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總是喜歡盯著她看,用餐的時候,目光停在她臉上沒移開過,飛機上如此,甚至連睡覺都是如此。
原因,方池夏不知道。
他的視線,並不灼熱,甚至不帶任何火花,只是這麼看著她,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方池夏睡眠很淺,睡著睡著,感覺到身邊多出的氣息,雙眸忽然就睜開了。
「怎麼還沒睡?」看著站在床邊的他,她愣了愣。
「看你。」洛易北俯下身,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直白的語調,像極了在調/情。
「都看了那麼多年了,不膩?」方池夏的身體順勢將他的脖子摟住,淡淡笑了笑。
「不膩。」洛易北俊臉傾向她,唇在她頸窩處白皙的肌膚上吮了下,鼻尖一下又一下地蹭著她,「我老婆,怎麼看都不膩。」
他不是會說情話的人,所有說過最動聽的話,都是情到深處自然而然脫口而出的,不會讓人覺得膩歪。
突然的這麼一句話,讓方池夏愣了愣,唇角笑意深了些。
「你這幾天是不是被誰傳染了?」她在取笑他說話不似以往的毒舌,突然改邪歸正這麼好聽了。
「被誰傳染?」洛易北掃了她一眼,垂眸咬了她一下。
「沒呢,我也就隨口說說,哎,別咬!」方池夏忙改口,腦袋在他身下躲了躲,手臂橫在自己和他之間,阻止他的動作,又冒出一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洛易北微微一怔,動作明顯頓了下,看著她的目光閃過一抹訝異。
他一直知道她心思玲瓏,但是,只消一個眼神就一眼猜到他心裡的想法,他還是有點意外。
「是不是?」方池夏側轉過腦袋,再次盯著他看了看。
「什麼事?」洛易北不正經地推高她的睡裙,指尖彈奏樂章似的緩緩在她身上移動,聲音懶懶的。
方池夏哪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話?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告訴我?」換了種方式,想要繼續追問,洛易北遊走的手,方向忽然下移,緩緩轉移至了她的小腹。
方池夏像是觸了電,身體痙/攣了下,嬌滴滴地「嗯」了聲。
「你回答我!」手臂連連推了他幾下,她的氣息有些不穩。
「沒有。」洛易北很乾脆地回了她兩個字,抬眸,目光幽暗地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他呼吸一緊,沙啞地又加了句,「想對你做的事倒挺多的!」
和以往一樣調侃的語調,方池夏這七年來早已經熟悉到透。
洛易北式的,明明討論的是最情。色的事,但是,偏偏,從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卻絲毫沒有色、情的味。
方池夏臉上有些發熱,被他呼吸撩撥得身體更熱。
她有些不舒服,身體不自在地在他身下動了動,「我說正事!」
「我也說正事!」洛易北俯身,唇湊到她耳畔,輕柔地呵了口氣,一本正經加了句,「這個冬天最正經的事!」
他越說越好意思了,這些事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好似人一天必須三餐似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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