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把目光移向張畢玄,等待他表態。
張畢玄看著黃天灼灼的目光,哈哈一笑。眾人一愣間,他才準備講的故事。
張畢玄笑道:「老哥,貌似是我們受委屈啊。開始鬧事的可是那些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我打個不恰當不比方,恩!還是用講故事的形式說為好,這個一個狗咬人的故事。」
他用緩慢的語氣仿佛在講述一個童話故事一般說道:「某一天一個人在街上散步,原本這條街上只有一群互相追逐的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實有狗的地方也有江湖。狗們在人沒有散步前就在這條街上互相鬥毆、啃咬。人的身材比較高,站的時候卻占馬路上很小一塊面積,一團人影子照射到地面上,可比狗的影子要大的多。人只是想走人的路,沒有打算招惹那些狗......」
「後來呢?」有人問道。雖然他們已經猜到這一群狗是指誰了,但還是忍不住催促他說下文。
張畢玄呵呵一笑,繼續道:「人是沒有打算招惹狗啊!但狗不這麼想,以狗的思維來看,這麼高大的動物,影子比我們的影子長几倍,要是趴著肯定比最壯的狗占地還要多。那還得了?原本這條街就夠擁擠了,多了個龐然大物的人,豈不是更難受?所以,狗們開個會議商量一了下,暫時不互相鬥毆了,他們得團結一致,先去把人趕走再說。人原本是是想穿過這太街走向更寬的一條街,並沒有打算永遠呆在這裡。人沒有若狗,那些狗非要過來咬人一口。人很憤怒,在地上找了根棒子想把狗打一頓,這時候,另外一個人跑來來道歉說,嘿嘿,不好意思兄弟,被狗咬了?那些狗的主人我認識,他委託我我賠償你營養費、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你就別拿棒子去打狗了,行不?」
「黃書記您評評理!難道說,人被狗咬後,不把狗暴打一頓,還需要和狗們握手言好?」龍騰公司一人憤然對。
張畢玄看了看,此人正是不久前自己提拔的章俞。心中暗贊,章俞幫腔正是說到點子上了。要是只有自己一個人說故事無人應和,那故事就顯得單調了。
黃天半晌沒發話,過了片刻卻板著臉道:「很精彩的故事,不過,以後不要把這個故事外傳,不然那些狗會更生氣的。」
現場中不管是龍騰汽車公司的人還是政府官員都轟然大笑。
「哈哈哈哈!老哥,你真夠意思!不過,如果這裡有無間行者到外處告密,你的日子可不會好過哦!」張畢玄黃天果然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了。
「無間行者?不懂!看來我真的老了,小張同志不愧是見識多廣的人,說的許多詞,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黃天說道。
張畢玄有點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掩飾心虛,現在連《無間道》這部電影都沒有出來,更別說美國抄襲《無間道》拍出的《無間行者》了。這不是張畢玄見識多廣,而是兩人的經歷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的。
接著黃天又給現場眾人打個預防針,警告道:「今天關於狗的故事等一些談話內容不許泄露出半點。如果誰管不好自己的嘴,那麼你自己看著辦吧!」
在場大多是龍騰骨幹,或者是黃天的親信人物。如果裡面沒有什麼臥底的無間行者泄密的話,這個警告應該夠分量了。
「這個話說回來,如果我們肯大事化小,那個甜頭到底有多大?」張畢玄在商言商。商人可以做慈善一擲千金,可以為愛國捐資億萬,但在談生意的時候,絕對要獲得更大利益,不然就不算合格的商人。
黃天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肯和解。甜頭非常大!」
「比如呢?」
「廣東省政府全省公務員轎車的採購定單,將交給龍騰汽車公司!你說這算不算大甜頭呢?!話說回來了,我覺得採購麒麟也能給省政府節省不少資金!」
張畢玄大為心動,廣東省在改革開放時經濟發展速度全國都是領先的,政府油水多,要是把轎車定單給龍騰,那得是多大一筆單子!5萬輛?哦不,全省公務員有上百萬,起碼得訂購10萬輛轎車吧!
在公車改革前,公務員所用轎車都是單位的。一般,政府部門採購汽車都在10萬元以上,隨著領導身份越高,所用的「坐騎」的價格也越高。車改後,公務員用車得自己掏錢買,廉價車才大受歡迎。
反正花的是單位的錢,所以各政府部門採購汽車為了擺闊氣,根本就不朝10萬以下的汽車上瞅一眼,現在市場上基本上沒有多少公務員的座駕是廉價的麒麟轎車。
要等車改,那得等到10多年過後才行。要不是這次意外,廣東省政府拿定單來當補償龍騰,可能10年內麒麟轎車是和政府採購無緣的了。
張畢玄問道:「是不是以後廣東省政府各政府單位的車都在龍騰採購?」
「那當然,恩!現在政府部門鋪張浪費嚴重,各單位的汽車一個比一個豪華,經濟型的不行要搞豪華型的。中國生產的不行,他們想要進口的。如此**,再不整治,遲早出亂子!前幾天我們召開了一個會議,會議內容是,從明年開始,廣東省全省公務員用的單位公車都採購10萬元以下的,不允許任何一個單位新採購的汽車超過10萬元。我看,全國就你們麒麟車最符合我們廣東省政府的要求。」
「那好,我答應了和解,然後吃甜頭,定單快拿來,貨到得付款,就算政府也不許賒帳。」張畢玄很滿意這個意外的甜頭。
龍騰汽車答應和解後,黃天如釋重負。既然雙方都答應和解,雙方的矛盾就不會表面化。
廣東政府的定單十分豐厚,這是一份2萬輛經濟型麒麟轎車,標準型麒麟轎車和豪華型麒麟轎車各1.5萬輛。這還是頭一年的定單,以後每年還會陸續有小定單,直到廣東省各級政府所有的轎車都換成麒麟。
買整車後,以後的維修、養車什麼的都能給龍騰汽車增加源源不斷的利潤。況且,整個廣東省政府都採購了麒麟轎車,所形成的廣告效應覺對大的恐怖。有時候,政府採購在老百姓眼裡就是質量放心,值得信賴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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