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只給饒建山兩個小時,可是等談話結束,讓李大仁把饒建山送走,包飛揚抬起手腕一看,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整整用去了四個半小時的時間。
忽然想起田剛強晚上十點半的約見,包飛揚趕緊手忙腳亂地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只見調至靜音狀態上有十二個未接來電。其中十個是鐵志邦的號碼,最後兩個未接來電竟然是田剛強的私人手機號碼!
哎呀!這下可真糟了!本來說只給饒建山兩個小時的時間,談到十點鐘,自己還有半個小時時間,足夠開車趕到省委小招去見田剛強了,誰知道一談起來自己竟然忘記了這個茬,主動延長了時間,讓饒建山把所有的關鍵細節都談完,這才結束談話。田剛強伯伯那邊肯定是氣壞了吧?
包飛揚撓了撓頭,苦著臉撥通了鐵志邦的電話,語氣溫柔之極,「鐵哥,對不起,我剛才處理一個案子,忘記了時間,田伯伯他老人家還沒有休息吧?」
電話那端傳來鐵志邦硬邦邦冷冰冰的聲音,「田書記已經睡覺去了,有什麼事情,你回頭打辦公室電話聯繫吧!」然後不再給包飛揚任何辯解的機會,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包飛揚不由得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還是鐵哥講義氣夠意思,關鍵時刻靠得住啊!把這麼重要的消息通過這種方式委婉的傳達給自己,自己回頭一定要找個機會帶著他在楓林市好好玩一玩。
鐵志邦這邊剛掛斷電話,就看到田剛強瞪著雙眼嚴厲地盯著自己,連忙心虛地解釋道:「領導,是包飛揚那小子來的電話,問您休息了沒有。我按照您的交代告訴她說您早已經睡覺了,還把他臭罵了一通!」
「啪」地一聲,田剛強的大手就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指著鐵志邦說道:「志邦,你是不是覺得跟在我身邊時間長了,翅膀硬了,就敢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活欺騙我了,是不是?」
鐵志邦嚇得渾身哆嗦,猛搖動著雙手,說道:「領……領導,您……您說的什麼,我……我一點不怕不明白,我怎……怎麼敢欺騙您啊?」
「哼哼!」田剛強冷笑了兩聲,說道:「鐵志邦,你敢對我說,你剛才那通電話不是對包飛揚通風報信,暗示他我還沒有睡覺嗎?敢嗎!以你和包飛揚只見的交情,如果想告訴他說我睡覺了,讓他以後有事就打辦公室電話找我,用得著那麼繃著個臉,疾聲厲色嗎?你用這種方式,不是在暗示我就坐在你旁邊,看著你打這通電話,所以你才不得不表現出嚴厲一點,做戲給我看嘛?你這麼一表演,以包飛揚那種鬼聰明勁兒,還不馬上領會到你的意思,立刻動身趕來市委小招來找我啊?」
「領……領導,您全看出來了?」鐵志邦苦著臉,像是一個做錯事情被老師抓個現行是孩子。
「哼哼,這一點鬼把戲,都是老子當年玩剩下來的,還能被你們這兩個小毛頭給糊弄住啊!」田剛強伸手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香菸,得意洋洋的望著鐵志邦。
聽到田剛強嘴裡吐出「老子」兩個字,鐵志邦就知道,田書記這並不是真的跟他生氣,只是嚇唬著他玩的,緊繃的身體也立刻放鬆下來,伸手摸出打火機湊到田剛強身邊,一邊給田剛強點菸,一邊陪著小心說道:「領導,我這不是也是為了您嘛!您如果真不想見包飛揚,幹嘛現在還不睡覺,抱著一本北方省地方志在那裡亂翻呢?」
「什麼亂翻啊?我這是在熟悉北方省的風土人情,你懂不懂啊?」田剛強老臉一紅,夾著香菸強自辯解道。
「熟悉北方省的風土人情?領導你真會開玩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幾天誰在西北省送別宴會上,拿出這本北方省的地方志向西北省的送行幹部吹牛,說自己把這本北方省地方志上的東西已經倒背如流了!」
「喲呵,好你個鐵志邦,敢和我頂嘴了啊!」田剛強一拍桌子,手往門外一指,吹鬍子瞪眼地說道:「你趕快給我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別整天跟包飛揚一樣,不招我待見!」
鐵志邦嘿嘿一笑,說道:「好的,領導,那我就到小招門口去等包飛揚了。他這麼晚過來,沒有我去接他,門口站崗的武警戰士肯定不會放他進來。」
「趕快滾蛋吧,少在我面前晃悠招我煩!」田剛強又是不耐煩地一揮手。
出了田剛強的房間,鐵志邦不由得搖了搖頭。領導什麼地方都好,就是這個嘴啊太硬,明明那麼急切地想見包飛揚,偏偏又不肯承認。嗯,估計是被包飛揚這樣推三阻四的,傷了自尊心吧。哎,這也就是包飛揚了,換成另外一個人,哪怕是領導最喜歡的二公子過來,恐怕也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吧?
包飛揚這邊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準備出發去省委小招去見田剛強,卻沒有想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劉光輝的身影從外面閃了進來。
「喲,老劉,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包飛揚有點吃驚地看著劉光輝。
「領導,您都這個時候接見饒建山了,您說我能夠這個時候不來嗎?」劉光輝苦著臉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我見了饒建山?」包飛揚目光就瞥了一眼劉光輝身後的李大仁,嚴厲地問道:「是不是李大仁告訴你的?」
嚇得李大仁在後面連忙拼命地擺手,「領導,真不是我告訴劉局長的,我發誓啊!」
「領導,你別沖大仁發火,確實不是他告訴我的。」劉光輝也連忙出聲為李大仁分辨道,「是信訪局的老張打電話告訴我,說饒建山晚上進了咱們警察局大院裡來,問我知道不知道是局裡哪位領導約了饒建山過來。然後我就趕到局裡一看,局長辦公樓里只有你的辦公室亮著燈。」
信訪局?
包飛揚點了點頭,這才恍然大悟。對於饒建山這種老上訪戶,信訪局那邊都安排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二十四小時值守,就是怕饒建山偷偷的離開楓林市,跑到京城去給楓林地方上抹黑。想必是信訪局的值守人員看見了饒建山進到警察局大院裡來,這才打電話向信訪局的領導匯報,然後信訪局的領導又打電話給劉光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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