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逆襲三國 第132章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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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璋一時間大失分寸，嚇得無言以對，高沛見狀，連忙拱手喝道：「主公不必多慮，眼下劉備並未起兵，且羊渠尚在我軍手中，主公當下之急，宜聽從臣先前所言，召集西川軍民，由主公親率以擋荊州賊軍！」

    「主公若聽臣言，西川有泰山之安，不聽臣言，則主公有累卵之危矣，主公，可先斬此狂徒，調集兵馬增援馬驃騎和張姑義，以保西川無失，則西川萬幸也！」

    高沛手指荊州來使，厲聲而喝，那荊州使者聽得高沛欲要勸諫劉璋殺他，卻毫無懼色，反而冷然笑著。

    劉璋滿臉驚慌，急急問道：「倘若馬驃騎和張姑義擋不住劉備大軍，那又若何？」

    高沛聞言，面色一肅，朗聲答道：「若時運不濟，主公可速將大軍撤回，閉境絕塞，深溝高壘，發書望朝廷求救，然後徐徐與其糾纏，以待援軍來救！」

    黃權雖前番諫言劉璋割地講和，卻是希望藉此剷除馬超，先穩內局，再除外患，不過當下情勢緊急，黃權不得不改變主意，沉吟一陣後，卻是應和了高沛之言，拱手而道。

    「高將軍之言有理，如今西川有燃眉之急，主公乃西川之主，當應身赴前線，以激發軍民鬥志，共抗外敵，若能勝之，則西川無患，若敗之，亦乃天命也，臣願為主公效死而戰，絕不背棄！」

    黃權此言一出，高沛、楊懷等忠義將領亦紛紛齊聲喝道：「臣等願為主公效死而戰，絕不背棄！！！」

    一時間，大殿內聲浪震盪，如將整座殿堂震的搖晃，此時荊州使者終於臉色大變，急向劉璋告道：「我主韜略無窮，麾下謀士如雲，猛將如雨，昔日呂布、袁術、孫權、曹操等諸侯，欲與我主相爭，要麼敗北勢滅，要麼損兵者將，空耗軍力，明公自問與這些諸侯比之若何？」

    來成都之前，龐統曾教荊州使者如何隨機應變，出言應付，眼下荊州使者言辭犀利，一席話頓時將劉璋好不容易有的幾分血性說得蕩然無存。

    劉璋自問並無人中呂布的絕世武勇，亦無袁術四世三公的浩大聲名，也無孫權的雄心壯志，更無曹操的高深城府。

    劉璋自知他有今日的威風，乃是靠其父輩傳承下來的基業，還有蜀地的天然屏障，否則西川之地，早被天下各地諸侯吞食殆盡！

    眼下劉璋兵微將寡，且蜀地屏障盡失，他又憑何資本，敢與劉備這位荊州巨擘叫板！

    劉璋被這一喝，喝得如同魂魄驚飛，整個人如同痴滯下來，黃權皓目一眯，暗暗地向高沛投去一個眼色，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高沛心神領會，虎目一凝，猝然發作，踏步就往荊州使者撲去，荊州使者料之不及，被高沛一撲而倒。

    「荊州鼠輩，竟敢欺我西川無人，今日不將你頭顱擰下，我主顏面何在？！！」

    高沛大吼一聲，雙手猛地抓住荊州使者的頭顱，十指迸發力勁，驟然一扯，荊州使者痛不欲生地慘呼起來。

    一幕極其恐怖血腥的景象驀然而現，只見高沛竟然硬生生地將荊州使者的頭顱扯下，灑得大堂一地的血。

    西川一眾文武看得此幕，臉色各有不同，有些人悚然畏懼，如似即將大禍臨頭，有些人則驚駭不止，眼珠滾動好似在思索著如何明哲保身，亦有一些人咬牙切齒，看著那顆血琳琳的頭顱，好似甚是解恨。

    「不可！！！」劉璋猛然反應過來，話音剛起，卻見高沛已將荊州使者的頭顱給扯了下來。

    劉璋嚇得跌倒在座，如同癱瘓一般，慘呼道：「此番我死無葬身之地矣！！！」

    黃權望著高堂上如同失了靈魂一般的劉璋，心中甚是悲涼，同時不覺心起一絲厭惡之色。

    不過黃權還是強打精神，凝聲而道：「此狂徒不知禮儀，屢屢冒犯主公尊威，實在是死有餘辜，事已至此，還望主公依從高將軍之諫，下令徵集西川軍民，親自統率，據守羊渠！」

    「縱使他日當真時運不濟，敗於惡賊之手，主公亦能保存氣節，受後人尊崇，倘若不顧基業，殘害盟友，將西川雙手奉於惡賊，世人必當恥笑我等西川之人皆乃無義無德之無膽禽獸！」

    黃權話音未落，高沛、楊懷等忠義之士齊齊喝起，隨之還有不少西川將領亦紛紛出席，慨然而喝：「望主公徵集軍民，率領我等擊退惡賊！！！」

    劉璋牙關顫抖，緩緩地閉起眼眸，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劉璋死死地壓住恐懼，沉吟一陣後，雙目睜開，強裝出幾分霸氣厲聲喝道。

    「來人吶，將此狂徒首級送予劉備，傳令西川各郡各縣，召集兵士、壯勇，我要與劉備這惡賊在巴東決一死戰，讓世人知道我劉季玉乃西川之主，凡敢犯我疆土者，必死無疑！！！」

    劉璋憋得滿臉通紅，扯著喉嚨，嘶聲裂肺地吼道，仿佛藉此來壯膽，但因劉璋中氣不足，那吼聲顯得甚是怪異。

    所謂狗急跳牆，懦弱的劉璋被劉備逼得走投無路，欲要拼死一搏，反咬劉備一口！

    五六日後，一隊西川輕騎將一個木盒送到白帝城下，然後迅速逃離，城內守軍急急將木盒送予劉備。

    劉備見他所派的使者並無歸來，而劉璋卻送來一個木盒，劉備梟目一凝，似乎已察覺到木盒內所盛之物。

    劉備臉色霎地冷寒起來，龐統臉色一變，心中又滿是羞愧，蒯越皺著眉頭，一擺手向兵士喝道：「此物不祥，不便與主公觀之，將其撤下！」

    「慢！！！」蒯越言未絕，劉備忽然一聲喝住，梟目射出兩道駭人的殺氣，隨即凶態一收，柔聲而道：「將此人好好安葬，其家中老小一概由官府侍養！」

    那正端著木盒的兵士聽言，不由露出幾分駭然之色，這才知道這木盒內，裝的竟是近日被劉備遣派往成都的使者頭顱。

    待兵士離開後，龐統作揖一禮，歉意而道：「臣無能，還望主公降罪！」

    龐統本以為以目前的形勢，加之劉璋那懦弱的性子，說降之事十拿九穩，卻無料到劉璋不知哪裡來的膽氣，竟敢斬殺競爭使者，向劉備這位荊州巨雄宣戰！

    「士元無需自責，此事與你無關，劉璋竟欲與我死扛到底，那我便奉陪到底，傳我號令，各部軍馬即日準備待戰，待輜重聚集，立即向羊渠進軍，我要讓劉璋知道惹怒我的代價！」

    劉備梟目爍爍，一改往昔的慈眉善目，臉色猙獰無比，號令一落，龐統、蒯越等謀士齊聲而應，立即退出書房執行劉備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