女士卻自信地反問一句。
也對,目前整個南韓沒人敢不把崔女士放在眼裡,沒有一個人,一個人都沒有!
陳漢點點頭,抽著煙道:「那就是做不成朋友了。」
「不一定。」崔女士卻話鋒一收,眼神陰邪的閃過陳漢下體:「你今晚留下來讓我睡你,也許我們不止可以做朋友,我還可以把你介紹給朴小姐認識,更多的東西不敢保證,但是朴小姐在任的五年之內,你的金門集團一定可以獲得更快速的壯大。」
「呵呵,您可真是一位好閨蜜。」陳漢拱拱手,話語似在吹捧,實際上則是譏諷。
他可真怕金門集團快速壯大。
然後,他的小兄弟就再也大不起來了。
「再見,崔女士。」陳漢放下雙手,一點面子都不給,轉身便離開現場。
旁邊幾名球童站的遠遠,低頭俯身,根本不敢直起目光看向兩人,就像什麼都沒聽見。
幾輛轎車在大雨中駛離度假村,崔女士望著陳漢離開的背景,臉色氣得發白,手指都在隱隱顫抖。
自她追隨的朴女士成功登台以後,整個南韓幾乎沒有一個人敢對她說一個「不」字。
中年婦女玩男人最重要的點在哪兒?不在於男人真有多帥,有多大,而在於男人的服從、順從、屈從!
是那種我就喜歡看比較我年輕幾十歲的帥哥,論年齡還沒我兒子大的男人,偏偏要在我面前當狗當奴的感覺!
這種征服欲無論男人亦或女人都一樣。
都是從心理方面激發的亢奮。
許多也只有用這種變態般的亢奮,才能滿足內心最深處的自卑,恐懼,寂寞。或者,只有這種極端的東西,才能讓一些人感受到手中權力的作用。
然而,這一套在陳漢面前卻不管用。
擊敗一個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擊碎她引以為傲的東西。當崔女士發現自己努力攀附而得到的權勢不管用時,自然會被激怒到極致。
「呵呵。」陳漢回到家裡,則是掏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宋老師,我想上你……的圍棋課了。」
「阿尼哈塞喲…」另一邊,宋信雨穿著一身黑白色相間,條紋長裙,站在一間高級公寓的廚房裡,一手接著電話,一手拿起蒸汽鍋蓋。
只見,本來打扮居家的信雨老師正滿臉輕鬆,突然聽見電話里有人找她上課,她立即表情一變,有些訝異的叫道:「陳先生。」
「晚上好。」
「晚上好,宋老師。」陳漢又答應了一聲,用手推開浴室門,打開花灑,嘩啦啦的水流落下。他用手試了試溫度,水流在電話里顯得很曖昧。
宋信雨立即領悟陳漢的意思,手被蒸汽輕輕燙到。
「怎麼了?」陳漢聽見手機對面的動靜,問道。
「沒事,你可以要稍等一下。」宋信雨沒有拒絕。
陳漢點了點頭:「好,我派人去接你,希望在我洗完澡之前,可以躺間你把自己擺在床上。」
「不是把棋盒擺在棋盤上嗎?」現在兩人的對話已經非常直白,毫不加掩飾的露骨,宋信雨輕輕點頭道:「好的,陳先生。」
「嗯,等你。」陳漢啪嗒關掉電話,將手機放到旁邊,進入浴室洗澡。
媽的,要玩也是要美女,咱們出來混的男人,是講檔次的好吧!
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流聲響起。
宋信雨在把鍋里的一份魚湯盛好後,進端給房間裡的奶奶,思索片刻,她又回廚房勻出鍋里的一碗魚湯,打包好放進餐盒。
這時金門集團的車已經停在公寓樓下,她提著食盒下樓,上車。
陳漢洗著澡,回憶起晚上崔女士的嘴臉,突然間察覺到「權力」醜惡的一面,也許權力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美好。
雖然,權力能夠讓人擁有改變世界,改變社會,改變規則的力量。
但是,權力還能放大人慾,泯滅人性,南韓著名的「青瓦台魔咒」未免不是權力醜惡那面的鏡子,照映出最醜惡的那面。
「對了,任務怎麼還沒完全?」陳漢心裡一突。
雖然,這次人生體驗之旅的客戶沒有發布具體任務,只是讓他盡情地爭奪權力,享受暴力,但是到哪個階段,總該有個提示吧?
沒有提示怎麼退出這場人生體驗,難道,一輩子都在追逐權力中渡過嗎?
陳漢發現他自從進入《新世界》的世界以後,一直都在想辦法爭奪權力,獲取更大的權力、更強的力量。
還真沒想過什麼時候停止。
因為對他而言,自己追求權力也是一種享受,而當他領悟到能否要截止人生時,系統便自動給出答案:「尊敬的人生體驗官,根據顧客評價,本次表現已經足夠完成奇妙人生體驗之旅,您可以立即截止本次人生之旅,也可以繼續追求更高的階段、評價與權力。」
陳漢噓出口氣:「這就好。」
當他跳出思維的禁錮、欲望的囚籠,反而更加怡然自得:「那就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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