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翰消失在浴室門口。
溫向慈眼裡泛著冷意,朝後退了一步,慢悠悠地打量眼前的臥室。
這是他們以前的婚房。
幾十年過去了,沒有太大的變化。
家具裝修都跟以前一樣,只是溫向慈摸過去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差別。
都換新過。
款式相同,卻沒有她的痕跡了。
……裴司翰以為她走了。
他洗鳥的那一刻就知道,溫向慈剛才是在捉弄他。
卻不曾想,他出來看見人還在。
裴司翰站在原地,毫不掩飾地看著她。
溫向慈坐在靠陽台的椅子上,架著腿半躺著,微微搖晃。
她凌銳的丹鳳眼輕挑,與他對視。
「坐吧,我們聊聊。
」裴司翰反應慢半拍。
好幾秒之後,才像個提線木偶一般,往前走。
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他浴巾收得緊。
只裹住他的腰跟大腿。
陽台進來的光落在他身上,健壯身材雄偉得有些刺眼。
隨著走路的動作,肌肉和線條隨之擺動,頗有幾分侵略感。
他走近了。
溫向慈還能看到襠部不菲的形狀。
她臉色不悅,「能不能把你的狗皮先穿上」裴司翰愣了愣,「你不喜歡嗎」「值得我喜歡嗎」溫向慈毫無人情味,「你都垮成什麼樣了,沒點數嗎」裴司翰,「……」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八塊腹肌。
垮嗎再看一眼滿是嫌棄的溫向慈,裴司翰梗著脖子去把衣服穿上了。
該死。
明天開始把蛋白粉當飯吃。
……穿好衣服,裴司翰拿了一張椅子放在溫向慈身邊,就要往下坐。
溫向慈,「坐對面去。
」裴司翰沒動,「不能挨著你嗎」「你說呢」「我覺得能。
」溫向慈一腳把他踹飛。
裴司翰乖順地坐在她對面,保持安全距離。
「我本來不想跟你解釋的,但是我今天來都來了,順便就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你這個臭傻逼又去惹是生非。
」嚴肅的溫女士操著髒話,清冷道,「周遇禮那前妻的事,是我跟他的私事,我一點都不在乎他們怎麼樣,所以勞煩你們裴家也別插手。
」裴司翰忍不住捏緊拳頭,「你不是最不能容忍另一半不乾淨嗎為什麼周遇禮的事你能忍」「我樂意,你管不著。
」「那我也樂意揍他,你管不著。
」溫向慈看他那倔強不講理的樣子,頭有點疼。
「北城是你兒子的天下,我認栽。
」她說,「明天我就跟周遇禮離開這,讓你清淨。
」裴司翰瞳仁一縮。
他定定地看著她,心情複雜。
溫向慈的臉一點都沒變,但是性子全變了。
「……你就這麼喜歡他。
」裴司翰難過地說。
溫向慈同樣看著他。
她無情捅刀,「我不喜歡他,我嫁給他幹什麼。
」裴司翰的胸腔里慢慢堆積起一層說不清的情緒。
就像被引燃的炸彈。
即將爆發的前一秒,五臟六腑都在膨脹。
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溫向慈甚至都不想再多說一個字,站起身來。
裴司翰的目光追隨著她。
如強悍的釘子,要將她鎖死。
溫向慈朝外走。
剛打開門,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就從後壓住了她。
門被連帶著關上,發出悶響。
溫向慈的身子被緊緊壓住,撞得骨頭痛。
她想掙扎,可是巧勁兒在蠻力面前不值一提。
她只得抬頭,看向雙眼陰沉的裴司翰。
「鬆手。
」裴司翰卻捏得越發緊。
「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嗎」「都這麼多年了,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讓你到現在都如此厭惡我」溫向慈告訴他,「我不恨你,只是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你還來招惹我,嫁給我」裴司翰低吼,「你事業心重,我就努力跟上你的步伐,可你給過我緩衝的機會嗎你單方面結束我們的關係,離婚當天不露面,離婚之後你為了躲我用盡一切辦法,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我是怎麼過的」溫向慈靠在門板上。
就這麼平靜地接受他的控訴。
「裴司翰,你懦弱,我放你自由,是我的錯嗎」裴司翰眼眸發紅。
「可你又怎麼知道,我放棄裴家是不是為了保你」他驟然逼問,「你要姜音離開景川,回到董燕青的身邊,跟我當初的做法有什麼區別你不懦弱嗎」溫向慈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她沉著臉,沒有說話。
裴司翰的情緒平復下來,將她摟入懷裡,緊緊抱住。
「向慈,跟他離了,好不好」溫向慈掙扎了一下。
她捏住他的死穴,想掙脫他的束縛。
想到什麼,又突然收了力氣,改為撫摸。
她的手落在他的腰上。
熟練地鑽入襯衫下擺,冰冷手指摩擦他的肌肉。
裴司翰僵硬了一瞬,抱得更緊。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裴司翰就是被動方。
戀愛或是上床,溫向慈都比他熟練些。
把他一點點變壞,讓他非她不可。
離婚後他從沒有找過,幾乎要忘了如何占有一個女人,只能任她撩撥。
溫向慈給他吃夠了甜頭,才開口道,「也不是不能離。
」裴司翰明顯激動。
心跳都加速了。
「想通了嗎」溫向慈,「你鬆開點,骨頭要斷了。
」裴司翰果真聽話。
但他鬆開的同時,把她往外推了推,壓在胸膛和門板中間,照樣無法逃脫。
溫向慈沒想過要跑。
她的手遊弋到他的胸口處,撩火一般畫著圈兒。
「你知道我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我答應你離婚,你也得幫我做點什麼」裴司翰嗯了一聲,「你說。
」她勾起唇,手指在他的人魚線上打轉,「幫我說服裴景川,不准跟姜音結婚。
」裴司翰一把抓住她的手。
喘著粗氣。
「不行。
」溫向慈依舊在勾引他,「什麼不行,是我的手不能往下走,還是你不願意幫我」裴司翰臉紅脖子粗,「你的手可以繼續,但是你的要求,不行。
」溫向慈一把抽出手。
剛才的溫情瞬間變成冰塊。
「那就滾,我要出去了。
」裴司翰,「景川是真心喜歡姜音,你要他不准結婚,就是要他的命。
」溫向慈不想聽,推搡他去開門。
裴司翰舔舔唇,攔住她啞聲道,「不摸了嗎」溫向慈一動不動,冷如冰雕,「我給你兩秒鐘的時間,把門給我打開。
」裴司翰不舍,「向慈。
」溫向慈掃他一眼,藏著殺氣。
「喜歡被我摸啊」她勾勾手,「過來吧。
」像是安撫求愛的大狗,溫向慈慢慢的引誘他放鬆警惕。
然後掏進他的褲襠。
用力一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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