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柒柒懷著希望而來,攜著失望而歸。
沒想到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狼人,不過是一頭被剪了指甲的野狼。
誰知道這指甲是什麼人剪的?
說不定是獵戶自己剪的呢?
眼看著金主不買了,要走,獵戶急吼吼追出來:「我便宜點還不行嗎?我不要十萬了,你給我五萬就行。唉唉唉,你別走啊,三萬!兩萬!一萬!真的一萬是底線了……」
顧柒柒冷冷扔下一張一百塊的紙鈔:「濫殺動物,會有報應的。你好自為之。」
獵戶撇撇嘴,拾起紙鈔,若無其事地擰身返回室內:「能有什麼事?你不買總有人買!哼!」
說著,他把錢揣進口袋裡:「嘖嘖,今晚可以去鎮上最火的洗腳店裡,80塊錢挑個最嫩的妹子!20塊錢弄一碗燒雞加啤酒,好好地爽一把了!」
正說著,忽然覺察哪裡不對!
他的手,好癢啊!
搓了搓,撓了撓,癢卻加劇了。
這癢感越來越強,甚至無法忍受,癢得他在地上打滾。
媽呀,怪不得俗話說,痛能忍,癢不能忍啊啊啊啊。
他一邊滾一邊哀嚎,恨不得舉刀把自己兩手都剁掉,就像那被剝皮的狼一樣。
狼……
像狼……
他猛然醒悟,嘶聲咒罵:「是剛才那個小婊砸!是她給我的一百塊上有毒!好惡毒的女人,我非艹~死她不可!我……」
話沒說完,身後一陣寒意!
他回頭一眼,屋內不知何時,居然多了十幾隻通體雪白的狼!
綠油油的眼睛,齊齊盯住他的咽喉,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斷那裡,吸血!
獵戶汗毛直豎:「媽呀呀呀呀呀……!」
十幾頭雪狼,一躍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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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柒柒和巫十九離開了獵戶家,又在鎮子上一路走一路打聽,問了不少人,都再也沒有狼人的消息。
看來這一趟註定是白跑了。
巫十九忍不住問:「葉公子,這幾年,你時不時消失一下,是不是都是自己來查爵爺的線索了?」
顧柒柒:「嗯。」
巫十九不禁唏噓。
每一次的線索都充滿希望,而每一次的結果都讓人倍受打擊,她眼前這個女人內心是有多強大,才能不被擊敗,一路堅強地走到今天。
「葉公子,我們今晚住鎮上嗎?」
「不了。邊關最近局勢不穩,要打仗,我們還是儘快離開吧。」
「嗯!我們上車吃壓縮餅乾填肚子!」
「好。」
兩人細細碎碎地說著。
遠處,獵戶家院子門前,一身披長氈的男人,臨風而立。
長氈的碩大風帽,蓋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真切。
他盯著顧柒柒離去的背影,喃喃開口:「柒柒……」
嗓音很沉,很沉,且頗為沙啞。
身後十幾頭狼解決了那名獵戶之後,從屋子窗戶里竄了出來。
然後,兇猛嗜血的動物們,齊齊跪在了男人身後!
像是在對他匯報戰果一樣,沉沉嗚咽出聲。
男人頷首:「乾的不錯。」
又皺了皺眉:「指甲該剪了,你們。」
說罷,大步流星,率領著狼群離開。
男人的背影,頗有些蒼涼,孤獨。
然而!
離開獵戶家的房子,轉過一道山坡,眼前出現了一大片茫茫雪原!
雪原之上,在白雪的掩蓋之下,漫山遍野,鋪陳了整整幾公里——全是雪狼!
通體雪白,黑幽幽的眼睛泛著綠光的狼群,如此壯觀地出現在寒北嶺,絕對是史無前例。
就好像,在迎接他們的帝王一般。
【雲爺:晚安吻!今天更的少了點,明天爺加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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