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月苑
「主子,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青藤單膝跪地,受了重傷的他眼前發黑,差一點就倒在地上,只有僅剩的意志力支撐著他殘破的身軀。
賀寶盈臉色陰沉,雙目噴火,『啪』的將杯子砸在了青藤的頭上,「你這個廢物!連個女人也擺不平,居然還有臉回來見我?」
青藤不顧額頭上的鮮血,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悲哀,「屬下有罪。」
「你是有罪,你簡直該死!」
百里踏月沒有死,並且讓人救下,這個事實賀寶盈難以接受,氣的她渾身都顫抖著,她站起身,狠狠踢在青藤的身上,本就重傷的青藤頓時倒在了地上,但他沒有一絲的怨言,只有深深的執著在那雙眼中閃現。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虧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連一個女人也制服不了的簡直比廢物還廢物,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處,我早就把你扔了!」
賀寶盈甚至是不解氣的再次踹了他幾腳,把一切怒火全部發泄在了他的身上,青藤緊閉著雙唇,儘管滿頭冷汗也未吭一聲。
這個時候,朱兒突然快步走進來,先是擔憂的看了眼地上的青藤,隨後向賀寶盈稟報,「娘娘,王爺來了。」
賀寶盈深吸一口氣,不耐煩的揮手,「趕緊滾蛋,本妃不想看到你!」
青藤的臉上閃過受傷之色,隨後低著頭默默離開了。
賀寶盈快速的整理了一下妝容,然後帶著朱兒迎了出去,看到遠遠而來的高大男子,她的臉上布滿了溫柔之色,仿佛之前那個兇惡的女子不是她般。
「妾身參見王爺。」
「盈兒快起,小心傷了孩子。」
宮離天緊忙扶起她,卻沒看到她在聽到『孩子』兩個字的時候,眼底划過一絲陰霾。
賀寶盈起身之後,順勢依偎在了他懷中,嬌嗔道,「王爺許久不來盈兒這兒了,莫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宮離天攬著她走進了寶月苑,低聲笑道:「怎麼會呢?盈兒懷著本王子嗣,本王是怕累壞了盈兒。」
「王爺嘴巴真甜,不過就算是假話,妾身也甘之如飴。」
賀寶盈柔柔一笑,隨後把臉貼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面,她聞了聞,不其然聞到了另一個女子的體香,心下一陣憤怒,臉上也快速的划過怨毒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原樣。
「本王哪裡是說謊?分明是肺腑之言。」
輕輕摟著懷中女子,宮離天的眼底卻是試探之色,「盈兒,本王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王爺何須如此見外,直接說便是。」
「本王帶回一名女子名為百里踏月,想必盈兒早已知曉,踏月性子單純,有些事情可能會做不到別的侍妾那般懂禮數,還望盈兒多多照顧著她點。」
賀寶盈不傻,自然聽出了宮離天的弦外之音,他是讓她不要為難百里踏月,想到此,賀寶盈心裡冷哼,面上卻笑得柔和,「放心吧王爺,既然是王爺喜歡的女子,盈兒定當會時常去照顧她的。」
賀寶盈心裡冷笑,不錯,我會狠狠『照顧』她!
「那好,本王決定幾日後便迎娶宰相千金為正妃,你知道的,本王……」
「噓……王爺莫解釋,盈兒全都懂。」
賀寶盈緩緩抬起美眸,溫和的說道:「不管什麼事王爺儘管去做,不要因為顧及盈兒而猶豫,盈兒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王爺的大事。」
宮離天深深一嘆息,滿眼神情,「本王果真沒看錯人,盈兒不愧為本王最深愛的女子,本王發誓,不管本王有幾個女人,最愛的只有你一個。」
「能有王爺這番話,盈兒此生便足矣。」
賀寶盈笑了笑,把頭依偎在了他懷中,眼裡卻閃動著惡毒的光芒,她接著說道:「其實妾身也很喜歡宰相嫡女,看她溫婉有禮,落落大方,一看便知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王爺能得此佳人也真是有福氣了。」
想到那個花弄幽,宮離天心裡冷哼,面上不動聲色,「聽你這般口氣,盈兒可是見過她?」
「盈兒以往倒是去過宰相府,當時還跟宰相嫡女暢聊一會兒,覺得她很好相處,是個不可多得的秀麗女子。」
「原來盈兒還去過宰相府。」
宮離天若有所思的點頭,眼裡閃動著誰也看不懂的光芒。
賀寶盈心道一聲不好,真不該說自己去過宰相府,怕是會引起了宮離天的狐疑,於是,她連忙勾住他的脖子,風情萬種的調笑:「王爺,您今日來可不能隨便就走。」
「哦?」
宮離天挑眉,卻見下一刻,賀寶盈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並且使勁招數挑逗他的欲望。
宮離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百里踏月,心下積攢依舊的慾火瞬間爆發,他摟住她的腰,深深的回應著,幔帳灑下,掩蓋了一室春光旖旎。
**
落月軒
「小姐,您在幹什麼?」
碧璽好奇的伸著脖子,望著小姐坐在桌前描繪的東西,既好奇又覺得好玩,心道小姐畫出來的東西真好看。
百里踏月頭也不抬的說道:「這是我以後的防身工具。」
當初為了不讓宮離天覺得反感她才故意隱藏了所有關於現代的知識,老老實實的做一名古代的女子,可沒想到她的天真卻被對方當成了愚蠢。
這一世重活,她定要恢復到以前,不管別人如何,她只做她自己。
手底下的這幅畫是一個小型弓弩,平時藏在袖口中必要時可以對付一切傷害她的人。
「哦。」
碧璽長長的應了一聲,隨後便坐下來拖著下巴認真的看著小姐作畫。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吵鬧聲。
「碧璽,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
百里踏月抬起頭來,雜亂的吵鬧聲已經讓她無法作畫,於是把畫收好站起了身。
「你不能進去!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緊接著,就看到管家帶著一群拿著武器的侍衛緊追著一名深藍色男子跑了過來。
「踏月!踏月你在哪?踏月!」
深藍色男子大聲的呼喚,絲毫不在乎侍衛們拿著武器對他防備著。
管家一看百里踏月出現,先是驚艷一番,隨後畢恭畢敬的回稟道:「啟稟夫人,宰相大公子硬闖王府,還請夫人迴避。」
「為什麼不去告訴王爺?」
百里踏月皺眉,並未按照他的說法去迴避。
老管家面色一囧,遲疑的說道:「王爺……王爺他在寶月苑休息。」
百里踏月心中冷笑,她自然明白管家口中的『休息』是什麼意思,於是她把目光掃向面前這個宰相之子,熟悉的面龐,熟悉的目光,莫名的讓她心頭一痛。
踏月抿了抿唇瓣,眼裡儘是複雜。
原來他就是那唯一對這具身體關心過的花祭夜,怪不得當看到他第一眼起,胸口那種難以言喻的痛楚便會不由自主湧現。
你最在乎的就是他吧。
這句話是她在心裡問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真正的百里踏月。
可惜……
她再也聽不到,看不到了。
深深一嘆,百里踏月對著管家吩咐,「你們下去吧,這個人是我的親戚,若是王爺問起來我會解釋。」
「這……」
老管家滿臉為難之色,畢竟這裡是王府後院,外面的男子豈能同王爺的女人獨處,尤其此女子還是王爺的新寵……
「他是我的親生哥哥!」
百里踏月眸色一冷,加重了『親生』兩個字,老管家猶豫片刻,這才行了一禮告辭,「老奴明白。」
隨後,老管家便帶著侍衛們離開了,碧璽看了眼花祭夜,搖頭嘆氣一番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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