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和林慧出病房向外走,由於林慧太過傷心不留意,在走廊里不小心撞到一個半老的女人。
林慧連忙說道:「對不起。」
說著抬頭向對方臉上看,可是這一看卻愣住了。
原來此人竟然是多多的親生母親楊春芳。
楊春芳看到林慧時也吃了一驚,盡力掩飾著心底的尷尬說道:「你好,好多年不見子,竟然會在這裡遇到,真巧。」
林慧看著比從前蒼老許多的楊春芳問道:「你怎麼也來X市了?」
楊春芳說道:「是啊,我們搬來X市也好多年了。」
林慧懷疑地問道:「你……你在這個時候來醫院做什麼?」
「我來看我女兒,她昨晚出了車禍,受了點傷。」
林慧哭紅的眼睛睜大起來,緊張地問道:「你說……來看誰?!」
楊春方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驚訝,說道:「看我女兒葉佳,怎麼了?」
林慧聽到她說的是葉佳,緊張的心情又輕鬆起來,說道:「哦,沒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和原田向醫院外走去。
林慧和原田離開了醫院,到了家裡,林慧吩咐廚房熬點燕窩粥,中午要帶去醫院。然後坐在沙發上,想起在醫院碰到楊春芳時楊春芳說的她的女兒葉佳昨晚也出了車禍,不知是巧合還是和多多一同出的車禍呢?
林慧想到這,不由得有些緊張,心裡對自己說道:「別瞎想了,多多不可能和她們有來往的。」
中午林慧和原田拿上燕窩粥,讓司機開著車來到了醫院,原青野正倚靠在另一張病床上淺眠。
聽到父母進來,睜開熬出血絲的眼睛,看了看還在輸液的葉多多說道:「爸,媽,你們來了,正好我有點事,你們先照顧下多多。」
說著出了病房,正好見到左騰出了電梯,向自己走來。
原青野看著走過來的左騰,用眼睛使了個眼色,左騰立馬會意過來,兩人走到走廊盡頭的偏僻處。
只聽原青野問:「調查清楚車禍是怎麼發生的了嗎?」
左騰說道:「車禍發生的路段沒有監控錄像,只有個受傷比較輕的一個女孩,對交警說是為了躲避前面突然出現的大貨車撞上橋柱,然後又被別的車追尾了,所幸車上的四人都沒有性命危險。不過奇怪的是,我在調查時,並沒有追查到那輛貨車和司機,好像憑空消失了。」
原青野冷冷地說道:「給我接著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左騰答道:「好,我會讓兄弟們抓緊查出結果來的,沒什麼事我去忙了?」
「恩,去吧!」原青野說道。
原青野回到病房時葉多多己經醒來,林慧正在細心地給她餵燕窩。
看著多多蒼白的小臉,原青野又是一陣心疼,走到床邊溫柔地問道:「多多還不舒服嗎?」
葉多多說道:「痛,渾身都痛,哥,我想翻身,可醫生不讓,你幫我一下讓我動一動吧吧!」
「不行,你的肺部有血腫,不能擠壓,吃完飯,我讓護工給你揉揉。」
林慧端著勺子說道:「多多,再吃點吧。」
多多輕聲說道:「不吃了,吃不下。」
林慧放下碗說道:「那我給你揉後背吧。」說著小心地把手伸到葉多多身下輕輕地揉了起來。
葉多多經她揉過,感覺後背的疼痛緩解很多,舒服地說道:「謝謝小姨……」
然後又轉頭問原青野道:「你有沒有幫我問過,我朋友她們怎麼樣了?」
青野說道:「都沒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地好好養傷吧!」
林慧幫多多揉著後背,聽到多多問原青野,突地想到楊春芳女兒的事,假裝輕鬆地問道:「多多,你的朋友都叫什麼名字,是小姨認識的嗎?認識的話我幫你去看看她們。」
聽到林慧這麼說,葉多多緊張起來,連忙虛弱地說道:「不用了,小姨不認識她們的,反正她們也沒事,等我好了再去看她們就行了。」
葉多多是林慧帶大的,對她的性格再了解不過,怎麼能看不出來葉多多的緊張,心裡不由得暗暗傷心,看來她是真的如自己猜側的那樣,葉多多和葉家人是有來往的。
葉多多見林慧神情有些不對,以為她累了,說道。「小姨,不用揉了,我好多了,你休息一下吧!」
林慧抽回了手說道:「嗯,我先去下衛生間……」
說眘出了病房,可是卻沒去衛生間,而是到服務台問了葉佳的病房號,然後來到葉佳的病房。
站在病房門外,林慧輕輕敲了敲門,只聽裡面說道:「誰啊!請進。」
林慧推門進到裡面,只見一女孩倚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
女孩子的旁邊坐著一個半老的婦人,正是楊春芳。
楊春芳見林慧來到病房並沒有驚呀,只是淡淡地說道:「有事嗎?林慧。」
林慧說道:「我來看看你女兒,順便想和你談談。」
楊春芳說道:「是關於多多嗎?」
林慧沒有回答,而是默認了,
楊春芳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裡沒有外人。」
林慧猶豫了—下還是指著葉佳問道:「多多是和她一起出去郊遊的嗎?」
楊春芳點頭說道:「是,是和我女兒,她的親姐姐一起去玩的。在回來的路上一起發生了車禍。」
林慧聽到楊春芳如此痛快地回答,心中絲絲的痛了起來。
林慧又問道:「你和多多也見過面了?」
楊春芳沒正面回答林慧,而是說道:「多多很善良,你不要怪她。」
葉佳也在旁邊說道:「林阿姨,雖然是她主動認的我們,可她一直說您對她是最好的,你不要怪多多隱瞞您好嗎?」
聽到這,林慧站在病房裡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沒想到竟然是多多主動去找的楊春芳,更沒想到楊春方和葉佳怕自己誤會,會向自己替多多求情。
林慧不再說話,轉身木然地離開葉佳的病房,此時的她覺得心痛的到發空,自己全心疼愛的那個多多被人搶走了一樣。
她像親生母親一樣愛著多多,她不明白多多為什麼還要去找那個僅是給了她生命的女人。
她麻木地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彎下身去捧著冰涼的水浸在臉上,想讓那冷意驅走心裡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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