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排除克雷斯會把它拿去跟拉蒙換錢,哈勞斯做夢都想重建守秘人的情報網絡,要是讓他如願那國王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掉叛變的前任,再從哪些專業間諜里挑一個最精明的人出來代替她。
「唉..沒意思...」女殺手每天對於問同樣的問題都有些無聊了。
「話說你不是覺得你比我強麼,幹嗎不自己去找線索...」洛娜白了她一眼。
「嗯,這個主意不錯!」
克雷斯眯著眼考慮了一下,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反正那死老頭把你據點的位置都告訴我了,我過去查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吧。」
「切...憑你的話這輩子也沒辦法搞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女孩用了一種驚呼輕蔑的口吻這樣說道。
「嘛...我要是查到了的話怎麼辦?」
「喂喂...你知道我連匕首都被拿走了,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的...」洛娜擺出一副死魚眼。
「我勒個去,你這下夠狠啊...就算完成任務也是白忙啊....」克雷斯想到這裡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所以你還不如救我出去呢。」
「不行,這樣做一點趣味性都沒有了。」
女孩一直以來都在不停的努力說服克雷斯幫她,但每次都被對方以「這樣做一點意思都沒有」為由拒絕掉了。女殺手的脾氣喜怒無常,倒是讓洛娜都覺得不好把握。
「.....」
「有了!!!」
驀然,克雷斯衝著洛娜奸笑了一聲,扮了個鬼臉,一步兩跳的跑出了地牢。聽到那一路沙啞的歌聲,女孩本能的有一分不好的預感....
.......
「該走了。」
這天,法提斯把艾雷恩等幾個叫到了一起。
「去哪?」
「蘇諾,我們不能把洛娜一個人扔在那裡。」
「算了吧...」艾雷恩一聽這麼瘋狂的想法臉都白了,「人家連守地牢的哨兵都是全身板甲,我們拿什麼去救團長啊。」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貝斯圖爾兩手一攤,「其實我倒是知道怎麼鍛造能切開全身板甲的刀....」
「喂,現在不是跟你談全身板甲的問題!」法提斯嘆了口氣,看看旁邊亞提曼也是一臉的鄙夷,貝斯圖爾這人只要按時付他薪水,就一定會對傭兵隊忠心耿耿,不過要和一個沒文化的遊牧民溝通實在是很有難度。
「總而言之一個軍團把自己的領袖丟在敵人的地牢裡確實說不過去,」對於這一點,亞提曼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就算現在沒什麼計劃,也走一步算一步吧,到了蘇諾城我們再想辦法。」
艾雷恩左看看一臉期待的法提斯,又看看一臉鎮定的貝斯圖爾,看樣子大家也就等著他做決定了。
「行嘛,我反正沒意見,再反對你們好想要當我是怕死鬼了吧。」
......
拉蒙除了每天處理經手的販賣人口的生意之外幾乎沒有什麼閒工夫去管哈勞斯給的事情。
「啊哈~~~」
剛剛簽好一份賬目的老頭腰間突然頂上一把匕首,嚇得他魂飛魄散。
「啊!!!!~~~」
「咦~~~你這老傢伙居然還能蹦這麼高,不簡單哦。」克雷斯得意洋洋的甩著手上的利器。
「喂,再怎麼說我也是個老人家,你這麼嚇我要出人命的!」拉蒙回頭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嘛嘛...你消消火,老娘我要來跟你商量一件好事。」
「啥玩意,就你還能有好事??」
對於這個手下,拉蒙一方面覺得她辦事利索,另一方面又老喜歡給他惹麻煩。
「嗯..那個...如果那個小丫頭把該說的都說了,國王能給你多少?」
「談好的價碼是依林哈達的五年租用權,應該能狠賺一筆呢。」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拉蒙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應該說他覺得這筆錢並不怎麼好賺。
「那你打算給我多少?」
「去你妹的,我明明每個月都給你報酬的,你還厚著臉皮來跟我要多的??」克雷斯這麼一說讓老頭不覺有些氣惱。
「呃..好吧好吧,那要是有別的好處呢?」女殺手看著老闆這樣一副態度不免有些尷尬。
「就憑你還能給我帶來什麼額外的好處??」
克雷斯故意兩眼望向天花板。
「你覺得那個小姑娘長得怎麼樣?」
「當然沒的說...!」
拉蒙一聽這樣一句原本還半眯著的眼睛立時間又睜回來一半:「怎麼,你難道有辦法...」
「嘛嘛...都說我是厚著臉皮來敲詐你了,我還啥好跟你談的...」克雷斯偏偏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準備抬腳就走人。
黑暗裡傳來一聲詭異的竊笑。
「......」
女孩掂量了一下與對手的距離——這個位置要用飛刀來攻擊實在太過勉強——慢慢地移動了步伐。今夜拉多吉爾堡罕有的停了雪,但是天邊的一縷烏雲遮蓋了原本應該露臉的月亮。
「呼啦——!!」
對方開始動了,洛娜看到那人全身覆著著黑色的斗篷,宛如陰影的分身一般,直面她飛馳而來,斗篷的袖角下閃過一絲寒光。
足夠了...
洛娜在目測到敵人進入自己暗器攻擊距離的瞬間將手中的兩把飛刀脫手,就一般而言世上少有人能在「守秘人」的暗器下活命,但是女孩並不指望她能一擊得手,眼前的對手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簡單就能對付的,所以在飛刀出手的瞬間她又伸出左手握住了護手劍的柄....
與此同時女孩感受到來自面門上方的寒氣,她明白對手已經躲開飛刀了。但是這一點還不值得讓她慌亂,右手扯過肩上的狐裘,整件大衣順勢遮蓋了自己的上方,柔軟的皮毛製品在力的作用下輕而易舉封殺了擲向主人前額的暗器,剛剛出鞘一半的長劍又在電光火石之間擋住了來人的匕首!
「咦~~~」
又是那讓人不寒而慄的笑聲。長劍和短刃泛著魔性的光澤——月亮此時從雲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
斗篷的帽檐拉得很低,即使洛娜的位置稍微偏下也只能看見刺客的半臉和幾縷金黃色的髮絲,黑色的布料下顯示出一個纖細的輪廓——那是一個女人。
洛娜握著劍柄的手突然施力,兩名精明幹練的刺客幾乎同時後撤,而雙方退後的距離大致是一樣的。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派來的,但是這種技術的刺客也算是整個卡拉迪亞少有的好手。就目前的狀況而言,洛娜還能夠想到許多種辦法來應付眼前的威脅,但後者或許同樣留有很多後手。
......
「守秘人的手段...名不虛傳呢...」
來人突然說話了,就一個女人而言她的聲音略顯沙啞了一點。洛娜手裡的劍幾乎沒有任何架勢,前鋒垂地。不過這只是表象,面對一個身披斗篷的殺手,她寬大的袖袍究竟藏有多少殺器實在是不得而知。
「我想你不會告訴我你的目的...」女孩冷靜的望著對方兜帽下的陰影,「那麼名字可不可以告訴我?」
女殺手咧嘴笑了,這種露著慘白牙齒的笑容一般人肯定看著發毛。
「克雷斯。」
這個名字,洛娜在心裡思索了兩秒鐘,便從熟悉的殺手名單中排除了。
「我的老闆讓我來試試你的本事,所以我便過來玩玩...僅此而已。」名為克雷斯的女人將手放回了長袍的遮蓋處,向後退了幾步。
「要走了麼?」洛娜斜眼瞟了她一下。
「怎麼,你打算放我離開?」
「那或許是不可能的。」女孩舉起了劍,將另一隻手藏到了對面的人看不到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
「出什麼事了,洛娜?」
是法提斯的聲音,一道火光從女孩的身後被點亮了,中年的大叔提著一盞馬燈從塔樓的房子裡走出來。
「離開那裡,法提斯!!」
幾乎是同時,洛娜看到克雷斯舉起了手裡的弩,起手的角度有點大,是打算射擊樓上的人。
時間沒有留給她多少考慮的機會,女孩用最快的手法擲出了手裡的長劍,目標是克雷斯的面部,而眼下剛剛站到露台上的法提斯還沒能看清廣場上的情況,沒有做絲毫的防範。
「這是....」
骨頭碎裂的聲音....
洛娜驚愕的睜大眼睛,猛然想到之前克雷斯的弩在一開始就已經射出過一次了,距離她現身的時刻並沒有足夠填裝第二支箭矢的空隙,也就是說,她手上的弩是沒有箭的....
這一點如果是在平常的情況下她或許不難發覺,但一秒鐘以前她根本沒有做絲毫的考慮。
女孩的視野突然上揚,她的身體在向後摔倒,同時她看到了插在自己左胸的戰鏢,以及殷紅的血染滿了白色的襯衫。疼痛的感覺開始擴大了,覆蓋了所有的感官,在後背傳來地板的感覺,意識在一瞬間遠去的那一刻,透過模糊的視野洛娜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劍嵌在敵人手裡的弩上,以及克雷斯對她投以那獨特而殘忍地微笑....
.......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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