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被卓小櫻的遭遇,深深震撼了。
儘管獄警一再提醒說這個女人是瘋子,說的話不能相信,然而她還是拿出紙筆認真記錄:「你遇到這種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瘦弱的卓小櫻仰頭望著天花板,思索了幾秒鐘:「大概是從我12歲那年吧。我上初一……」
她清楚地記得,
那天是初中開學的第一天,她學習成績一向很好,發了新課本迫不及待回家要包書皮,然後好好讀讀新課本的內容。
然而,那天回到家,媽媽不在,一向慈祥的繼父把門反鎖,說是幫她包書皮。
結果,書皮沒有包成,卻把她的衣服撕碎了……
那么小,她甚至還不太懂得發生了什麼。
只記得很痛很痛很痛。
血流了一床單。
整個人像是被拆卸廢掉的木偶……
事後。
他把床單衣服都燒了,然後告訴她今晚這種事,是給她初中的禮物,哄著她不許她對外亂說……
這種事情一開始,便持續了下去。
從此以後,每天放學的時光,都成了最大的折磨。
她開始賴在學校不想回家。
每天都幫同學做值日,幫老師打掃辦公室……
不管做什麼都好,哪怕是最髒最累的打掃廁所,農村那種臭氣熏天的旱廁也好,她都樂意去做,拖延著時間不想回家。
可是。
家,終究是要回的。
一個12歲的小孩子,不回家還能幹什麼呢?
所以,即便是她拖到月上柳梢頭的時候才回到家,繼父仍會笑眯眯地迎上來:「小櫻啊,今晚爸爸輔導你功課啊……」
而媽媽總會很崇拜地說:「你爸爸是村里最厲害的會計,你的數學要好好請教他。」
然後,他們就在單獨的一間臥室相處一兩個小時……
漸漸大了一點的時候,她也想過反抗。
然後繼父的嘴臉就暴露出來了。
小時候用哄的,長大就用蠻力。
不讓干?
那就揍!
揍到怕為止!
所以14歲以後,她經常都是鼻青臉腫去上學,還被老師和同學認定為她不學無術,在外和社會人員鬼混,打架不學好……
在蕭檸的溫柔攻勢下,卓小櫻終於打開心扉,把這些塵封的往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最初平靜的面容,終究是漸漸透出了一絲顫抖和憤恨,只因那些醜惡的細節太過痛苦,即便是敘述出來,仍是切膚之痛!
聽得蕭檸也跟著心如刀絞,觸目驚心!
她不忍讓卓小櫻承受二次傷害,抿唇準備結束這個話題:「所以,你後來和母親說了這件事,她不相信?」
卓小櫻慘笑一聲,露出了更加絕望的眼神:「她不是不相信,而是……」
「而是什麼?」蕭檸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認為那男人是對我好。」卓小櫻臉頰的肌肉都在跳動,難掩憤恨,「她……覺得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媽媽不僅沒有替她出頭討個公道。
反而說什麼,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自家男人。
繼父一看老婆支持,從此更加變本加厲。
15歲那年夏天,繼父得了個不大不小的病,需要做手術,十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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