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山哈哈大笑,
「能是什麼情況,就是被馬小虎帶人砸了。不過還行,你沒跟著去……」
四眼尷尬的笑笑,
「呂哥,你說什麼呢?馮叔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呢?」
呂秋山盯著四眼,
「那馬小虎不也是你兄弟嗎?」
四眼反應很快,他馬上說,
「所以我才決定這事兒不參與……」
呂秋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看著四眼說,
「四眼,今天馮叔讓我來是讓你給馬小虎帶個話。馮叔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說給馬小虎兩條路讓他選,一是收拾東西,馬上離開本市。過去的事情就可以這麼算了……」
呂秋山說到這裡特意停頓一下,四眼問說,
「那第二條呢?」
呂秋山的眼皮微微跳了幾下,眼中滿是陰鷙的目光,他冷冰冰的說,
「第二條就是如果不走的話,讓他生不如死!」
四眼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還是被呂秋山這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呂秋山繼續說,
「好了,話我跟你說了,希望你帶到。你告訴馬小虎,三天,三天後如果這個城裡還有叫馬小虎的人出現,那就別怪馮叔了……」
呂秋山走後,四眼眉頭緊鎖,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他知道這是馮永發的最後通牒。馬小虎除了離開,似乎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想到這裡,他直接下樓,也沒喊老么。一個人開車去了馬小虎的公司。一進門,大智就問他說,
「操,四禿子,打架的時候看不見你,我們正張羅要吃飯你就來了,你他媽這是屬什麼的?」
四眼也不搭理大智,他走到馬小虎身邊,盯著馬小虎說,
「小虎,你能不能聽我一次?」
馬小虎以為四眼還是上午的氣沒消呢,就笑著說,
「行,你是四哥,你要幹什麼?說吧,我聽你的!」
四眼抓著馬小虎的胳膊,正色的說,
「你聽好了,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小虎,你現在就走,越遠越好。這些兄弟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我來管。你帶著小愛他們趕快走……」
耗子在一旁插話說,
「四眼,你他媽瘋了,你讓小虎去哪兒?」
大智也說,
「操,你怎麼不走呢?你走你兄弟我來管……」
大智學著四眼的口吻,和他胡鬧著。四眼忽然猛一回頭,指著眾人,大聲罵說,
「你們都他媽給我閉嘴,要不是你們攛掇,事情能到今天這樣嗎?」
四眼以前也和這些人發過火,但大家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眾人都被他嚇一跳。馬小虎忙站了起來,
「四眼,不就是砸了永發嗎?怕什麼?他們之前不也要整死我嗎?」
四眼閉著眼睛,連連擺手。他嘆了口氣,把呂秋山的話又說了一遍。
誰知馬小虎聽完根本沒在意,他冷笑說,
「還得等三天,我以為今天他們就能動手呢。四眼,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倒想看看他們怎麼讓我生不如死的……」
馬小虎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四眼,四眼像瘋了一樣,他抓著馬小虎的雙臂不停的搖晃,
「小虎,你他媽這是再找死。他是馮永發,馮永發啊。你鬥不過他的,你他媽怎麼就不聽我的呢……」
馬小虎甩開四眼的胳膊,他看著四眼說,
「四眼,我知道他是馮永發,但他馮永發也是人,他他媽不是神!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要走可以,但必須乾死馮永發我再走……」
四眼一揚胳膊,他瞪著馬小虎,大聲喊說,
「你他媽做夢吧?乾死馮永發?我告訴你,馮永發就是神!就是咱們全市的神,沒人能動的了他……」
四眼邊說邊用力的搖晃著腦袋,不解的看著馬小虎,
「小虎,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就對馮永發這麼大的仇?」
馬小虎哼哼冷笑幾聲,他拿手指著四眼說,
「為什麼?剛子白死了嗎?四眼,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把剛子的事兒都忘了?我告訴你,我沒忘。我一直記得,連做夢我都會夢到他。我他媽當初想見剛子最後一面,他馮永發都不肯。現在讓我走?想的美吧!除非他讓我像剛子一樣,永遠消失。否則,我就和他馮永發乾到底!」
一提到劉剛,四眼也沉默了。但他心裡根本不認同馬小虎的說法。劉剛為了周子安殺人,他死也算正常。現在周子安也和馮曉幽在一起了,劉剛也算是為周子安做好了最後一件事。他只是不明白,馬小虎為什麼會對這事兒始終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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