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逐漸朝酒店高處靠攏,其目的不言而喻。
樓下的僱傭軍想要強行突破還需要時間,而它剛才已經用機槍橫掃了好幾遍,想來是準備放人下來了。
「我知道你現在不一定會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沒關係,有的是時間真相大白。等一下你到門外去,雖然下面的僱傭軍很快會上來,但至少還有些時間。」
冷驁天盯著逐漸朝樓頂飛去的直升飛機,冷靜地說道。
「你……你想幹嘛?」明小星瞪大了眼睛,「你不會是想跟他們拼了吧?」
「什麼拼了,我跟他們拼了那你怎麼辦?」冷驁天揉了揉她的臉笑道,「放心,為了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此刻,直升機上的繩梯已經被放了下來,在窗口隨風擺動。
冷驁天說完後朝窗口爬了幾步,對聶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在接受訓練的時候,你考過直升機駕駛執照吧?」
聶冰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準備好奪機吧!」
聶冰的眼裡爆發出興奮的光芒,富貴險中求,這本就是冷驁天的性格!
聶冰與冷驁天對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閃到了窗戶的兩側。
房內此刻除了他們兩人外,就只剩下明小星與莫子軒還活著,其他人在機槍的數次掃射中都陣亡了。
莫子軒臉上猶豫不決,滿屋的血腥味讓他極其不適應。雖然他出身軍人世家不假,但從小到大也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件,所以在心理上不能馬上就適應。但他看著緊張的明小星,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下子就竄了上去,拉住明小星就跑到了門旁,打開門把她推了出去。
然後,他一臉決絕地回到了房間,抓起犧牲隊員手上的槍支,走到了冷驁天的身旁。
既然只剩一線生機,那麼我就要幫你爭取,哪怕虎口奪食,又能如何?!
冷驁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但臉色卻好看了很多。
繩梯在風中搖晃,看他搖擺的幅度,應該是有人下來了。
聶冰摸出了一面鏡子往上看,果然有人下來了。她冷冷一笑,將槍口對準了上方。
冷驁天朝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等人下來了再行動,而且,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最好用短刃而不是槍。
聶冰會意點了點頭。
數名僱傭兵沿著繩梯快速下探,雖然他們認為房裡的人在機槍的掃射下應該已經無人存活,但依然全副武裝,生怕萬一還有活口。
第一個下來的僱傭兵已經落地,他用探照燈粗略地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裡面「橫屍遍野」並沒有什麼活口,於是朝繩梯上的隊員高聲喊道:「沒有活口,快下來!」
他將槍口對準地上的那些屍體,以防有裝死的趁機反擊,然後一個縱身從已經破碎的窗口跳了進來。
冷驁天如獵豹一般悄無聲息地縱躍而去,只一瞬間就捏碎了這名僱傭軍的喉結,然後迅速無比的把他拖到了一邊,等待下一個「獵物」的來臨。
由於整座樓都停電了,明小星住宿的房間顯得一片漆黑,那些僱傭兵因為有第一個隊員的「沒有活口」而放鬆了警惕,一個接著一個居然都沒發現異常,最終讓冷驁天如法炮製的全都殺死。
在第九名僱傭兵降落到窗口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試探性地喊道:「你們人呢?」
房間裡,除了橫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在,居然就再也看不見任何人了!
先前下來的那些隊友呢?房門關著,他們總不至於憑空消失了吧?
他在喊完話後馬上調轉槍頭對準窗戶左邊,而冷驁天正好躲在那裡!
「嗨!」
右窗口的聶冰打了個招呼,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到只剩下直升機翼旋轉聲的此刻卻顯得極為突兀。這名僱傭兵下意識的回頭,冷驁天趁此機會再次上前把他給結果了。
「不能再守株待兔了,剛才的叫聲可能已經被直升機上的人聽見,我們必須登機!」
「我來吧主人!」聶冰自告奮勇,不等冷驁天答應就已經跳上了窗台,沿著繩梯就要往上爬。
「好,我掩護你!」冷驁天冷靜點頭。
「還有我!」莫子軒將槍口朝上,笑了笑,「我的槍法其實也不賴。」
……
白薇兒急匆匆地衝進了白景南的書房,在推開門的那一刻,白景南還在悠然喝茶。
「父親,你是不是派人去殺驁天了?」滿臉慌張的她說話不再拐彎抹角。
「殺驁天?」白景南放下茶杯,抬眼看了她一下,「冷驁天好好的在總統府呆著,我是活膩歪了去殺他嗎?我倒是聽說有人派了殺手過去找明小星的麻煩了——她是大案特案的當事人,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派殺手去殺她,這是在公然挑戰鷹國的法律!」
白薇兒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但很快就恢復了。
「您真的沒派人去殺驁天嗎?」她不敢肯定,因為就在剛才她收到消息說冷驁天在酒店遇襲了。
「沒有沒有,作奸犯科的事我可不敢幹。」白景南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似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為了確保明小星的安全,我特意讓所屬地的警員加強保護的。剛才我好像聽人說有一隊武裝份子衝進了她所住的酒店,冷驁天不會正好就在那裡吧?」
白薇兒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荒唐!」白景南氣道,「他一個總統不好好在總統府呆著到處瞎跑幹什麼?即便想要找當事人為他母親維姬夫人串供也未免做得太明顯了一些!那群武裝份子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殺起人來根本就不眨眼的!」
「你快派人去救他啊!」白薇兒這下真的急了,「你再不讓人去救他,他會死的!」
白景南很認真地看著白薇兒,嚴肅道:「薇兒,從小到大你也許真的太嬌生慣養了,所以都這麼大了還什麼事都不懂。我是上議院議長不假,但也只是上議院議長,我沒有調動警察的權力,更沒有調動軍隊的權力,你讓我去救他,怎麼救,我自己跑過去嗎?」
他回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補了一句道:「就算我現在去救他,你不覺得也已經太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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