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馮嫣順勢伸手繞過了魏行貞的脖子,沒有半點要掙脫的意思。大筆趣 m.dabiqu.com
魏行貞站在原地,也沒有動。
兩個人看著彼此。
杜嘲風在偏殿等了一會兒,見馮魏二人遲遲沒有跟進來,心中正覺納悶,又重新踏出殿門,「你們怎麼——」
話到一半,杜嘲風已然看見了在走廊上公然摟摟抱抱的兩個人。
杜嘲風單眉微挑,默不作聲地退了回去。
魏行貞的聲音低了下來,「我要是現在帶你走,你是不是……還是會在某個時刻突然消失,就像以前一樣?」
馮嫣搖頭,「不會,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都告訴我……但你決定了的事,還是不會再做任何改變?」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又能怎麼辦呢……等著伏羲再將時間重啟一遍?」馮嫣捏了捏魏行貞的臉頰,「行貞還想再重來一次嗎?」
「不想了,」魏行貞喃喃道,他的目光迅速垂落,又很快再次看向了馮嫣,「我已經……受夠了。」
……
「五哥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還不見人影……」小七看著樹外的雨幕,「平妖署那邊現在很忙嗎?」
「好像城北一直有妖霧侵襲,也許他也在守城吧。」
不遠處的祝湘聽到這邊的談話,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你是馮家的另一個女孩子?」
小七與紀然同時側目,「你是……」
祝湘站起身,從自家老人身邊走到小七紀然這邊坐下,「我叫祝湘,是來自巫山的鑄劍師。」
紀然靠了過來,「這是下午你姐夫送過來的人。」
「喔……」小七眨眨眼睛,不知該說什麼,「你好……」
「你剛剛說到的『五哥』,是用鞭子的人嗎?」祝湘問道。
「對。」
「他那條鞭子什麼來歷?」
「那是——」
小七剛要回答,一旁紀然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你問這個幹什麼?」
小七微怔,旋即反應過來——對,這人就算是魏行貞送過來的人又如何,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打聽馮易殊的武器?
「就是好奇啊,」祝湘的眼睛亮了起來,那目光像是直接將「我很感興趣」幾個字寫在了眼裡,「我能看出他那條鞭子一定來歷不凡,但他現在好像……不是很有心情和人聊這些,所以白天的時候我也沒問。」
紀然看向不遠處的老人,「那邊的老人家,也是和你一道的嗎?」
「嗯,是我阿婆。」祝湘答道,她從紀然的問話中嗅出了對面的不信任,故而更加主動地向小七伸出手,「我叫祝湘。」
紀然這時才覺得耳熟起來,他擰起眉頭,「……你祖上是不是有個鑄劍師,叫『方頡』?」
這次,輪到祝湘愣了愣。
「你們怎麼知道……」
「原來是你啊!」紀然反應過來,「先前我和天師聽魏行貞提起過你們——你們鑄劍之地的名字是不是『三希堂』?」
「對對對。」祝湘連連點頭。
「等一下……」小七有些跟不上了,「三希堂是什麼,方頡又是誰?」
「魏行貞說四百年前有一位右眼被剜去的鑄劍師將一把叫『參商』的寶劍贈予了他,年前他惦記著這件事,就去宮裡又翻了翻文書,發現盛元年間確實有一位來自三希堂的獨眼鑄劍師,叫方頡——只是書中沒記錄究竟瞎的是哪隻眼睛,所以他也不確定。」
紀然語速飛快地重複了先前魏行貞講過的故事,「當時公子還說,等你們下次再露面的時候,要他問問你呢——今天魏行貞沒問你們這個嗎?」
「沒有……」祝湘茫然地搖搖頭。
「也許是忘了。」紀然說道,「不過應該也不重要吧。」
小七咂摸著「參商」這個名字,「……那是什麼劍?」
「是一把世間少有的寶劍,」祝湘說著,回頭看了自家阿婆一眼,「我們之所以不遠千里來洛陽,就是為了能見一見它。」
「那見到了嗎?」小七問道。
「見是見到了,但還不算完全見到,」祝湘回答,「阿婆說她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一眼參商真正被揮舞的樣子。」
小七眨了眨眼睛,「真正揮舞的樣子?這把劍還有『真正』揮舞和『虛假』揮舞的分別嗎?」
祝湘搖頭,「不是的,因為參商是下克上之劍,所以它真正能發揮作用的地方非常有限——它本來是先師專門為馮稚岩打造的兵器,在馮將軍十七歲那年,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到了巫山,找到先師方頡,要他為自己打造一把劍。」
「就是參商?」
「對。」祝湘點頭,「據說這把劍從材料到鑄造方法都非常詭異,方頡為了鑄劍,近乎九死一生,在將參商交給馮將軍以後就徹底歸隱。
「再後來馮將軍身死,參商也不知下落,哎,在去年冬天以前,我都懷疑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這麼把劍呢,畢竟阿婆找了半輩子,我跟著找了兩三年,都完全沒有聽到過它的消息。」
「十七歲……」
小七回想了一會兒。
她對這個年齡頗有印象——這好像就是馮稚岩帶領的凌霄軍開始頻頻遭遇弱水之災的年紀啊。
在先前的那個夢裡,整個凌霄軍也差不多是從這一年開始由盛轉衰。
這和馮將軍突然返回故土,鑄造參商有關嗎。
祝湘突然雙手擊掌,「我都說這麼多了,你們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那條束妖繩的來歷了!」
小七和紀然彼此看了一眼,紀然沉默聳肩,表示他沒什麼意見。
於是小七清了清嗓子,輕聲道,「我五哥帶著的那條束妖繩確實很特別,它是我姐姐從一隻三千年的偽鸞身上抽下來的……」
……
杜嘲風獨坐偏殿,無聊地剝起了自己的腳趾甲。
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終於聽見外面傳來一陣窸窣腳步——馮嫣與魏行貞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杜嘲風瞥了兩人一眼,存心問道,「你們倆在外面幹什麼耽誤那麼久?叫我在這裡一通好等。」
然而這番打趣的話非但沒有得到兩人的回應,反倒像是戳中了他們的痛處。
杜嘲風微微後仰,想了一會兒。
——這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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