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怔怔的看著他,「燈打開。」
時慕深身上依然是穿的一絲不苟的華貴西裝,走到床前,將房間的燈光全開。
突然的亮度讓她眼睛都跟著刺痛一刻。
沈安然低下頭,看著自己渾身濕漉漉,手腕和腳踝上,還有被捆綁後的紫紅痕跡。
白色的床單上一片凌亂,同樣因為她身上未乾的水跡跟著染濕了。
她腦子有些渾渾噩噩,渾身冰冷,直發抖,讓她一時半刻甚至分辨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時慕深站在床邊,眸底一片清明,「你從床上摔下來撞到頭,可能頭有點疼。」
「還有呢?」
「我試過用冷水,但是沒任何作用。也不方便脫你衣服,所以暫時無法擦乾,你身上大半還是濕的。」時慕深淡淡道,「繩子我來的時候就給你鬆開了,不知道之前綁了多久,應該需要擦藥。」
沈安然閉了閉眼,「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猜不出來發生什麼,還是一點印象都沒了?」男人過於平靜的聲音反問。
即便室內的暖氣開的很強,但她還是冷得發顫,唇都跟著沒了顏色。
「我是被下藥了麼?」
「準確說,大概是灌藥。」
沈安然看向他,眼眶紅得厲害。
灌藥,跟男人關在一個房間,身上的捆綁痕跡……
任何一個人進了這個房間,只怕都不會相信他們沒做什麼。
但時慕深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旁邊。
他扔過來一條浴巾,「我可以在夜盛霆來之前離開,但既然有人設好這個局,恐怕我離開也沒有什麼用,他還是會知道。」
沈安然手指僵硬的抓著那條乾淨的浴巾,「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想不明白,是有人專門要針對她麼?
是要拆散她和夜盛霆,還是因為她拿到這個角色,所以要弄個醜聞出來,在官宣出來之前,讓她身敗名裂?
不論是哪一種,恐怕出力不小。
至少時慕深不會是一味被動的人。
以往每一次她有什麼危險,他都能及時救她,甚至是提前預知一樣。
「你還是先將自己處理好。」時慕深睨著她慘白得沒有神采的樣子,只剩下那雙黑瞳有些失魂的睜著,淡淡道,「而且我懷疑藥效沒有退,你做好再被我敲暈的準備。」
「敲暈?」
時慕深有些發笑,「不然,可能只剩我被你上這個結果了。」
沈安然馬上道,「那你敲暈我吧。」
他站起身,「你處理好,我去外面等你。」
「等等!」沈安然紅著眼睛,嗓音澀得厲害,「你說有人設好這個局,那你找到是誰了嗎?如果有人要製造這種事,為什麼……你沒被下藥?」
「給我下藥,恐怕有點難。」時慕深彎了一絲笑,「可能對方認為,送我這麼一份大禮,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不需要多此一舉。」
沈安然臉色頓時更差了點,那話聽著她心裡瘮得慌。
「那……那……那你……」
她說話的時候,甚至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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