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剛到隔壁房間之後,老闆娘翠『花』心裡滿是厭惡,卻又不得不滿臉賠笑的幫坐在正中間的一名臉上有著一道斜長疤拉的壯漢倒酒,這個疤拉臉就是小剛嘴裡所說的大哥,自從翠『花』進來坐在他身邊後,他就不停地對翠『花』動手動腳的,翠『花』雖然說應付這種卡油的客人已經很有技巧,常常可以借著倒酒敬茶說說笑笑地躲閃過去,但還是被疤拉臉在她豐滿的身軀上扭了幾把。。:。5v,
此時疤拉臉正一臉『盪』笑,摩挲著兩根手指,放在鼻子下嗅著,味似地說:「好香,也好滑!」
桌旁圍坐的十幾個青年馬上大聲鬨笑起來,小剛笑得尤為大聲。
翠『花』心裡暗罵疤拉臉真是個下賤胚子,臉上卻不得不強擠出一臉笑容,嬌聲嬌氣地撒嬌道:「哎呀,你真討厭呢!」同時在心裡不停地尋思著怎麼快點脫身,可又不敢直接說出來。因為剛剛疤拉臉說過,他是跟楓林大酒店的大老闆『混』的。楓林大酒店,翠『花』當然知道,是楓林市最牛的飯店,單從外表看,就像是皇宮一般富麗堂皇,酒店前寬闊的停車場簡直就是國際名車展覽,什麼奔馳寶馬奧迪啦,都停滿了,開一輛桑塔納都不好意思停過去,太寒酸太掉份了。
聽疤拉臉說,到楓林大酒店吃飯的都是楓林市特別有權勢的人物,當翠『花』為了湊趣,說出一個工商所所長的名字,問疤拉臉見過沒時,疤拉臉就不屑的一笑,「他?呵呵,在你看來可能是一個大人物,不過到了楓林大酒店,不過也就是一孫子,在酒店裡面,隨便出來一個客人,拔根汗『毛』都壓死他,翠『花』啊,你還真的是不懂啊,在咱楓林市,不,咱北方省吧,到底什麼樣的人物才叫人物?你別看什麼工商局稅務局的,在你們跟前人五人六的好像是什麼大人物,其實呢狗屁不是!就說你說的那破所長吧,不是我笑話他,連楓林大酒店『門』口看車的保安都不敢得罪。更別說大名鼎鼎的二彪哥了,不是我給你吹啊,我二彪哥哪怕是打一個噴嚏,就能把你剛才說的什麼王所長那孫子給當場嚇死!」
翠『花』聽得瞠目結舌,她知道楓林大酒店牛『逼』,但是真的不知道楓林大酒店這麼牛『逼』。平時到自己飯店威風的不行的王所長,竟然連楓林大酒店『門』口一個看車的保安都不敢得罪啊?
疤拉臉又開始吹噓他在楓林大酒店都見過誰誰誰,總之,都是市裡邊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些都不是最牛『逼』,最牛『逼』的是」疤拉臉端著酒杯,壓低聲音神秘的說出了一個名字。包括翠『花』、小剛在內,眾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疤拉臉說的這個人名究竟是何許人物。
疤拉臉就一臉鄙視地看了看他們,說道:「都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傻『逼』。竟然連他都不知道。這麼吧,」他拍了拍桌子,「我就給你們說說他爺爺是誰吧。他的爺爺名字叫」
聽到他嘴裡吐出這個名字,翠『花』還有疤拉臉這一桌小弟都驚呆了。大哥不愧是大哥,竟然認識這麼牛『逼』人物啊,別的不說,單靠人家爺爺的名字,就夠自己出去出去吹幾年了。
疤拉臉又得意洋洋道:「這些東西你們這幫小兔崽子聽了就聽了,算你們長點見識,都他媽不許外傳啊!」
十幾個小弟頭點的跟『雞』啄米似得,一臉崇拜地望著疤拉臉。
疤拉臉又一臉『』笑地『摸』了一下翠『花』的腰,對她道:「聽傻了吧?還想聽的話今晚跟哥哥我走,想知道啥哥哥就給你講啥,保管讓你既開心又開眼還舒服!」
一桌小弟聽到這裡轟的一聲都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包間的三合板牆被人拍得山響。一個粗豪的聲音在隔壁喊道:「小聲點,別太吵吵了!」
疤拉臉不由得一愣。桌上的小弟們沉寂了一下,馬上就開始大聲鼓譟起來,一個個脫衣服挽袖子地站起來要過去找麻煩。疤拉臉手往半空一點,說道:「都給我站住!」轉頭看向翠『花』,臉沉了下來,愣著聲音道:「翠『花』,這是你的飯店,我今天給你個面子,省的打起來太難看了。」
翠『花』忙嬌笑道:「謝謝大哥。我這就過去看看。」
翠『花』急匆匆出了包間,就見過道上站著一個穿黑恤的中年漢子,身材高大,很有一些氣勢。
這個人正是侯水旺,他正想著去隔壁包間,見翠『花』正好從這個包間出來,他皺著眉道:「叫你朋友說話小聲點。怎麼事,一點素質也沒有。」
翠『花』看著這個中年漢子氣勢不凡,也不敢得罪,臉上掛笑道:「我是這兒的老闆。實在是對不起啊?您是哪個包間的?您看我們這店比較小,裝修又簡單了點。稍微有一點動靜整個飯店都能聽到,您多包涵,多諒解啊!」
侯水旺聽說翠『花』是這個飯店的老闆,臉『色』也就緩和了下來,說道:「我倒也是沒啥。不過我老闆正和他朋友說話呢,」他用手指指了指身後的包間,「飯店裡太吵吵,就什麼都聽不見了,也請多體諒一下,都放小聲點。」
翠『花』啊了一聲,心中說道原來這個中年漢子是從那個南方小老闆房間裡出來的啊,就是不知道他嘴裡的老闆是那個南方小老闆啊,還是那個南方小老闆的朋友。心裡想著,她嘴上就說道:「那成啊,我過去說說去。」
侯水旺就笑了小,說了聲謝謝,返身了包廂。
翠『花』扭身到這邊的包廂。疤拉臉皺眉問:「怎麼事啊?」
「沒事沒事,剛才那個客人喝點有點多,現在好了,沒事了!」翠『花』笑眯眯坐到疤拉臉的鄰座,笑呵呵地:「大哥,剛才光顧聽你講呢,我都忘記開口了。我也跟大哥你講個笑話聽吧。」她還真擔心疤拉臉過去隔壁找南方小老闆的事兒。雖然說南方小老闆包間裡那個中年漢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人,但是這邊畢竟有十幾個人,而且疤拉臉啊小剛啊都是『混』社會的,心狠手辣,真要發生起衝突,那個南方小老闆肯定吃虧。
疤拉臉不由得咦了一聲,饒有趣味地看著翠『花』,問道:「你還會講笑話?」
小剛嘿嘿笑道:「大哥,翠『花』嫂子的笑話保管你聽了受不了,嫂子,給咱大夥講一個考古教授半夜『摸』到兒媳『婦』『床』上的笑話,這個段子,我上次聽的都差點笑噴了呢,嘿嘿嘿」
「啊?翠『花』嫂子還會講這種笑話啊?」
「好,就來這個,就來這個!」
一桌子小弟就又鼓譟起來,拍手掌的,吹口哨的,包廂里鬧成一團。
翠『花』心裡不由咯噔一聲,說道壞了,隔壁可千萬不要敲牆壁了。
她的念頭還沒有轉完,就聽到包間的三合板牆砰砰砰地響了起來,一個男人在隔壁罵道:「你們不是有病吧?」
咦,反了他!竟然敢罵咱們!
這邊小弟們都想炸了『毛』的刺蝟一樣,準備衝過去,卻沒有想到『門』口的布簾刺啦一聲被人扯了下來,一個穿著黑恤的魁梧漢子出現在包廂『門』口,正是侯水旺。
他放眼掃去,只見一屋子人都沒個正形兒,臉上有刀疤的,穿耳環的,染髮的,光頭的,刺紋身的,一個個痞里痞氣,頓時當治安大隊長留下的職業病就犯了,瞪著眼睛一臉厭惡地喝道:「都安分點,這公眾場合,你們吵吵鬧鬧成何體統,老實點啊,不然老子全給你們送局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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