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和冷祈寒的目光還在對峙,方池夏似乎聽見了空氣之中電光火石的聲音。
兩個人的氣場都一樣的,都非常的冷冽,眼神一交接,周圍的氣壓似乎都降低了不少似的。
兩人大概對視了一兩分鐘的時間,洛易北下垂的手五指微微收緊,揚起拳頭,剛準備出手,方池夏忽然往兩人之間一站,驚呼了聲,「洛易北,你幹什麼?」
她的動作非常的突然,洛易北揮出去的拳頭剛好停留在距離她的臉幾厘米的地方,差一點就擊落在她身上了。
「讓開!」雙眸輕闔了闔,他冷聲命令。
「池夏,讓開!」冷祈寒將她的肩推了推。
「夠了!」方池夏沒理會,目光仍舊是看著洛易北的。
按壓下他的拳頭,她的手拽著他的,拉著他就往酒吧外走。
只一句話從身後飄來,「祈寒你先回去!」
她的怒火是衝著洛易北的,但是,人也是跟著洛易北走的。
還是主動跟隨他離開的。
冷祈寒站在酒吧內,目光靜靜落在窗外的兩人,指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都說,人只會在最親近的人面前展現出所有的脾氣。
大概是潛意識裡知道,因為關係親近,吵不走,鬧不散,對方怎麼也不會責怪。
她對洛易北,是這樣嗎?
記憶以來,方池夏似乎從沒對冷祈寒發過火。
冷祈寒眼中的方池夏,有乖順的時候,有小叛逆的時候,有倔強的時候,有韌勁的時候。
但唯獨沒有動怒的時候,也沒有像個小女孩一樣任性的時候。
冷祈寒其實心裡很清楚,這代表的,是一種距離。
只因還不夠親近,所以,看到她的各方面,也不是最完整的……
方池夏帶著洛易北離開之後,回去的這一路,臉色一直都是垮著的。
洛易北跟在她後面,一張俊臉也繃得很緊。
大晚上跑出來和其他男人見面,他沒動怒,她倒有理由發火了?
一想著剛冷祈寒的那個吻,洛易北胸口就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似的,鬼火蹭蹭的直往上冒。
一路進入兩人所住的酒店,上樓,來到房間,他胡亂拉扯了下自己衣服的領口,因為動作過猛,襯衣上鑽石鑲嵌的紐扣啪嗒啪嗒倒豆子似的散落了一地。
一顆一顆,全是南非最上等質地的鑽石打磨的。
他也沒在意的意思,甚至看都沒看一眼,目光直接就掃向了身邊方池夏的臉。
盯著她的額頭看了看,想著冷祈寒剛的動作,他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拉,抬起手狠狠地在她額頭上擦了幾下,大概是覺得不夠,又拽著她進屋,拿起毛巾狠狠地在她額頭上擦。
方池夏任由著他的動作,並沒有阻止。
誰知,洛易北卻潔癖心理作祟,擦上癮了。
擦了一次,覺得還是不夠,又擦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毛巾是有摩擦的,方池夏的皮膚本來就生得嬌貴。
他這一擦,她只感覺額頭都紅腫了似的,痛得火辣辣的。
「洛易北,你夠了沒?」方池夏有些惱火地衝著他低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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