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的勝利者喬·特萊利爾,你的願望是什麼?」空靈的聲音迴響在寂靜的店內,這是一種形式,不論最後的勝者是誰,迎來的都會是相同的話語。
「在此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我的要求就是讓你們主管親自出面,然後再向她提出條件。」喬的視線從阿托莉絲身上一掃而過,隨後抬起頭來給予空靈的聲音回復。
「這是兩個願望。」對方一語回絕,似是在笑話喬的貪婪。
「所以我想與你們主管再賭一局,要是我獲勝了,就讓你們主管親口答應我的條件,並即刻實施!」喬那麼說著,側眼看到那兩名拳手正向他包夾過來。
「不過是個有點能耐的賭徒而已,憑你有什麼資格面見我們主管?」其中一名拳手說著,活動活動筋骨,當時就要給喬一點教訓。
「停手!」這次傳來的不再是空靈之聲,停下動作的拳手與喬的視線一同向著一旁眺望去,在那裡一名貌美的女性穿著紅色晚禮服,托著一杯紅酒,從敞開的房間中一步步走出。
「啪啪啪~」來自女人的鼓掌聲在賭場的廳堂迴響,「很有意思,這麼多年來在All In Game 的勝者中,你還是第一個敢向我提出這個要求的傢伙。」
女人的聲音帶著成熟女性的魅力,魅惑感十足,一步一步走來,優雅的舉止中透露的是顯而易見的高貴氣質。
——精靈?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對方耳朵與人類性狀的迥異。
這個傢伙就是幕後主管嗎!阿托莉絲憤恨的視線投到了女人身上,存在於這裡所有悲傷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傢伙!
「是你?」見到來者,喬的話語透露出些許的詫異,不過這股詫異很快就隨著他冷靜下來的神情煙消雲散。
如果阿托莉絲沒記錯的話,這女人是那個封閉的房間中走出的,在此之前喬應該與其會過面才對。所以在那時,喬也並不知曉女人的真實身份麼。
「你看起來似乎有些訝異。」女人走到喬的面前,抿了一口酒調笑出聲。
「這是自然。」面對女人,喬不為所動,只是看著對方的眼睛,冷漠地做出了回答。
「來吧,我想先聽聽你的條件。」女人微笑著,動人的雙眸卻向喬投去刀劍般銳利的目光。
「我的要求就是,要是我贏了的話,你就帶著你的這家賭場離開這座城,永遠不要踏入洛塔亞半步。」喬的聲音很堅決,訂立契約,這就是他的目的。
只是單純的武力是解決不了根本問題的,被摧毀的賭場遲早會重建,而只有利用契約拘束將對方徹底驅逐出去,才能讓悲傷不再發生。
「真是強硬的要求啊,那這場賭局我要做出如此大的犧牲,相應的你能支付的代價又是什麼?要是雙方代價不對等的話,那我可沒辦法接受你的對決邀請。」女人抿了抿唇,裝作思慮的樣子,沖喬露出嫵媚的笑。
「我的代價就是我的生命,你我身份不對等,因此我也不求索取你的性命,而只要將你驅逐出去就足夠了。」喬歪了歪腦袋,旋即攤開雙手:「這樣的話如何?」
聽著喬的話語,女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你覺得自己的性命能夠值錢到讓我放棄這家賭場?就沒有想過,我甚至可以直接派人解決掉你?」
「不能。」迎著女人的目光,喬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我只知道,比起金錢和地位,你更注重名譽。所以每一個All In Game的勝出者,你都會尊守信用實現對方的願望。而且,想必後面還有很多人看著吧,面對我的對決邀請,作為這家賭場主管的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呵,有意思。」女人微微一笑將手裡的酒杯放下,俯下身子向喬貼近了過來。
湊至近前的雙眸盡顯嫵媚,但與其四目相對,喬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對局在一小時後展開,只屬於你我二人的All In Game,提前做好失敗的準備喲!」耳邊的低語像是來自魅魔欲望的鎖鏈,想要將之束縛。
然而,喬的內心無所動搖,伸出的手拽住了內心深處企圖拘束自己的鏈條,只是望著對方的眼睛,露出了一抹笑。
「不過在此之前,我只希望你不要難為凡妮莎小姐。」
「只要她別再做出出格的舉動。」女人揮手示意武者揭開束縛,在此之後阿托莉絲才終於得以動彈。
沉默的氛圍迂繞在這屬於他們二人的休息室中,抬起頭阿托莉絲的視線落到了坐在對面的喬身上,對方的狀態看起來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差。獻祭靈魂帶來的是短時間的氣運提升,令他贏下了那場生死對決。然而將本該輸掉的對局逆轉,實現改變因果規則的奇蹟,需要支付的代價則是巨量的業力侵蝕。
「那個,能贏嗎?」看著對方周身瀰漫的污穢氣息,阿托莉絲開口打破了這一沉寂。
「難說。」喬搖了搖頭:「那傢伙是經營賭場的一代賭神,即便是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戰勝對方。」
「.…..」腦海中存在太多的疑問,阿托莉絲想要知道答案。她的眼中看到了卑鄙,看到了欺騙,也看到了罪惡。
抱怨,憤恨,還有斥責。
阿托莉絲想過,將心中一切的不滿在此刻都發泄在喬的身上。但是面對著他的自己,事到如今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你,能告訴我,是什麼讓你堅持到現在的嗎?」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隨著阿托莉絲的心意脫口而出。
「我在人生中,跌倒了很多次。而每次跌倒,就會放棄什麼,持續失去著什麼。」喬不打算隱瞞什麼,面對阿托莉絲的問題給予回復。
「只要我還這樣期盼,那不管是多絕望的現實,我都會與其抗爭。」
腦子裡淨是不想放棄的理由——卻沒有任何一個放棄的理由。
他已經習慣了疼痛,逆境也是司空見慣。
如果無法從失敗中學到任何東西——那就等同於死去。
「所以我要戰鬥,我要不費任何犧牲地做出抗爭。」毫無疑惑的,清晰的回答,直直的看著阿托莉絲,微微笑著。
「凡妮莎小姐,如果可以的話,能聽我講一個故事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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