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光李保羅,韓鐵心也震驚了,這慧空大師使得神通怎麼看都不像無邊佛法,倒像是邪魔魍魎一般。
李保羅見那藤蔓退去,冷笑道:「按照你之前的說辭,你確實把自己當佛了?依我看,你這神通也跟邪魔無異。」慧空雙手合十,神色安詳,哪有剛才的猙獰面孔,他道:「佛法無邊,你說它不是佛法便不是?你說我是佛我便是?李施主,聽我一句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皈依佛門吧。」
李保羅嗤笑一聲,不再與他打機鋒,高聲笑道:「禿驢,來吧,別管你是雷音寺還是雨音寺。我今天就要把你的腦袋扎幾個窟窿才罷休!」慧空高誦佛號:「阿彌陀佛,既然施主不停勸告,就別怪貧僧無禮了!」只是這話,他語氣中卻帶著點興奮的意思,聯想到剛才的勸告,韓鐵心越發覺得慧空只是做做形式給悟常這個小和尚聽的了。
背鍋茶館一層占地極廣,足足有半個蹴鞠場那麼大。慧空與李保羅跳到一旁,韓鐵心心說這慧空當初看的道貌岸然,現在卻這個摸樣,他心裡嘀咕,眼睛向正在觀戰的小和尚看去。
悟常正看得入神,好像呆了一樣。韓鐵心偷**了拍他的肩膀道:「唉,小和尚,你師父用的是什麼神通。我怎麼沒見過呢?」
那小和尚「啊」了一聲,臉色騰地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半天,一句也說不上來。韓鐵心嘆了口氣,這小和尚不知道也是好事,至少證明那慧空並沒有把這邪法傳授給這個弟子。
慧空臉色猙獰又現,他不等李保羅出招,額頭青筋暴起,腮幫子鼓起老高,遠遠看去,倒像是個蛤蟆。只見周圍桌椅無風自動,數十張桌子凌空飛起,落地之時已經是寸寸盡斷。慧空好像周身有一層無形的保護罩,正在不斷的擴張。
李保羅正驚奇間,陡然直覺鼻樑一陣劇痛,好像被重物打中一般,竟是流出血來。轉瞬之間,突然身前一股極大的推力傳來,就好像一堵牆飛速推過來一樣。被這巨力推的往後連連倒退,他被推倒一個柱子上,只覺渾身的骨頭好像要被這巨力壓碎,就連身後石柱都發出令人心悸的嘎吱聲。
「禿驢!」他大叫一聲,手中雷電已然聚集,五指合併,作刺擊狀,使盡全身的力量猛地往前一紮,肉眼可見的空氣竟好似褶皺般,李保羅心中大喜,加大力度刺去。突然,只覺得渾身一輕,竟是刺過那褶皺深入了那個無形的保護罩里一樣。
左手甫一刺入,李保羅覺得一股極大的吸力傳來,力量足有剛才推力的上百倍!他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被吸進那保護罩,他回頭看向掉落在外面的紫金長槍,暗道不好,想要出去,那透明罩子無比堅硬,已經是出不來了。
「我神通有億萬萬,你只有一五雷訣,拿什麼跟我斗!這金剛罩里外面人看得見聽不見,裡面人聽得見出不去。正是你葬身的好場所。」慧空冷笑道,說著,嘴角竟流出口水。佝僂的後背也騰的直起身來,一雙眼睛由黃轉黑,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睛,李保羅不自覺的顫抖了。
在這金剛罩里,李保羅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好像有重物壓著一般,連邁步都有些費力。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李保羅的語聲中,也有些輕微的顫慄。
「嗬嗬,看你法力高深,想必師傅也是個有道行的。你師傅有沒有告訴過你摩訶迦?」說著,慧空滿臉的皺紋毛孔深處都開始往外滲出黑血,仔細看去,那黑血中竟好似有無數細小的蟲子,隨著血液絲絲的掉落地上。李保羅聽到摩訶迦,大腦在急速的運轉著,從小到大,都沒聽過這個詞。
黑血落到地上不多時,立刻全都憑空消失一樣,而地面,那些剛才只能細細觀察才能看清的蟲子,此刻已經長到天牛那麼大。看它們猙獰的面孔,想必是喝那黑血長大的。李保羅手中雷電生成,滋滋爆響之間,只聽慧空大喊道:「簌!」那蟲子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飛速的向李保羅爬去。
「摩訶迦!」小和尚突然說道。「什麼?」韓鐵心面露不解,高三尺說道:「應該是摩訶迦葉,大悲咒里有說過這個佛。」
「不是摩訶迦葉,就是摩訶迦。」小和尚臉色一正道:「這下李保羅逃不了了。」韓鐵心心道未必,那李保羅身負五雷訣,人雷、鬼雷、無常雷、地雷、天雷每一樣破壞力都堪比神威大炮。慧空雖然會些神通,想制住李保羅也不是一個「摩訶迦」能解決得了的。
悟常看出韓鐵心的不屑一顧,冷笑道:「看著吧,到底不過是人類,逃不脫血肉之軀。」韓鐵心剛想說話,突然只覺有人拍了拍自己肩膀,回頭一看,卻是魯大牙魯掌柜。他悄悄一指那小和尚青灰色衣服下,韓鐵心看去,只是倒吸一口涼氣,面露驚異之色,不再說話。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61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