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北城碼頭,燕國商人所在的商船邊上,張鐵收回匕首,把錢袋用防水的紙包好,用嘴咬住紙袋,直接下了河。
張鐵先慢慢的走下河去,河水到了大腿時,冰冷的河水讓他打了一個哆嗦,隨後繼續深入,直到河水漫過了頭,才開始輕微的划動著河水,推著身體向前划行。
「還好我從小就經常去屋後的小溪里游過泳,不是旱鴨子,不然這次還真是有些難。」
此時雖是夏天,但是晚上的河水還是有些冰涼,一般人沒有任何準備就下河水,肯定會出事,不是被冷的發抖,就是會出現抽筋的情況。
輕微的划水聲被蛙聲和河流的流水聲所掩蓋,沒有驚吵到商船上的眾人和巡邏的士兵。
不一會張鐵就游到了商船下面,不過只憑雙手是根本上不去的,必須有個借力的物體,現在又不能發出過多的聲響,只能利用商船本身的船錨。
圍著商船遊了半圈,很快就讓張鐵找到了商船的船錨,手抓住船錨,輕輕的的用力,順著船錨,張鐵一點一點的爬出河中。
張鐵整個人剛出河面,身上的衣物都是濕淋淋的,被迎面的河風一吹,冷的讓張鐵打了個哆嗦。
以張鐵現在的屬性都感覺非常難受,而且濕淋淋的衣服也對行動也有影響。
於是,張鐵立馬就把濕淋淋的衣物、鞋子都收回裝備欄,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光著身子的大黃蛤蟆。
從物品欄裡面重新弄一套放在裝備欄上,換掉濕淋淋的裝備,都換好後,再裝備上裝備欄裡面的裝備,瞬間從大黃蛤蟆變成了黑衣人。
一點一點的順著船錨摸上了商船,整個過程只發出了輕微的聲音,很快,張鐵就踏在商船上。
張鐵取下咬在嘴中的錢袋,放進懷裡,接著輕手輕腳的往船頭走去,想要上最高處的船艙,就只能從船頭上去,只有一個樓梯通向最高處的船艙。
如果不是怕被人發現,現在張鐵就可以通過船梁,直接跳上最高處的船艙。
此時商船的船頭還有兩人正喝著酒,聊著天,兩人正是今天陪同李大瓜在小店吃飯的兩個護衛,兩人都是面向船前,背對著樓梯。
「還好是背對著樓梯,要是正對樓梯就不好辦了。」看著兩名護衛的方向,張鐵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想多出事端。
貓著腳步,踮起腳尖,張鐵一步一搖的在陰暗處行走著。
「二哥,你說我們這次是不是虧了,那個燕國人真是可惡,居然就那樣剋扣了我們幾千斤鹽,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一名護衛生氣的低吼著,悶悶的喝了一口酒,。
旁邊被稱作二哥的護衛抬頭望天,轉頭看著喝著悶酒的護衛,嘆息道:「三弟,沒辦法呀,誰叫我們是趙國人了,真懷念以前的時光呀!多好呀!沒有燕國,沒有趙國,也沒有什麼趙國人,燕國人,更沒有那該死的戰爭。」
摸了摸手中的酒杯,被稱作二哥的護衛的眼中滿是懷戀,最終一聲嘆息。
而喝著悶酒的護衛,聽著二哥的話,不由的呆住了,握住酒杯的手顫抖著,哆嗦著嘴,喝下最後的一口酒。
被稱作二哥的護衛也拿起酒杯,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結果只倒了半杯,就在也倒不出酒來,搖了搖酒瓶,這才發現,酒已經沒了。
「你小子,大哥珍藏的好久就被你怎麼給糟蹋了,要是讓大哥知道,非的罵死你不可。」
說完,舉起酒杯,對著天空的月亮敬了一杯,然後才把半杯酒喝下,砸吧砸吧嘴,說道:「這酒的味道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這次大哥算是失算了,沒成想管理鹽的人這麼仇視趙國人,不過也還好,明天再弄點別的貨,倒不至於虧損。」
已經走到樓梯的張鐵聞言微微一愣,「沒想到居然不是護衛,而是兄弟,難怪有些相似。」
一邊想著一邊悄悄的上樓。
哐當!
商船的樓梯傳來哐當一聲響,卻是張鐵沒有注意到,這商船的樓梯有一級樓梯是壞掉的,輕輕一腳踩下去,直接把壞掉的樓梯給踩下去了,發出一聲哐當的響聲。
張鐵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轉身,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誰!?」
兩兄弟對著哐當聲音相當熟悉,那是上樓梯的一塊梯子壞了,踩壞後又上好,不過沒有完全修好,要等回通州了在找木匠修理。
剛開始時,還經常有人踩到,後來都熟悉了,也就都知道那裡的樓梯是不能踩的,現在聽見這個聲音,兩兄弟立馬反應過來,有人偷偷上了船。
兩兄弟同時向後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拔出手中的大刀,看見面相他們張鐵,大聲呵斥:「誰!站著別動!」
待看清張鐵是雙手高舉的動作時,兩兄弟緩緩的靠近一點距離,被稱為二哥的人上前一步,手握大刀,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偷偷來到我們船上?」
在兩兄弟質問張鐵的時候,被聲音弄醒的船員紛紛起來,一時間,聲音有些混亂。
遠處的巡邏士兵似乎我聽見了兩兄弟的呵斥聲,舉著火把再往這邊有走來,不過距離有些遠,還的有一會才會到。
張鐵舉著雙手,警惕的瞟了眼兩人手中的刀,「我是來與你們掌柜談生意的。」
兩兄弟狐疑的看著穿著一身夜行衣、頭帶面罩的張鐵,手中的到握的更緊了,顯然張鐵的說法讓兩兄弟根本不相信,是個人都不會輕易相信張鐵的說法。
被稱作二哥的人扎著馬步,對著張鐵說道:「少說廢話,那有人像你這般打扮,這樣子偷偷上船來談生意的,我勸你不要動,讓我綁了去見官,免得刀劍無眼,少受些皮肉之苦。」
張鐵看事不可為,而且也已經這樣子了,在耽擱下去,怕是要很多人都要過來,遠處的士兵也舉著火把在往這邊走來,到時候可就真的是玩蛇蛇了。
無法,只好伸出手來,掏出事先準備的錢袋,錢袋包了一層防水紙,裡面還是乾乾淨淨的,拋向被稱為二哥的人。
張鐵的伸手掏東西動作反而讓兩兄弟以為張鐵是要反抗,正準備動手,這才發現張鐵掏出的是一個紙袋,面對拋過來的紙袋,被稱作二哥的人下意識伸出左手接了過來。
拋過鹽袋,見對面人接過鹽袋,張鐵聳了聳肩,雙手抱著肩膀道:「我說了,我是是來與你們掌柜談生意的。「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鹽袋,「諾,裡面就是要交易的物品,我勸你們最好叫你們掌柜的出來。」
被稱作二哥的人眼角抽了抽,對著身邊的『三弟』眼神示意一番,'三弟』拿過鹽袋,小心的打開防水的紙袋,發現了裡面的錢袋。
疑惑的看了一眼錢袋,不知道張鐵賣的是什麼鬼,「拿錢袋做生意!難道是送錢?」
拿著錢袋左看右看,還拋了拋,搖了搖,接著湊到鼻子前,準備聞一聞。
一旁的被稱作二哥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低聲罵道:「笨蛋,打開望呀!瞎忙活什麼!」
被稱作三弟的人恍然大悟道:「哦!對呀!打開不就行了。」
一邊說著還一邊拍了一下腦袋,結果忘了自己手上還拿著大刀,結果連著刀把也碰到了頭上,咚的一聲聲響,疼的這個『三弟』發出哎喲一聲。
一旁的被稱作二哥的人眼角狂抽,恨不得現在就上前去拍打自己的傻弟弟。
張鐵也是被搞得目瞪口呆,「這人還真是一個活寶,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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