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一個懶腰,百里踏月抬頭看向天空,蔚藍的天上飛過了幾隻小鳥兒,嘰嘰喳喳的很歡快,她的心情很不錯。
「碧璽,你去準備準備,晚上咱們出府。」
碧璽一愣,「晚上?可是小姐,我們要怎樣出府?」
百里踏月勾唇一笑,「只管去做便是,晚上我自有辦法。」
「哦,好的。」
碧璽聽完,便下去收拾了。
只剩下百里踏月一個人,她起身來到了院子裡,先前的那些黑老鼠早已跑散,腳步一頓,她朝著左邊房檐看了一眼,眉宇間染上了一絲警惕。
接著,她不動聲色的繼續邁開腿,轉身朝著屋子裡面走去。
驀地,一併閃著寒光的飛刀氣勢洶洶的朝著她射來!
百里踏月早有防備的側身一閃,她猛的轉頭看向左邊,眉頭緊緊一皺,只見一名黑色蒙面衣服的殺手沖了過來。
眼看明晃晃的長刀朝著她心窩子刺過來,百里踏月神色凝重,連忙翻身跳躍,待停下來之後,厲聲喝道:「為什麼要殺我?」
「去問閻王吧!」
黑衣人冷笑一聲,沙啞著嗓子再度衝過去,與她打鬥起來。
雖說百里踏月會幾招拳腳功夫且有著奇怪的內力,但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學會如何善用這股內力,所以較量下來,她很難制服對方,如果不是她有這股內力,恐怕早就死在他刀下。
打了兩個回合的她便有冷汗從額頭滑落沒入發間,不管她把任何東西扔過去對方都會靈巧的避開,哪怕她像問問抓住對方也不行,他就像個抓不到的風,讓百里踏月非常頭疼。
最主要的是,她竟然發現身體隨著運用內力的同時還產生了一種奇怪的疼痛感覺,好像內里運用不得當產生的副作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瞅著她的體力越來越不支,黑衣人的眼中露出了冷然的神色,「受死吧!\"
「砰——」
黑衣人狠狠一掌打在了百里踏月的肩頭,她便如同破布娃娃般震飛了出去,喉嚨一甜,鮮血從嘴邊溢出。
黑衣人這一掌打得太狠,以至於教踏月五臟六肺都劇烈的痛著,她已經感覺不到什麼,只有無邊的痛苦和眼前的血紅。
地上是尖銳的木屑,眼看她就要落下去被木屑穿透,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瞬間閃過,百里踏月聞到一抹熟悉的味道,模糊之中,她對上了一雙閃爍著擔憂的冰藍色眸子。
隨後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交出她,我便不殺你!」
黑衣人瞧著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紅衣絕世男子,不知為何,心底有些暗暗的忐忑,隨後便為自己想法覺得可笑,對方甚至還未出招他就緊張?
紅衣男子緊緊抱著百里踏月,一紅一白的衣擺在半空中緩緩飄落,猶如雪花飛舞,秋風落葉般徐徐緩慢,遠遠來去竟有幾分不真實的幻境美。
如同燕子般輕盈落地,紅衣男子抬起白玉無瑕的指尖小心翼翼把踏月額前的碎發剝開,冰藍色的眸子布滿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柔色,只見他緩緩抬頭,先前的柔和瞬間被冷冽取代,周圍忽然狂風大作,紅衣男子紅衣黑髮,面色如死水般無波,那一瞬間,黑衣人仿佛看到了地獄修羅。
「你找死!」
黑衣人決定先發奪人,揮舞著兵器沖了上去,然而,他甚至都未看到紅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整個人就被一股強悍的內力震飛了出去,狠狠撞擊在牆壁之上,一大口鮮紅的血液順著最嘴巴噴出來。
他清楚地感覺到身體不但內臟嚴重受損,就連筋脈被震斷了一半兒,他甚至連衝過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強悍的力量!
他究竟是誰?!
黑衣人滿眼的驚駭,他顧不得多做停留,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逃之夭夭。
紅衣男子並未追去,而是輕輕的抱著懷中的百里踏月優雅的走進了房間,轉身間紅色寬袖一揮,房門自動關上了。
**
夢中,她像是踏在了棉花上,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眼前一片白茫茫,唯有近前才能看到一條細窄的小喬蜿蜒而上。
她邁開步伐,一步步朝著小喬上面走過去,看不到兩邊,唯有緊張的沿著這條小喬往前走,她不知道小喬通往何處,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是下意識的順著小喬前行。
突然,原本神色茫然的她頓時一慌,腳下仿佛踩進了無盡深淵,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什麼,可穿手而過的只有白色煙霧。
她什麼也抓不住……
閉上眼,靜靜等待著疼痛,然而,久久過去,疼痛始終沒有到來。
她疑惑的睜開雙眼,竟然對上了一雙冰藍色的眸子。
這雙眼睛……好熟悉……
「寶貝兒你醒醒!快醒醒!」
身子被劇烈的搖晃著,眼前的冰藍色眸子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深邃的黑眸。
「你終於醒了!」
宮離天眉頭鬆了開來,輕輕的把躺在床上的百里踏月抱了起來。
「唔……」
一聲痛呼自唇角溢出,她難受的捂住了肩頭,絕色小臉慘白無色,整個嬌小的身子也因此捲縮成一團。
「小姐!小姐你有沒有事?」
哭紅雙眼的碧璽蹲在床緣,看到小姐痛苦,她的眼淚再度流下來。
朝著她投去安心的目光,百里踏月笑著搖頭。
「御醫,本王命令你把她治好!」
宮離天連忙放開百里踏月,一把揪過畏畏縮縮的宮廷御醫,將他甩在了床前面,嚇得老御醫渾身顫抖。
「下官……下官遵命。」
老御醫顫抖的幫著百里踏月把脈,診斷了一會兒,這才拱手對著面色陰沉的宮離天稟報:「回王爺,她只是受了皮外之傷,休養幾日便好。」
「退下吧。」
聽到王爺的命令,老御醫這才鬆了口氣,擦擦頭上冷汗,低著頭弓著腰退了下去,碧璽也抹抹眼淚跟著退了下去。
宮離天又坐回了床緣,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貿然的動她而是輕柔的問道:「寶貝兒,你怎麼樣?」
他抬手輕柔的把她垂在鬢角的髮絲剝開,心疼的看著她緊皺眉頭。
百里踏月搖了搖頭,低聲道:「多謝王爺關心,踏月沒什麼大事兒。」
隨即低下頭掩住了眸子裡面的疑惑,她明明記得被黑衣人打成重傷,為何御醫診斷只是皮外傷?
腦海間忽然閃過一雙冰藍色眸子,她的唇瓣瞬間抿了抿,眸色越發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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