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遠集團的,會議室里,簡昀曦在認真的做著筆錄,突然肚子一陣疼痛,讓她很不舒服。
她將手放到腹部,搓揉了兩下,希望能減輕一下疼痛。
可是肚子越來越痛,她頓時明白過來,她的例假真的來了。
因為每次來例假,她都是有前兆的,就是肚子會很痛很痛。
她以為自己可以熬到會議結束的,但是肚子真的疼的,讓她支撐不下去。
所以,她悄悄的從後門退出了會議室,因為衡遠集團人多,都在一起開會,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
但是她的離開,還是引起了展雲帆的主意。
她怎麼了?為什麼會半途退了出去?
雖然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但他還是感覺出她的異樣,她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但是由於眾人都在開會,他不方便這個時候突然離開。
一回到辦公室,簡昀曦趕忙從包里翻找出止痛藥,倒出兩粒,然後服下!
止痛藥她是隨時隨地都放在包裡帶著的,就怕哪天有急用。
由於肚子太疼,她只能趴在辦公桌上休息。
展雲帆發現簡昀曦中途離開,猜想她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所以便匆忙開完會議,就趕來她的辦公室找她。
因為她是工程項目組的組長,公司特地給她安排了一個獨立的辦公室。所以,他去找她,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見她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展雲帆直接推門走了進來,見她趴在辦公桌上,似乎身體有恙,神情變的緊張起來,「若琳,你怎麼了?」
聽聞是展雲帆的聲音,她抬眸看向他,神色虛弱,額頭上還有虛汗。
但是為了不讓他看出什麼來,她牽強的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肚子有痛。」
「什麼叫沒事啊,你看你的臉色都白了。是不是例假還在?」
他怎麼知道她來例假了?突然她明白過來,在回國的前一天,她假裝告訴他,她來例假了。
此時,她疼的不出話來,只能了頭。
「走,我送你去醫院!」他的大手搭上她的手腕。
「不用了,我吃了止疼藥,估計過一會兒就好了。」她最不想去的就是醫院,因為在那裡,她失去了豆豆,也失去過雲帆。
「你別硬撐著了,走,我送你去醫院!」話音剛落,展雲帆已經打橫將她一把抱起,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掛了水,疼痛慢慢的減少了,簡昀曦也漸漸的睡著了。
展雲帆從醫生那裡開了藥拿回到病房,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走向她的床邊坐下。
其實,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對他來,好像也是一種甜蜜的幸福。
他抬手,輕輕的幫她把垂下額頭的碎發別到了耳後。
起初,昀曦的離去,給了他沉重的打擊,現在,若琳的出現,讓他的心裡變的不再那麼絕望,似乎對未來有了一種美好的憧憬。
中午時分,簡昀曦醒了過來,看到了守在身邊的展雲帆,心裡有著不出的感動。
從在她記事起,她幾乎都是一個人。
吃飯是一個人,睡覺也是一個人,所以那種孤獨早就深入到了骨髓里。
她原本以為自己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孤獨,可是當見到有人守在自己的身邊,她才明白,她其實是最渴望溫暖的人。
「你醒了,感覺好一了嗎?」見她醒來,展雲帆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潤的笑容
「嗯,好多了,謝謝你!」掛了水之後,她的確舒服了好多。
「以後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記得跟我!」以前,他的心被仇恨所蒙蔽,所以他虧欠昀曦的太多太多,他明明一直都很愛她,可是他卻來不及告訴她,他的心聲。
她的離去,他很悲痛,很懊悔,所以,若琳是他對昀曦的全部感情寄託,他不希望她有事。
「你一直都在這裡陪著我嗎?」她出聲問道。
「是的,我一直都在!」他微笑道。
看到他臉上那麼溫潤的笑容,她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震到了,她有多久沒有見到他這樣的笑容了,好像,只有他是恆宇的時候,他對她曾經這般溫柔的笑過。
「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他問道。
簡昀曦緩過神來,找理由解釋,「我只是沒想到高高在上的衡遠集團的總裁居然對員工會這麼好。」
聞言,展雲帆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我只想對你好。若琳,相信我,我對你的承諾永遠都不會變。」
他那簡單的一句話,讓她心潮澎湃,同時也是無比的感傷,當她是簡昀曦的時候,她始終都得不到他的愛,如今,換了臉,換了身份,卻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承諾。
「謝謝展總!」她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展總,既然我已經沒事了,我要回去工作了。」
展雲帆見她要下床,出手阻止了她,「今天我給你放假,讓你回家好好休息!」
「我沒事!」她一個人在家,只會胡思亂想,還不如去公司上班。
「聽我的,我送你回去!」展雲帆堅決道。
見他如此堅決,簡昀曦也著順了他的意,「好,我聽你的。」
離開醫院,展雲帆開車將她送回了家,還給她熬了粥,做了兩樣清淡的菜才因有事不得不離開。
看著眼前的粥和菜,簡昀曦的心裡有著不出的滋味。
她真的要一直讓展雲帆錯認她是潘若琳嗎?
其實這樣沒什麼不好,至少他面對潘若琳,心裡沒有任何的愧疚與負擔!
而她亦是一樣!
她的心境真的一樣嗎?不,不一樣,完全的不一樣!
傍晚時分,梁永謙下班之後,就來到了昀曦的住處。
「昨晚,我們不是好一起吃飯的,你怎麼突然加班了?」這個問題,他一直等到了今天才有機會問。r1
「你應該知道衡遠集團是個大公司,突然加班那是家常便飯的事!」簡昀曦神色不變的解釋道。
以前簡昀曦也有過加班,所以梁永謙並沒有懷疑到什麼,「昨天是你的生日,沒能跟你一起過,我只是覺得很遺憾。不過,沒有關係,只要你收下我送你的禮物,我一樣開心。」著,梁永謙將買來的禮物放到了她的面前,「趕快打開看看!」
「這是什麼?」她問。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我是特地買來送給你的。」
簡昀曦沒有拆開,而是推了回去,「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覺得我不需要。」
「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怎麼會覺得不需要呢!」梁永謙將盒子又推給她。
簡昀曦覺得這樣推來推去,總不是辦法,所以便接過盒子打開,見是一支手機,便將盒子裝好,又推開了他,「永謙,這個我真的不需要,你還是拿回去吧,或者,送給別人吧!」
「昀曦,我買這個手機給你,就是為了給你賠禮道歉的,那天晚上,是我太衝動了。」
「過去的事情就別了。」簡昀曦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是無心的,所以我沒有怪你!」
「如果你真的不怪我了,那就把這個手機收下,好嗎?」
「不是我不收,只是我已經買了新的手機了。」她都這樣了,他總不會再勉強她吧!
況且,昨天的那個生日,並不是她本人的生日,所以,她更不會收他的禮物了。
聽她已經買了手機了,梁永謙心裡涌過一陣失落,為什麼他總是遲到了一步?「你為什麼一機會都不給我呢?」他想不明白,在她的眼裡,他對她的好,她到底看到了沒有。
見他苦苦執著,非要追問出個理由,簡昀曦也只能把曾經跟他過的話再次複述了一遍,「永謙,我知道你救了我的命,而且還對我那麼好,可是,這些都跟感情無關,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再次被拒絕,梁永謙十分的懊惱,不禁質問起來,「昨天晚上,你沒有來赴約,是真的在加班嗎?」他總覺得,她最近不一樣,好像有什麼事情在隱瞞他,不願意讓他知道似的。
沒想到他會對昨天的事有所懷疑,簡昀曦神色頓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永謙,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你我應該互不干擾的,你對嗎?」
突然,就在兩人之間氣氛凝重、尷尬的時候,簡昀曦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過手機,「我去接個電話!」隨即轉身走進了臥室。
見她連接個電話,都要背著他接,這不禁讓他更加懷疑她有事情隱瞞他。
走進臥室,簡昀曦才接通了電話。
她還沒有開口,那端便傳來展雲帆的聲音,「若琳,你身體好了嗎,如果還不舒服的話,可以在家裡多休息兩天!」
「謝謝展總的關心,我已經好多了,明天可以上班!」
登時,電話里彼此沉默,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動。
最終還是簡昀曦打破了沉默,「展總,既然沒什麼事了的話,那我先掛了。」
「好,再見!」雖然心裡還想跟她多幾句話,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再見!」
掛斷電話,一股五味雜陳的滋味在她心間湧起。
待她整理好情緒,走出臥室,大廳里已經沒有了梁永謙的身影。
壓抑了、克制了一天情緒的莊心語,下班後,再也不想克制了,所以她去了酒吧!
今晚,她要不醉不歸,她要將心中所有的不快在今晚徹底的宣洩掉,包括對梁永謙的那份愛戀。
喝了一整瓶酒後,借著酒意,她步入舞池,跟著眾人一起搖擺、放縱。
今晚就讓她放縱一次吧!為自己還沒有開花的戀情,徹底的劃上休止符。
一陣過度的搖晃,晃的她是頭昏腦漲,忍不住想吐。
她撥開人群,衝進了衛生間,在門口卻撞上了一個人,而悲催的是,她沒有忍住,吐了對面的人一身。
男子被人吐了一身,眉宇緊蹙在了一起,一把將醉的虛軟的莊心語拉起,怒吼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到底識不識字啊?這裡明明是男洗手間,你還衝進來。」
此時的莊心語醉的一塌糊塗,根本無法聽清楚男人在什麼,「嘔」她還想吐。
見狀,男子不禁眉頭緊蹙,嫌棄的鬆開了手。
原本想要吐的她,卻沒吐,而是軟軟的跌坐在了男衛生間的門口,醉了過去。
「哎,你還是不是男子漢啊,趕快把你女朋友帶走啊!」
「是啊,她醉了,怎麼能睡在這裡呢!」來上衛生間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他喊道。
「他不是我的女朋友。」真是晦氣,被吐了一身髒,還要被這個醉鬼無意的給賴上了,真是氣死人了。
「啊」清晨,一道悽厲的叫聲響徹在酒店客房裡。
莊心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醒來,身上只穿著浴袍,而且身旁還躺著個男人。
一旁的男人眉宇微蹙,顯然是被她的獅吼功給震到了,想不醒都難,「一大早的鬼哭狼嚎什麼呀?」
「啪」的一聲響起,莊心語怒不可遏的甩了男子一巴掌,張口就罵,「流氓,下流,無恥!」
男子被人打的莫名其妙,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惱火道:「你搞清楚沒有,要不是我把你好心撿回酒店,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你以為這樣,我就相信你了。」在質問男子的時候,她也在努力的找昨天晚上的記憶,可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男子從頭到腳看了她一眼,嗤之以鼻道:「就你這樣的,乾癟身材,我才沒興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語畢,男子已經扯開被子下了床,去了浴室。
王八蛋,占了她的便宜還賣乖。
不對,他剛才對她沒興趣,這麼,他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了?
「叮咚」這時候,有人摁門鈴,一大早的會是誰啊!
莊心語裹好浴袍下床開門,是服務生送衣服來了。
趁著男子在浴室里還沒有出來,莊心語趕忙換好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匆忙離開了酒店。
男子從浴室出來,不見莊心語,嘴角微微上揚,輕斥了一聲,「沒禮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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