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興國想灌醉許小嬌,除了「報仇雪恨」,還有一個齷齪的想法。他要是先把葉興盛灌醉,再把許小嬌灌醉,到時候,他便可以占這美女副市長一點便宜,比如,親一親她那紅潤的小嘴,或者,揉搓一下她美麗的胸口什麼的。
反正又沒有對許小嬌造成傷害,發生這種事,許小嬌除了忍氣吞聲,斷然不敢把他怎麼樣的!
鄧興國的話合情合理,讓許小嬌小小地擔憂了一下,這廝還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看樣子,她是免不了要和鄧興國繼續喝酒的了。眼下,唯一的希望是,葉興盛把鄧興國給灌醉,只要葉興盛把鄧興國給灌醉,她就可以免遭「一劫」。
這麼一想,許小嬌就朝葉興盛投去徵詢的目光。
說來也奇怪,葉興盛和許小嬌接觸時間不算太長,但是,這美女的一舉一動,他似乎都很了解。僅僅和許小嬌對視了一下,葉興盛就知曉了她內心的想法。
可是,鄧興國剛才喝酒那勝似閒庭信步的樣子,讓他心裡沒底。看樣子,鄧興國是有備而來的。萬一他要是被灌醉了,鄧興國還沒醉,許小嬌豈不成了被宰的羔羊?
葉興盛微微想了一下,想出了個辦法,就替許小嬌回答說:「鄧處長這個辦法不錯,既然這樣,那咱倆就先喝酒!等許市長吃點東西了,您再和她喝!」
鄧興國算是官場老狐狸了,葉興盛剛才喝酒的時候,他暗暗觀察了一下,見葉興盛把酒咽進肚子的時候,眉頭微微地皺著,就知道,葉興盛酒量不行,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鄧興國呵呵一笑,扭頭看著許小嬌:「許市長,您的意見呢?」
事到如今,許小嬌已經沒別的辦法,只好點點頭:「成!鄧處長,您先和葉秘書先喝酒,我先吃點東西!」
鄧興國心裡一陣冷笑,許小嬌啊許小嬌,老子先將姓葉的喝趴下去,再和你喝。等你和姓葉的都深醉了,老子才好好「教訓教訓」你。誰叫你打老子,讓老子顏面盡失?此仇不報,老子不姓鄧!
鄧興國嫌棄小杯喝酒太慢,葉興盛伸手要拿酒瓶的時候,他把酒瓶拿過來,說:「葉秘書,小杯喝酒太沒意思了,咱們換大杯吧,怎麼樣?」
說完,鄧興國朝葉興盛投去挑釁的目光,這目光把葉興盛給惹毛了。要不是鄧興國手裡握著資金審批權,他真想抽這廝幾個耳光,他葉興盛好歹是京海市市委書記秘書、京海市市委辦廳務處副處長,憑什麼被這廝瞧不起?
生氣歸生氣,葉興盛想早點結束這場酒局,就說:「成,那就換大杯!」
等按下呼叫器讓服務員換來大杯,葉興盛給鄧興國和他自己各倒了一大杯白酒,兩人碰了一下杯子,咕嚕咕嚕幾下,就把滿滿一杯酒給喝光了。
這大杯子就好像一個吃飯的碗那麼大,滿滿一碗酒有好幾兩呢,這酒一下肚,葉興盛感覺到,肚子裡仿佛有火在燃燒似的,翻江倒海,一股股酒氣從胃裡往上冒,他連打了幾個嗝,十分難受。
旁邊的鄧興國卻是跟喝白水似的,什麼事都沒有,非但如此他還咂咂嘴,看上去十分享受的樣子。恰好此時,鄧興國手機響起,是一個工作上的電話,他說了聲抱歉,起身到包間外接聽。
許小嬌十分擔憂地問道:「葉秘書,你能扛得住嗎?要是實在扛不住,那咱們找藉口提前結束飯局吧?」
葉興盛何嘗不想早點走?問題是,他要是這麼走了,給鄧興國的印象不好。縱然,這次許小嬌可以憑藉自己的關係拿下資金,但是,下次京海市的人再來申請資金,估計路就被堵死了。而且,這事要是傳出去,也給京海市丟臉。這要是再傳到市委書記胡佑福耳朵里,胡佑福會怎麼看他?
他這次出來,不單單是代表京海市市委而且也是代表市委書記胡佑福的面子,他可不能給胡佑福丟臉!
葉興盛搖搖頭:「不行!許市長,提前離去,會給咱們京海市抹黑的!」
許小嬌說:「我當然知道提前離去不好,可萬一你扛不住怎麼辦?」
「許市長,我有辦法的!」葉興盛起初很認真,後來笑嘻嘻地說:「要是我扛不住了,這不還有您嗎?您長得這麼漂亮,姓鄧的一看到你就醉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許小嬌氣得從飯桌底下抬腿踢了葉興盛一腳。
很快,鄧興國接完電話回到包間,這廝臉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許市長,葉秘書,真不好意思,剛才接了個電話,掃了你們的雅興!」朝葉興盛端起酒杯:「來,葉秘書,咱們繼續喝酒!」
葉興盛連著和鄧興國喝了好幾大杯酒,一瓶白酒就喝完了。
這個時候,葉興盛已經像許小嬌那樣,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按照他的酒量,臉紅之後,還能多喝好幾杯。可是,旁邊的鄧興國竟然還是面不改色,仿佛剛才喝的不是白酒是開水似的。
葉興盛深深知道,繼續跟鄧興國硬抗下去,他肯定落敗。於是就,假裝醉醺醺的樣子,說:「鄧處長,今、今晚和你喝酒非常開心,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晚,我要好好跟你喝酒,好好跟你聊天......」
「是嗎?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今晚咱哥倆喝個痛快!」鄧興國心裡暗暗高興,葉興盛說話已經哆嗦,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醉死,不省人事。
到時候,他再把大美女許小嬌灌醉,就可以報今天被抽耳光的仇了。許小嬌啊,許小嬌,我鄧興國豈是那麼好欺負的?你挑錯人了!
鄧興國拿過酒杯,給葉興盛和他自己各倒了滿滿的一大杯酒。
許小嬌見葉興盛說話已經舌頭打結,不由得慌了神,葉興盛喝趴,接下來該她上場了,就她那點酒量,豈是鄧興國的對手?就說:「鄧處長,你瞧瞧,葉秘書已經喝醉了,要不,咱們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鄧興國心裡一陣冷笑,好不容易才把葉興盛喝趴,好戲還沒開始呢,怎麼可能就到此為止?「許市長,葉秘書這還沒醉呢,你著什麼急啊?再說了,葉秘書醉了,這不還有你嗎?剛才,咱倆可是說好的,等你吃了菜,填好肚子,咱倆再喝的,您這是準備賴賬了呀?」
「鄧處長,我可沒說要賴賬!只是,葉秘書醉成這個樣子,我怕他出事!您沒和葉秘書共事過,不了解他,他身體也不大好,醉酒了必須馬上到醫院打吊針,不然會全身過敏的!」
還沒等鄧興國發話,葉興盛就大手一揮,滿嘴酒氣地說:「許市長,您可別打岔,我還沒醉呢!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和鄧處長喝酒,我要跟鄧處長喝個痛快,您別阻攔我!」
「許市長,聽見沒?葉秘書他還沒喝醉呢!」鄧興國得意地笑了:「我和葉秘書再喝幾杯,您呢,再多吃一點菜填肚子。等我和葉秘書喝夠了,再和您喝!」
見許小嬌還想說什麼,鄧興國就不理睬她,給葉興盛的酒杯滿上:「來,葉秘書,咱哥倆繼續乾杯!」
「乾杯!」葉興盛端起酒杯,和鄧興國碰了一下,仰頭咕嚕咕嚕,就把酒給幹完了。「鄧處長,痛、痛快......」
啪的一聲,葉興盛說完,就趴在飯桌上,嘴上咕噥地說著什麼。至於說的是什麼,鄧興國和許市長都不知道,因為聲音很小。
「葉秘書,葉秘書,你怎麼了?」鄧興國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推了葉興盛幾下,葉興盛都沒反應,心裡就暗暗得意,葉興盛啊,葉興盛就憑你這麼點酒量還想英雄救美?滾一邊去吧,你!許小嬌,接下來該你了!
鄧興國這個時候倒也不著急,反正,許小嬌已經是「瓮中之鱉」,他得慢慢地玩、慢慢地品嘗這美女副市長。「許市長,葉秘書還真醉了,接下來,該咱倆喝了!來,我敬您一杯!」
到現在,鄧興國還跟沒喝過酒似的,一點醉酒的樣子都沒有,許小嬌暗暗地擔憂,她要是繼續跟鄧興國喝酒,下場肯定跟葉興盛一樣,喝趴在飯桌上。
可是,不喝吧,鄧興國這廝哪裡會放過他?就葉興盛這醉醺醺的樣子,她必須需要鄧興國的幫忙,才能將他扶上車回酒店。
在跟鄧興國喝了一小杯酒後,許小嬌說:「鄧處長,這酒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們就撤了吧!明天,您還要上班呢,我們也還有別的事兒要忙!」
「哎,許市長,這就是您的不對了!」鄧興國笑笑,說:「俗話說得好啊,今朝有酒今朝醉,難得聚在一塊兒喝酒,幹嗎想明天的事兒?再說了,時間不還早嗎?咱們喝完酒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不照樣該幹嗎幹嗎去?只是喝酒而已,又不是幹什麼苦力活,不會影響明天的工作的!你吃了東西,這才和我喝一杯酒呢,就想結束?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許市長,實話跟你說,今兒是您面子大,我才給您批錢,要是別人,那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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