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梅艷淓下了車,徐文輝從錢包里拿出一百塊錢,遞給梅艷淓說:「這是給你的打車錢,還有陪我吃飯的報酬。名片拿好,上面有地址,明天記得準時來公司。」
梅艷淓把頭點的跟小雞嘬米一樣說:「嗯嗯,我一定準時到,不,我會提前半小時到的。」
她看著手裡的錢想要拒絕,卻不知怎麼開口。
就聽到徐文輝說道:「好,明天試歌,你能不能唱好就看你的了。」
說完徐文輝坐車走了,看著遠去的車影,梅艷淓猶豫了一下,將錢揣進兜里,有機會在還給他好了。
她這麼想著。
梅艷淓回到家裡激動的將事情說完。
說她遇上大老闆、大導演,要給她機會唱電視片尾曲,家裡幾個兄弟姐妹都傻眼了!
包食宿,包接送費,除了唱歌沒有別的工作,另外電視劇播出後還可能出唱片,短短時間,還有比這還好的工作嗎?幾人羨慕嫉妒。
「哇塞」「你們吃的都是什麼好吃的?」「還有白蘭地這些高級酒啊?」在聽說,晚上竟然在大富豪一起吃的晚餐,聽到梅艷淓形容的菜,更是讓這些兄弟姐妹極度嫉妒,這樣的好事怎麼沒輪到我呢?
梅艷淓沒有察覺出兄弟姐妹內心裡的那股嫉妒,只當都替她開心,發自內心的笑了,昨晚一整晚陪著徐文輝,盼望的不就是這個嗎?
她忽然有很深的感觸,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又是跑夜場,又是打小工,又拼命和姐姐一起練歌參加各種活動,最後還抵不過徐文輝的一句話: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歌壇圈!!
隔天一早,梅艷淓就來到九龍,徐氏帝國影視傳媒有限公司的寫字樓,她是第一次那麼高級的正規地方。這讓她有些神色陡然一緊,兩隻小手捏著包包。
走進裡面就見到這裡的走廊,正在進行一場面試,人挺多的,男的女的都有,讓她有些詫異的是真的什麼樣的人都有。
湊巧他們有的緊張,有的安靜,有的低沉,有的微笑,千姿百態,每一個面試者的心態都不同!
一個正在等待面試的女生,見到這個十幾歲的少女,驚訝道:「你也是在找工作嗎?面試什麼工組?我是面試前台的。」
梅艷淓捏著包包的手緊了緊,忐忑說:「我,我是來面試錄歌的,老闆叫我來的。」
「老闆叫你來的?」周圍的面試者一片譁然,每個人的表情都不盡相同,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不忿,有的生氣,看著這些人的各種表情,梅艷淓感觸更是良深。
這時。
一個房間內傳來一陣腳步聲,門被推開之後,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的穿著很正式,一件白色襯衣加黑色西裙,幾十年後標準的裝,年級絕不超過二十歲,簡單地勾勒著婉約的曲線,畫著淡妝的白皙臉孔上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卻讓人覺得很成熟的感覺。
一頭烏黑的短髮過耳,給人的感覺並不算驚艷,她也不算是那種國色天香的女人,只能算是一般漂亮,可是配上她精明幹練的氣質、平靜自若的神態,卻足以讓人印象深刻!
梅艷淓只是第一眼看到這個年輕女人,就覺得,她絕對一個是職場精英。
「這不是那個飛鷹的女演員之一嗎?」人群中有人從她的五官輪廓中,認出了她是幾個月前收視冠軍飛鷹的女二號:陳美祺!
陳美祺走出來後,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把目光鎖定在了梅艷淓的身上。
對。
只是一眼。
打量梅艷淓的過程最多只有兩秒鐘。
仿佛只是這麼順便的一眼,她就猜出了梅艷淓是一個怎樣的人,社會地位、性格、經濟能力等等,在她的心裡都有了一個標準。
這讓梅艷淓更加緊張,心臟咚咚跳動。
「你是叫梅艷淓吧?十四五歲年紀,瘦瘦弱弱的一個醜小鴨,那應該沒錯了。」陳美祺自言自語著,一點沒在乎梅艷淓臉上的難堪,說道:「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上你的?走吧,他已經在辦公室里等你了。」
「是徐生嗎?」梅艷淓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大明星緊張道。
這女人邏輯思維優秀,自信自立自強,說不定還是個性冷淡。
不過讓梅艷淓覺得很不舒服,因為對方規矩、嚴謹、清晰、簡練,就像是一把尺子,這樣的人她覺得很難做朋友。
事實上陳美祺也沒興趣跟她做朋友的想法。
沒理會四周圍竊竊私語聲,對梅艷淓淡淡道:「是的,他吩咐我來招待你。走吧。」
「哦...」梅艷淓說了一句,跟著她走,雖然沒有回頭,卻能感覺到背後有無數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路上,梅艷淓受不了這氣氛,鼓起勇氣問:「這位姐姐,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
「是」
「嗯?」
「我現在是徐氏帝國影視傳媒老闆的秘書,我叫陳美祺,你叫我陳秘就好。」
「我聽說你是明星,怎麼會...」
「我已經離開了,因為我覺得在哪裡沒有好發展,所以我來這裡了。」
「啊,怎麼會呢?」
「你現在與其問那麼多跟你不相干的事,不如考慮待會怎麼過關來得好。」
「啊,是,謝謝陳姐提醒」
「到了」
「啊?哦!!」梅艷淓神色陡然一緊,抬頭望著,寫著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深吸一口氣,陳美祺打開了門便跟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徐文輝帶梅艷淓來到了黃粘找來的錄音室。
陳美祺不知道徐文輝怎麼看上梅艷淓這個醜小鴨的,黃粘一開始也不知道他怎麼看上這個小女孩,不過等到了錄音室,這個表面上瘦瘦弱弱,看起來一陣風就吹倒的堅強女孩,唱出一曲反覆淺吟低唱的女聲詠嘆調,他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一曲反覆淺吟低唱的女聲詠嘆調,沒有歌詞,只有一個哀婉的聲音迴轉、縈繞、如泣如訴,哀痛早就超出任何言語形容。
「太驚艷了,這小女生別看瘦瘦小小隻的,唱起歌來,卻有一個鐵肺。」
「而且這首詠嘆調,是我見過最驚艷的一次,沒有之一,沾哥我和顧嘉暉都寫不出來。」黃粘震驚了,給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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