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微微一怔,詫異盯著他看了看。
洛易北漆黑的墨瞳凝視著她,目光很深沉,臉色也有著從未有過的嚴肅。
「冷祈寒出現在這裡的事,昨天當時為什麼沒告訴我?」
方池夏被他拉住的手僵了僵。
「不想看到我和他徹底鬥起來?」洛易北微眯著眸,目光似乎更寒涼了些。
方池夏愕然看著她,眸孔微微縮了縮。
「他在你心裡,還有位置嗎?」洛易北一字一句,繼續追問。
方池夏被他逼問得臉色有幾分發白,怔然望著他,她的身體像是泡在結冰的湖水中,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至手心,整個人冷得瑟縮了下。
「怎麼?這是在把這次的事故歸咎在我身上嗎?」方池夏唇角牽扯出一絲諷刺,看著他的目光,像是早晨的涼霧,清冷得帶了絲絲的寒意。
她的目光,像是帶了刺,扎在洛易北的視網膜,讓洛易北眼睛刺痛了下。
但是,他卻沒理會。
「回答我剛的問題!」他看著她的目光很嚴肅,對這個問題,他似乎沒有罷休的意思。
方池夏不想正面回答,他都直接給她判刑,認定她昨天是故意的了,還問她幹什麼?
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手牽過小易的,她領著他往王宮內而去。
「寶貝,我們進去了!」
大門口處,一時之間,只剩下洛易北一個人。
洛易北視線順著兩人的身影移動,看著頭也不回進入宮裡的方池夏,他的胸口一陣煩躁。
這是為了冷祈寒,連話都不想和他說了嗎?
他有些暴躁地踹了旁邊的花木一腳,冷沉著臉幾步跟了進去。
方池夏走的前面,腳步很快,小易都有些跟不上她。
穿過條條大路,小路地,繞了幾圈,最後把洛易北甩開了。
洛易北走在後面,進宮這一路,臉色從頭到尾都黑沉著的。
寶寶大概是看到今天機場的新聞了,拉著裴承熙匆匆從自己的別墅跑出來,正準備往機場趕。
中途和他撞上,看到回來的他,她先是愣了愣。
「哥,你沒事!太好了!嚇死我了!」
「我和承熙剛看到新聞就跑出來了,爸媽那邊也嚇壞了!」
「好好的飛機怎麼會墜毀呢?起飛前不時都會檢查嗎?」
她噼里啪啦連著問了很多,身體往洛易北懷裡一撲,抱著他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下,沒發現明顯受傷的痕跡,她長長的吁了口氣。
只是,目光一觸及他黑沉的臉,寶寶所有的喜悅,又慢慢收了住,「怎麼了?」
洛易北沒解釋,將她推到旁邊裴承熙懷裡,冷著一張寒冰臉繼續往方池夏消失的方向而去。
寶寶狐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邊的裴承熙,「這是怎麼了?」
裴承熙哪知道?
聳聳肩,他表示自己很無辜。
寶寶從來都是個什麼都不怕的性子,洛家的男人脾氣不好的多的是,她從小到大也是應付慣了。
沒管洛易北臉上旁人勿擾的寒氣,在他快要走遠的時候,她忽然悠悠飄來一句,「喲,該不會是和池夏吵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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