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詩眼底,全是蕭檸和白夜淵手牽手離開的一幕。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整個人就像一座沒有生氣的雕塑。
身後,女傭阿竹捧著一盒熱乎乎新鮮的點心,推門而入:「大小姐,你最中意吃的燒麥和滷水鳳爪,我給你買來了,國外都不正宗,還是要到帝都芙蓉樓吃……」
阿竹把點心一樣樣,精緻地擺好在床頭櫃。
病房裡的血跡早已擦乾,一切恢復了整潔有序,只有空氣中還隱約殘存一抹腥氣。
不過,血腥氣也被一大束淡金色的康乃馨給掩蓋住了。
「大小姐?」阿竹走到床邊,再次提醒柳如詩吃飯。
柳如詩這才緩緩轉過臉孔,蒼白的臉頰上隱隱有些濕意。
阿竹心疼地看著她臉上和身上的傷痕:「大小姐,是不是那些護士下手太重了?我才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又受傷了……」
柳如詩勉強地扯唇笑了笑:「沒事的,阿竹,都是我自己不好,舊病又發了。」
阿竹皺眉:「大小姐,不是說白大少剛才來過嗎?你怎麼不留他多坐一會兒?正好可以和他一起吃我買的點心,做下午茶啊……」
柳如詩柔聲道:「他和檸檸姑娘一起來的,不方便久留。可能是怕檸檸姑娘不高興吧。」
阿竹:「不高興?蕭檸那個小娼婦憑什麼不高興!我就說這束花不對勁,如果是白大少來,肯定給你送紅玫瑰啊,怎麼會送康乃馨這種土氣的東西……」
柳如詩:「康乃馨也很好啊,探望病人嘛……誰讓我是個病人呢,也只有送這個了,也算是祝我健康。」
阿竹撇嘴,壓低嗓音:「大小姐,你還不知道吧?康乃馨的花語,除了有探病的意思,還有拋棄的意思!尤其是淡金色康乃馨!所以我一直說蕭檸是個小娼婦,她這次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讓白大少拋棄你!噁心的女人!」
柳如詩臉色一白,垂眸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只是想在夜淵身邊,能時不時看到他,或者生病的時候他能來幫我一把,我就滿足了,並不想和她搶夜淵。即便是這樣簡單的願望,也不行嗎?」
阿竹陰冷地道:「大小姐,你太宅心仁厚了!你忘了上一次,白大少不過是和你一起出席剪彩活動而已,那個小娼婦肯定是吹了什麼枕頭風,然後白大少居然下令以後都不和我們公司公開合作了。還有這一次,鄭邵剛的案子,小娼婦就是擺明了和我們對著幹,做手腳故意讓你輸掉案子!要不是小娼婦刺激你,你明明身體好好的,怎麼會這麼頻繁發病?如果你和白大少在一起,肯定身體健康得不得了!都怪那個小娼婦!」
柳如詩:「是我身子弱,怪不得別人……」
阿竹跺腳:「大小姐,我們柳家明明有暗衛可以用,你為什麼不用?要不我替你除去那個小娼婦!」
柳如詩弱弱地擺手,又是一陣咳嗽:「阿竹,不要。我不想夜淵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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