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空間,仿佛充斥著沒有盡頭沒有方向感的空白,明明真實存在卻又無比的虛幻。
「你不回去不要緊嗎?你選中的『人類』似乎遇到麻煩了吧。」不知何時,一道純白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這空間之中,平淡的語氣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
話音剛落,又一個身影顯現了出來,只不過與這純白的人不同,他的樣子卻極為普通。隨意穿在身上的漢服露出他健碩的胸口,一頭長髮隨意的用一條束帶束在腦後,下巴上不修邊幅的鬍渣隨看上去就像是栗子殼,更形象的說,他的形象跟東瀛地區幕府時期的浪人劍客沒什麼區別。
這人慵懶的半坐著從那純白的身影面前斜斜的飄過,抬手間從虛空中拿出一碟酒仰頭就是一口。不得不說在純白的世界中這異樣的身影頗為扎眼,只不過這人似乎並不在意,反倒是莫名的自在。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慵懶的男人開口說著,聲音意外的有些狂野的味道,「你給我的任務又不是保護她,只要不影響到人類的存亡一切不都是隨意的事情嘛。話說回來,這種時候把我叫過來,你本來也就沒打算讓我去幫她吧?」
白色的身影聽罷輕哼一聲,旋即話鋒一轉:「太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在這裡。我叫你來是為了向你詢問風之嘆息的事情的。」
「風之嘆息?」男人有些意外的重複了一句,旋即恍然大悟的說道,「也對,畢竟以你的身份也能感受的到。有情報說,那小傢伙選中的人類死掉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失去了對她的聯繫。我後來去她的靈域看過一次,雖然沒有什麼線索,但可以確定她依舊平安無事。」
說罷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男人不斷的喝著酒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白色的身影則是隱隱有些焦慮。
良久,白色身影揮了揮手,看著不等他說話便已經自顧自的開始從這空間中消失的男人,他倒也並不生氣:「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去她此前所在的地區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這種模糊不清的感覺攪得我心神不寧。不要忘記你名字的含義,王之詠嘆。」
「知道了知道,我會去查的。畢竟我們九人里就她釀的酒最好了……」
切爾斯的弓弦已經拉起,然而此時的他卻突然眉頭一皺,猛地抬手將弓箭轉向了另一個方向,然而與此同時一道水桶粗細的光線卻先他一步轟然落下,瞬間轟擊出一片塵埃遮蔽了他的視線。
萬米之上,無聲掠過的戰機迴旋著轉了回來,坐在烏煙瘴氣的駕駛室里瞥了一眼儀錶盤的大叔有些不滿的抱怨道:「切,竟然沒打中……」
血氣吹散了煙塵,切爾斯不悅的目光追隨著天空上突然出現的新敵人,隨著血氣的凝聚一支支血箭再次現身,只不過此時它們的利刃卻全然瞄準著天空:「人類,膽敢打擾到我的戰鬥,你可知罪!」
被困在結界中的元帥有些意外的望著天空,最終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閃爍著異樣流光的光點:「二代機?趕在戰爭之前已經完成了嗎?」
話音剛落,元帥的耳釘微微閃爍傳來了來自天空之上的聲音:「喲我的公主,我這個騎士來的是不是很及時啊?」
「及時的差點就能看到我進棺材了你這混球!」雖然這麼吼著,但元帥的臉上卻掛著安心的笑容。反正已經被結界困住沒辦法去幫忙,元帥索性就席地而坐把鐮刀插在地上張開一道護身的術式,「不過你能來真是太好了,至少說明總統他們平安無事。你要小心,這傢伙並非是尋常的血族。」
切爾斯聽著身後的聲音有些不悅的轉頭看了一眼元帥,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沒有閒暇顧忌這些了。被某些東西緊緊鎖定的直覺讓切爾斯不得不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高空的飛行器上,本就已經體力不支的他如果這時候對元帥有什麼威脅的話,先不說自己能否突破因為錯失良機而讓元帥展開的防禦術式,恐怕在動手的瞬間就會被天空中來路不明的攻擊給擊敗了吧?
看著切爾斯的反應,元帥的嘴角微微翹起,既然你現在已經夠累的了,我就在火上澆油給你添添亂好了:「傑斯你聽我說,這傢伙雖然難對付,但他不會飛的哦。你就在天上好好的溜他就行了。」
「溜他?跟釣魚一樣?」
元帥迎著切爾斯的眼光微笑著點點頭,一字一頓的重複道:「對,就跟釣魚一樣!」
切爾斯冷哼一聲,周遭血氣緩緩凝聚在背後,一對線條剛毅透射著金屬感的血翼緩緩顯現:「愚蠢的人類,誰說我不會飛!」
機艙里的傑斯看著顯示屏不由的咂了咂嘴:「娘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切爾斯此時已經化作一道血光直衝雲霄,千萬箭矢緊隨其後宛如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猛獸一般。
戰機盤旋,奇異的光輝在冰冷的鋼板上流轉,赫然展開化作數道術式,如同全副武裝的驅魔師一般面對著咆哮而來的血色猛獸毫不退縮。
「科技與魔法的結合,這是當年第五元帥與第一元帥的理論。如果第五元帥並非英年早逝的話,早在兩年前這東西就已經能夠量產了。」傑斯說著猛地拉起手杆,反饋而來的巨大力讓他的手臂青筋暴起。
無數針對血族的術式爆發出的光線如同子彈一般爆射而出,從遮蔽了視野的無數箭矢中轟開一條生路,小指勾住拉杆其餘四指橫跨過大半個儀錶盤噼里啪啦的輸入著即時情報調整出應對目標最佳的攻擊方案。
對於驅魔師傑斯並沒有多少了解,即便自己的妻子是什麼第一元帥,甚至就連驅魔師的靈力體系他也只是模糊的以為是魔法罷了。但即便如此,作為參與開發出這冰冷武器的人,傑斯對它的性能卻是了如指掌的。
稀薄的空氣並沒有給切爾斯帶來什麼負擔,只是他震驚於本以為新的敵人會是一個驅魔師,沒想到卻是一架戰機一樣的東西。
「我是被一個武器嚇住了嗎?」切爾斯懸在半空有些慌亂,他知道自己害怕的並不是對方只是武器的事實,自己真正害怕的東西是這武器的獨特存在,前所未有的獨特存在,「人類的科技,終於與靈力相結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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