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喝酒沒問題?」偏頭看魏瑩灌了滿滿一口,夏園令挑眉。
「你在關心我?」魏瑩雙眼猛地迸射一道亮光。
「只是覺得女兵要有女兵的樣子。」說著,夏園令放下酒杯,滑入舞池,留下神色怔怔的魏瑩。
「誒,魏瑩,怎麼了?」沈燕看到夏園令滑入舞池湊了過來。
剛那麼好的機會怎麼成這樣了?
「沒事。」低著頭,眼眶有些濕潤。
「還沒事,要我說,你就直接表白。」沈燕有些恨鐵不成鋼,喜歡就大聲的說出來,這樣曖昧下去也不是辦法,何況對方還是遊戲花叢的夏少。
「我,沈燕,你不懂……」
「不懂,有什麼不懂的,你就是膽子太小。」
「什麼膽子小啊?」吳作雲端著杯子湊過來。
「你滾一邊去。」沈燕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滾什麼滾啊,沈燕,你說話注意點。」吳作雲沉下臉色。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魏瑩放下杯子,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際。
「魏瑩……」沈燕看著她。
「沈燕,我真的沒事,就是想一個人靜靜。」搖搖頭,看向吳作云:「吳少,你先幫忙陪著沈燕。」沈燕是來陪她的,她也不好把人丟在一邊。
吳作雲沉默了一下:「魏瑩,有些感情不是一廂情願就能成的。」抿了抿唇,終是下定了決心:「你不知道吧,夏伯母已經給園令訂了一門親事,就等著他回去結婚。」
「啪……!」手中的杯子猛地墜地。魏瑩愣愣的看著吳作云:「你,什麼意思?」語氣有些艱澀,神情帶著不可置信。
「對方是個和園令門當戶對的人。」有些不忍心的偏過頭,吳作雲還是實話實說,長痛不如短痛,他這樣做是卑鄙了點,但快刀斬亂麻,他相信自己可以抹平魏瑩的傷口。
「誰!哪家的千金!」雙目盯著吳作雲,魏瑩一眨不眨。
「不知道,但聽說是個女上校。」
「女上校……女上校!哈,哈哈……」突然,魏瑩笑起來,雙眼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滑落:「向晚歌,竟然是向晚歌……」
聯想到母親說的給向晚歌定的親事,再想到夏家的親事,還有女上校未婚妻,這一切多麼可笑。畢竟整個華夏怎麼可能再找一個年齡相當家室相當的女上校出來,除了向晚歌,她不作他想。
「魏瑩,你怎麼了?」沈燕察覺到魏瑩的不對勁出聲詢問。
「我還有事,先走了。」擦了擦眼淚,魏瑩朝酒吧門口走去。
「魏瑩……」沈燕剛想追過去,結果被吳作雲攔住了去路:「吳少,你到底想幹什麼?」瞪著他,沈燕臉色難看。
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今天的吳作雲太過分了。
「你也不想看著魏瑩一直這樣吧,今天讓她死心總比以後傷心好。」
沈燕沉默了。
她知道魏瑩一直喜歡夏園令,也知道夏園令和吳作雲的風評一直不好,但她從沒想過,夏園令這樣的紈絝子弟竟然定親對象不是魏瑩,按道理說,兩家有交情,魏瑩又喜歡夏園令,他們在一起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
這麼些年,她也勸過魏瑩,可喜歡是沒辦法的事,就算魏瑩知道夏園令遊戲花叢仍不放手,她無奈之餘也只能幫著。
夏家的家世,魏家的家世,該是門當戶對。
魏瑩出了酒吧漫無邊際的遊蕩,腦中一直重複夏園令訂婚的消息。
「喂,哥……」站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她終還是撥通了魏家豪的電話。
「魏瑩?這麼晚了有事?」電話響了好幾聲魏家豪才接起來,嗓音帶著激情過後的沙啞,隱隱約約,魏瑩還能聽到女人嬌嗲的悶哼。
「哥,向晚歌是不是要和夏園令訂婚。」魏瑩直接開門見山,沒有拿著手機的手緊緊的握著,雙眼透著深沉以及隱藏深處的期待。
「你怎麼知道?」魏家豪反射性問道,不過想到自家媽又釋然,可能是媽說的吧。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原本的期待在魏家豪那句話之后土崩瓦解。
「魏瑩……」
「哥,為什麼這樣,為什麼是這樣。夏園令,是我喜歡的人啊,為什麼要給向晚歌。」魏瑩帶著哭腔的質問。
「什麼!」魏家豪坐起來。
「哥,可不可以取消。」對,還可以取消婚約的。
「魏瑩!」魏家豪聲音裡帶著警告:「你要知道,夏園令是個浪蕩公子,他,和你,不配!」
「不,我喜歡他,從小就喜歡。」
「這事不可能更改。好好完成任務,回來給你接風,掛了。」
瞪著掛斷的電話,魏瑩臉上的淚水從沒停過。
從得知夏園令和向晚歌可能訂婚可能結婚,再到真正確定這個消息,魏瑩的腦子一直處於迷茫的狀態,所以才給魏家豪打了電話,那麼卑微的想要取消那個什麼訂婚,可到頭來,是她自己可笑了。
是啊,夏少的風評那麼差,媽也說了給向晚歌找一個風評差的,到時候天天讓向晚歌痛苦。
可,為什麼那個人是夏園令!
為什麼!
「魏瑩……」
「園令!」
「是我,吳作雲。」
「……」
夜色沉沉,離著黎明還有很長很長時間。
「誰!」剛回到賓館向晚歌就把葉陵君拉到身後,雙目緊緊盯著黑暗的房間。
走廊的燈落入房間,門口一處帶著光亮,但裡面,卻一片黑暗。
被護在向晚歌身後的葉陵君拉過向晚歌手臂,上前一步,把她護在身後。
向晚歌愣了一下,接著繼續盯向黑暗。
「向晚歌,這才多久你就忘了我。」沒讓兩人多等,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緊隨而至的是重新亮堂的房間。
「巴楚,我還以為是誰。」放鬆了警惕的神經,向晚歌拉著葉陵君一起朝沙發走去,接著奕奕然的坐下去,絲毫不為屋子裡多出一個人有什麼不自在。
「是啊,當然是我,既然來了西南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好讓我做做地主之誼。」巴楚挑了挑眉,俊朗的面容在燈光的照耀下有種說不出的魅惑,這是個妖嬈到強壯的男人,矛盾的綜合體。
「地主之誼,抱歉,我怕自己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玩著葉陵君的手指,向晚歌頭也沒抬的回敬。
「怎麼會!」巴楚笑起來。
「你要是沒事就離開,我不怎麼想看到你。」向晚歌冷冷的,完全沒有在葉陵君面前的安靜柔和。
「還是這麼冷漠,不過,我喜歡。」說著,巴楚摸著下巴視線轉到從進門就沒開口的葉陵君身上:「這個就是你的現任?看上去不怎麼樣嘛,還沒我長得壯實。」
「你好,我是葉陵君,輓歌的丈夫。」葉陵君瞥了眼巴楚,淡淡的自我介紹。
「丈夫?」巴楚挑了挑眉。
「怎麼?有問題?」向晚歌同樣挑了挑眉。
「你是在開玩笑吧。」巴楚斂了笑意,直直的看著向晚歌。
葉陵君站起身,護在她身前。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四周引爆著不和諧的因子。
「哈,看來是我晚來一步。也是,都是過去式了,這幾年,找個新的也不奇怪。」巴楚聳聳肩,坐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
「你來到底有什麼事,我不記得和你還有什麼聯繫。」當初好聚好散,就是看中他長得好看,加上那時候為了任務找他演了出戲。其他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真是絕情啊。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路上看見了,過來打個招呼。」
「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走了。」
「聽說你們要去押送賭石。」不是疑問,是陳訴。
「怎麼,想摻一腳?」
「既然前任女友都這麼說了,那麼,榮幸之至。」
向晚歌冷笑,知道這是個沒臉沒皮的,至於葉陵君,從始至終都沒個好臉色。
不論是誰,面對女友的前男友想來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我們後天走,你看著辦。」略微想了下,向晚歌最終還是點頭。
巴楚,可以說是西南這邊的王者,有了他,就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送走巴楚,向晚歌還沒回身就被身後的男人抱在懷裡。
「第幾任?」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醇厚的嘶啞。
「三。」
「那個最奸的?」
「嗯。」
「看來我妻子很厲害。」巴楚,西南地下王,葉陵君自然知道。
「所以你可要看緊了。」
「當然。」說著,雙臂一個大力,直接抱著回了臥室,又是一番雲雨。
幻雲酒店下面,巴楚回頭,妖嬈的雙眸幽深的看著面前的酒店,想到剛才房內的一切,想到她身邊站著的男人,最終,無奈的苦笑一聲。
不是他的永遠不是他的,希望她能幸福吧。
想到當初那個小姑娘,巴楚似乎看到了初見時的驚鴻一瞥,堅韌、認真,如同最堅固的脊背,安心的讓人沉陷。
「自己果然不適合她。」低低一笑,似想到什麼:「把她賣了麼?唔,他似乎真的幹過呢,可惜小丫頭真的太奸了。」
「這麼奸,怎麼不讓人心動。」錘了錘悶痛的胸口,巴楚決然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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