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么一見四眼,他就哭喪著臉說,
「四哥,貨……」
還沒等說完,四眼忙打斷他說,
「我都和你說一百遍了,不要總和人動手,這次又是和誰啊?」
四眼邊說邊沖老么使了個顏色。老么會意,他忙改口撒謊說自己和別人打起來了。
兩人這一唱一和謝小權看的清楚,但見他們故意隱瞞,也不好多問。和老么簡單說幾句後,就帶著眾人下樓。
耗子一直跟在謝小權的身邊,一下樓他就問謝小權,
「小權,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呢,四眼這肯定是有事兒瞞著咱們啊……」
謝小權點頭,
「嗯,誰知道他又搞什麼鬼……」
四眼見眾人出了醫院,才一臉嚴肅的問老么,
「你這張臭嘴,險些說漏了。到底怎麼回事?」
老么尷尬的笑笑,才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原來老么這段時間一直在鄭前程的廠子,他今天打算回家一趟,取點換洗的衣服。正好有趟貨要送回來,他就直接跟車回來。沒想到半路忽然迎面來了輛貨車,直接撞在他們車上。之後下來不少人,直接把他們幾人打傷,所有貨都搶走了。
四眼聽完忙問老么說,
「鄭前程在哪兒?」
老么搖頭,
「應該還在廠子,我沒給他打電話……」
四眼冷笑下,
「看來他們是找不到貨,狗急跳牆了……」
老么試探的問說,
「四哥,那現在是不是先把鄭前程拿下?」
四眼搖搖頭,他看了老么一眼,
「你就養傷吧,剩餘事情你先別管了……」
說完四眼直接走了。一出門他直接給霍格打了電話,兩人見面後,他對霍格交代一番。
太監雖然早就醒了,但卻還是躺在床上不起來。前一天晚上他又陪客人喝了不少酒。他感覺自己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太監還是比較講究的,齊恆泰癱瘓後,太監一直也沒捨棄他。齊恆泰之前的積蓄早就花光了,現在都是靠著太監出去坐檯賺錢養活他。
太監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太監以為是之前的客人找來了,他就慵懶的下床開門。門一開,他就楞住了。就見霍格帶人站在門口。太監不認識霍格,見他一臉殺機,忙磕巴的問說,
「你,你找誰?」
太監尖聲細語的嗓音聽的霍格直皺眉頭。他瞪著太監問,
「你叫太監?」
太監忙點了點頭。
「跟我走一趟,有人要見你!」
霍格說完,太監就問說,
「大哥,我不認識你,誰找我啊?」
「別廢話,去了就知道了……」
太監也不敢多說,跟著幾人下樓上車。到了四眼公司,一下車,太監就猜到是四眼找自己了。這公司他太熟悉了,從前自己也是可以自由的出入。而現在,自己卻淪落到出賣男色的地步。
太監一進門,他身上那種香水味就讓四眼直緊鼻子,但他還是給太監倒了杯紅酒,假裝關心的說,
「太監,好久不見了,最近忙什麼呢?」
太監不敢得罪四眼,他結結巴巴的說,
「哎,我能忙什麼,就是在外面混口飯吃,不像四哥你,生意越做越大……」
四眼聽完竟嘆了口氣,喝了口紅酒,四眼繼續說,
「太監,你是不知道啊,現在這生意可是越來越難做。競爭激烈啊,尤其這背後下絆子的人越來越多……」
四眼邊說邊搖晃腦袋,一副不如意的神情。之前太監還在猜測四眼找自己的目的,可現在一聽,他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果然四眼又問他說,
「太監,聽說你現在在一家會所做的不錯,老闆是誰啊?」
太監一愣,他支支吾吾的說,
「四,四哥,我就是個打工的,我也不知道老闆是誰啊,平時都是領班的管我們……」
四眼冷哼一聲,他看著太監,一臉不悅的說,
「太監,我四眼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無緣無故問你,既然問你,就代表你肯定知道這事兒……」
太監見四眼變了臉色。他心裡害怕,
「四哥,我真不知道是誰,不過我聽他們別人說,這些場子好像是永發的產業。四哥,我只是聽說啊,也不一定準的……」
四眼一下楞了。他沒想到這會所居然和永發扯上關係。他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馮永發一直說不碰黃和毒的。他抬頭問太監,
「會所裡面都有什麼?」
太監嘟囔說,
「黃賭毒都有,反正外面玩的,裡面都有……」
四眼皺了皺眉。停了好半天,他才對太監說,
「太監,你走吧,記得和任何人都不要說我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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