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宇,他們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輕聲一點,不得嚇著孩子。」
「將軍,原來你是將軍呀,真看不出來!」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這才仔細地打量著謝鎮國來,眼前此人,斯斯文文的,一副文弱的相貌,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將軍,在他們幼小的腦海之中,將軍應該是威猛駭人,氣勢壓人的猛漢形相,謝鎮國卻離他們心中的將軍模樣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教他們二人如何相信。最後二人一致得出結論是,此人絕對不是將軍,雖然不是什麼壞人,卻愛胡吹。
一旁的李宇看著兩個小傢伙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不由火冒三丈,將軍在他的心目中是何等的神聖,卻被兩個不滿十歲的小孩在這裡品頭論足。「我說你們兩小子,是不是找打呀,竟然在這裡胡說八道,小心挨揍。」
「李宇,休得胡說。」又對王氏兄弟二人說道:「你們不用害怕,這位謝叔叔也是一位將軍,只是脾氣爆燥了一點,其實他心地很好的。」
「嗯,我看他倒真是像一位將軍!」王永斌看著一臉虬髯的李宇,覺得他倒離他們心中的將軍形相差不多。
「如∮果說來,你們倆個願意跟我回去了!」
「反正我們什麼也沒有,你就是把我們賣了也是無所謂的,不過,我們可有個條件……」王永斌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宇給打斷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還敢提條件,我看你們真是不知好歹。」
「哎。你讓他們說嘛。」謝鎮國越來越覺得這兩個小傢伙有趣,便阻止了李宇的喝斥。然後微笑地對著眼前的王氏兄弟二人說道:「哦,你還有條件。說出來,讓我聽聽。」
「跟你做兒子,倒還,只不過,你不能給我們改名字,不然我是不會答應的,這段仇恨我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因為,整個村子就只剩下我們二人了,如果我們也改了姓。那就代表我們整個村子,已經不復存了。」王永斌老氣橫秋地說道。
「嗚,對對,不改名字!」一旁的王志恆也嗚噎地說道,他正在努力地加班加點地吃著桌上剩餘的食物,別看他年紀小,食量可真是驚人。
「你們……」李宇已經兩個小傢伙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一個堂堂大將軍竟然會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好呀,我本來就沒有準備讓你們改什麼名字。現在你們可以跟我走了吧。」謝鎮國微笑地說道。
「等等。」王永斌突然大聲地說道:「能不能讓我們把桌上的這些東西帶走慢慢地吃。」
「嗨!你們兩個真是沒完了!」李宇怒吼一聲,他真是被這兩個小傢伙給氣糊塗了,到了將軍的大營之中,還會少這些吃的。也再也忍不住脾氣,夾著兩個小傢伙便離開了飯店。
謝鎮國搖了搖頭,李宇的火爆脾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改過來,也許一生都不能改變。不過,他與李宇馳騁戰場多年。生死與共,雖然名義上是主僕,但是,他早已經把李宇當成兄弟一般,結了賬之後,便緊隨其後回到了大營之中。
直到此時,這兩個小傢伙才完全相信,眼前的這名中年男子,的確是位將軍,而且似乎是一位大將軍,因為他可以統率很多位將軍,並且能夠發號施令。
王永斌與王志恆就這樣跟在了謝鎮國身邊,一呆就是兩年,兩年的軍旅生涯,讓這兩兄弟迅速成熟起來,他們本來就是戰爭的受害者,對安雲國之人有著強烈的仇恨之心,雖然他們年紀尚輕,無法上陣殺敵,但是在謝鎮國身邊耳染目睹,再加上謝鎮國的親自調教之下,還有他們那強烈的復仇之心,讓他們充滿了動力,武學修為提升得十分的神速。
王氏兄弟二人的到來,似乎給謝鎮國帶來了好運,邊境的戰事逐漸趨於平緩,國王也命他回京述職,謝鎮國欣喜地啟程,他知道自己也有空可以回家探望一番,謝鎮國怕王氏兄弟二人長期過著軍中的生活,會讓他們二人生出暴戾之氣,便把他們二人也帶回了家,這兄弟二人可是頭一次住進這麼毫華的大房中,見到什麼都感到非常新奇新鮮。
說句實在話,謝鎮國也感到有些汗顏,國王什麼時候給也修了這麼一座大的毫宅,他還真的不知道,今天他也是頭一次走進這個新居,整整十二年沒見過面,謝鎮國還真是有些認不出自己的夫人溫玉妮,要不是父母把他們二人拉到了一起,謝鎮國還真的不敢開口。
王氏兄弟就這樣被留在了彌雲國的都城—雲都,謝鎮國把他們二人送進了彌雲國的貴族學校學習,然後就趕回了邊關。
令謝鎮國高興的事情還在後頭,在二個月後家中又傳來喜訊,夫人已經懷孕,聽到這個喜訊,真是喜從天降,謝鎮國高興得與眾將官們隆重地慶祝了一番。
邊境上的衝突終於平穩了下來,謝鎮國也鬆了一口氣,但是他知道所面對的對手,畢竟打了十二年的仗,雙方對彼此的個性都有了一些了解,戰略戰術也都比較熟悉,不過,雙方既然都已經交戰了這麼多年,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這仗再打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況且雙方都需要一個修養生息的時間,故而,雖然敵我雙方對峙,但卻軍事衝突卻緩和了下來。
國王吳竹君亦知道自己的功臣的妻子即將待產,便特許謝鎮國回家探視,當然這必須是在保證邊境安全的基礎之上,謝鎮國得到國王的特許之後,他便把事務都交給了部將們,自己則在妻子即將臨盆之時。趕了回去,想在自己的孩子出世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他這個不太稱職的父親。
說來也奇怪。在孩子降生的前一天晚上,謝鎮國與他夫人溫玉妮二人同時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道天火從天而降,急速地砸向地面,巨大的爆炸聲把他們夫婦二人同時從夢中驚醒,二人同時從夢中醒來,幾乎都是一身冷汗,夫妻二人相互問了一聲,原來竟然是同時做了這一個奇怪的夢,不由感到詫異萬分。
還沒容謝鎮國來得及多想,溫玉妮的肚子已經開始痛了。這是生產的前兆,雖然謝鎮國是第一次做父親,但是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於是慌忙去找醫生,幸好家中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把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謝鎮國站在院中焦急地等待,那份複雜而焦慮的心情實在難以言表,他不停地院中來迴轉著圈子,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從天而降。瞬間便消失了,謝鎮國還不及反應什麼,他懷疑是自己的幻覺,因為早上太陽正從雲層中升起。那道白光似乎是太陽的光芒,不過,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考慮這些了。因為一個新的生命已經誕生。
「哇哇哇!」幾聲嬰兒洪亮的哭聲打破了難堪的沉寂,整個將軍府中頓時一片喜悅之氣。溫玉妮終於渡過了難關,嬰兒順利地產下。而且還是一名男嬰。
謝鎮國衝進裡屋,一眼就看見了夫人身邊的嬰兒,兩隻眼睛咕碌碌直轉,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看著周圍的這些一臉喜氣的陌生人。
「恭喜將軍,後繼有人!」大家都高興地祝賀道。
「謝謝各位,大家辛苦了,請到外面稍作休息,謝某人必有重謝!」謝鎮國把兒子抱在手中,眉開眼笑地說道。
醫生們都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一名貼身侍婢照顧,謝鎮國深情地望著自己的妻子,別看他統率千軍萬馬在行,可是此際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滿臉深情眼睜睜地望著床上虛弱的妻子。
「你看你那傻樣,難道我臉上長花了嗎?」溫玉妮有些嬌羞地說道,雖然她人已近脫虛,但是初為人母的那份欣喜感使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所受的痛苦,她二十歲嫁給謝鎮國,獨守空閨十二年,以她的年齡早就應該兒女成群了,但是她卻因為夫君鎮守邊關,二人相隔千里,這一切她只好默默地承受。
望著妻子那少女般的嬌羞之色,謝鎮國深情地摟住了自己的妻子,他雖然是位將軍,亦是一位英雄,但是卻為此付出了十多年的光陰,沒有盡過一天做丈夫的責任和義務,實在是愧對自己的妻子。
「別這樣,旁邊還有人呢!」溫玉妮輕輕地扭了扭身體說道,看了一眼在一旁照顧孩子偷偷發笑的貼身侍婢。
「哈哈哈,怕什麼,你是我老婆。」謝鎮國心情激動,並沒有放開,而是將夫人摟得更緊了。
「對了,夫君,你有沒有給我們的孩子起名字呀?」溫玉妮溫馨地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名字!?哎呀!」謝鎮國突然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溫玉妮關切地問道。
「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真是該死!」謝鎮國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夫君勿需自責,你整天軍務煩忙,哪裡有空理會這些瑣事,現在取也不遲嘛!」溫玉妮體貼地說道。
「唉,我竟然連自己兒子的名字都沒有想好,真是愧對你們母子呀,我真是太不稱職了,太不稱職了!」謝鎮國內疚地說道,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忙於軍務,何況這次是頭一次身為人父,哪裡又會想及這些小事,現在一經溫玉妮說出來,感覺自己真是太對不住她們母子二人了。
「夫君何須如此自責,妾身只是擔心昨天晚上的夢,天火灸擊,萬物毀滅,恐怕為不祥之兆!」溫玉妮想起昨天晚上的噩夢,就心有餘悸。
「夫人,今天早上我站在院中,你猜我看到了什麼?」謝鎮國見自己的妻子有些擔憂,便轉移了話題。
「夫君看到了什麼?」
「我站在院中,只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瞬間便飛入了你的房中。之後,你便順利產下了我們的孩子。你說是不是件怪事,難道這個孩子是上天垂賜於我謝家的。夫人不用擔心,這應該是大吉之兆,我們的孩子來歷不簡單!」謝鎮國安慰地說道。
「聽夫君如此說,難道妾身似乎也看到了一道白光從房頂而降,當時,妾身疼得死去活來,幾近暈眩,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聽夫君如此一說。此事倒是真的了。」
「不錯,當時正當太陽初升之時,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夫人,你看,我們的孩子臉色紅潤,天庭飽滿,果然是大有來頭,這是大吉大利之兆,夫人不用擔心。他既然生在我們謝家,那我就一定會將他培養成一名有出息之人的,他日我們的孩子一定能夠成大器的!」謝鎮國欣喜地說道。
「真的嗎?」
「當然,這是上天的垂賜。我看我們的孩子就叫天縱吧,是上天賜於我們,放縱到下界。他的名字就叫謝天縱,夫人以為如何?」
「天縱。天縱驕子,果然是好名字。就依夫君所言吧!」溫玉妮感到有些虛弱,剛才只不過是一時的欣喜之情,讓他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她畢竟是人,一陣暈眩感襲來,讓她感到極度的虛弱。
「夫人,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外面招呼一下大家,你好好休息,啊!」謝鎮國憐愛地扶著溫玉妮躺了下來。
沉浸在欣喜之中的謝鎮國並沒有來得及在家中待多久,他是守關大將,能得到國王的特許已經是莫大的天恩,何況國事為重,他又能夠在家中呆上幾天!三天之後,他便萬分不舍地離開了家,直赴邊關。
初為人父,謝鎮國竟然時常走神,不時惦記住著家中的妻兒,這麼多年來,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這樣牽腸掛肚,心裡如同失去了什麼一般,感覺到空蕩蕩的,還好,謝鎮國的父母皆在,不是派人送來消息撫慰他,讓他空虛的心靈,不時得到安慰。
一晃又是六年過去了,孩子都已經六歲了,可是謝鎮國一直沒有機會再回去探家,他這個作父親的卻連自己的兒子長什麼樣都沒見過,真感到有些慚愧,因為邊關的形勢又趨於緊張起來,雷鳴王子大軍壓境,形勢緊迫,謝鎮國只好把思念之心完全拋開,專心禦敵。
不過,此時謝鎮國身邊多了兩員生力軍,那就是王永斌和王志恆二人,他的這兩位義子在貴族學校修習的魔法與軍事,二人經過近六年來的努力學習,終於完成了學業,他們最崇拜的便是他們的這義父,此次一畢業,便告別了家中的義母與爺爺奶奶,直奔謝鎮國的軍營,二人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兩個小叫化的模樣,而是已經長成兩名氣勢非凡的年輕後生。王永斌現在已經十八歲,他修習的是軍事與作戰,而王志恆也已經十六歲,不過,他所修煉的卻是戰列系的課程,貴族學校的老師當然不可同那些貧民學校相比較,在他們的悉教導之下,再加上謝鎮國所授的爆雲鬥氣與麾雲槍法,二人在學校里一直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學校也明白這兩個人的身份特殊,以他們這樣的刻苦修煉,說不定日後就是一位大將軍,這可是學校莫大的殊榮,這些年來,雖然學校培養了大量的人才,可是畢竟這些人都是**,叫他們吃喝玩樂倒還可以,但是真正要他們苦練,那可是趕鴨子上架,故而貴族學校這些年來,也沒有出幾個能夠讓人滿意的學生,針對此點,學校也安排最好的教師對他們二人刻意重點進行培養,二人倒也沒讓老師與學校失望,六年的時間便完成了全部的學業,順利地通過了學校的畢業考核。
謝鎮國見自己的兩名義子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當然感到十分的高興,便有心試試二人的能力,讓他們二人帶兵出戰,沒想到這二人倒也沒有讓他失望,初戰便已經告捷,將來犯敵軍完全擊潰,而且,謝鎮國已經發現,王永斌是沉著冷靜,指揮得當,而王志恆雖然年紀尚輕,但卻是驍勇異常,作戰勇猛,這一剛一柔的搭配,可謂真是絕配。
謝鎮國感到非常的欣慰,本來他不想把這件事情這麼早就上奏,畢竟是自己的義子,如果以此向國王邀功,未免會讓人感到有些不服,況且謝鎮國見他們二人年輕氣盛,亦想挫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二人習慣於一個小兵,從小處做起,以利於他們的成長。
然而,令謝鎮國沒有想到的是監軍卻把這件事情報奏給了國王,國王當然感到高興,虎父無犬子,高興之餘便馬上任命二人為旅長,接到國王的旨意後,謝鎮國同監軍商量想把旨意暫時扣壓起來,但是監軍可沒這個膽量,無奈之下,謝鎮國只好同意升王永斌與王志恆二人為旅長。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52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