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板越來越脆弱了,不停的有木屑渣從上面掉下來,我頂著桌子靠著門,腦子裡在想著如何擺脫這一切。
對了,我還有菜刀,我對柳紅兒大聲喊叫:「快把我的菜刀拿來。」
柳紅兒匆匆地把菜刀遞給我,我右手緊握著刀柄,他們好幾個在外面,人都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吧,不知道這刀對這些鬼魂有沒有作用。
卡啦一聲,一隻穿著黑色高幫皮鞋的大腳從門板的中間穿透了過來,門板被踹開了一個洞,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管他媽媽嫁給誰,一刀砍下這個大腳丫子,腳丫子並沒有噴血,而是一股紫色的氣體噴出,然後就縮了回去。
透過這個洞,我可以看見外面好像至少站了三四個,而且剛才那個美麗小護士也在,他們的臉上爆著青筋,面容特別嚇人,好像都是帶血的疤,或是缺少了一塊臉皮。
這時候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把門框推出來,我頂著的桌子一步一步的在向後退。門框和牆面慢慢的開始分離,柳紅兒也過來跟我一起頂著門,但是好像沒有什麼太大明顯的作用,在力量撕扯和拉鋸之下,我漸漸的被推了好幾尺,終於我破防了。
四個鬼魂三男一女他們把我和柳紅兒圍在中間,我則是用刀來回劃,防止他們突然靠近我,剛才那個小的女護士,她的手指甲已經變得非常的尖而長,那個光頭戴金鍊子的男的也露出了獠牙,頭上長出了對稱犄角。還有兩個生面孔,都是穿著皮衣皮褲,身高非常的高,臉上套著一個小的麻袋,麻袋上面挖出了兩個小孔還帶著瘀血,紫色眼光從裡邊兒窺視出來。
完蛋了,這還沒打呢,我就感覺自己要輸了,意志力都已經被磨碎了,這幾個一看就不是善茬,我看門那裡沒有鬼了,一把抓住柳紅兒直接往門外飛奔過去,可是滿滿的撞在了一塊白顏色的軟軟的緩衝墊上。
直接面前站著一個表情威嚴的銀髮戴眼鏡老太太,她的眼鏡上還掛著一串鏈子,面部皮膚的皺紋非常的深,渾身都散發出紫色的鬼氣,她肚子非常的大,好像一個鼓起的沙發,我剛才衝出來就是撞在她的肚子上。她的臉和我在桌子下面相框裡看到的照片簡直一模一樣。
情況十分緊急啊,我也顧不得自己那些行李啊車啊的,拼了命的往下跑。
等我衝出整個公寓大樓的時候發現,地面上真的被施了咒符,只要我踩在地面上,馬上就像一股電流一般的,衝擊我的全身。我試了好幾次,始終都沒能夠衝過去。柳紅兒說:這裡是出不去的。這裡被施了一層一層的咒。連天上都有。
啊,今天遇到猛鬼了,在劫難逃啊。
我於是又往回跑向一樓,我還沒有去過那裡,是不是能夠找到藏身之處或者是逃脫的地方呢?,我跑到了一樓裡邊,原來一樓和其他樓層一樣,門都是鎖著的,我一個一個的撞門,但是都撞不開,眼看著那四個猛鬼朝我跑來,我從樓梯直接又跑向三樓,柳紅兒也跟著我來到了三樓,就在剛才他們喝酒的房間裡邊,我又進去,然後反手把門關上,準備在這裡跟他們再一次來個拉鋸戰。
這一次和上回一樣,在這裡邊僵持了大約15分鐘左右,門框再一次的被踢開了,我揮舞著手中的菜刀,殺出一條血路來,貌似好像還砍中了什麼,就這樣,白天那個放輓聯放花圈的房間被我都以這樣的方法全部都試過了,無一例外的所有的連門帶框都被頂開。
此時的我已經精疲力盡了,他們再過來,我可能只能揮個幾下刀,然後被他們像捏小雞一樣拿下,太不甘心了。
那名長指甲的小護士先衝到我的面前,她一哈氣,手上的長指甲突然閃出了紫光朝我揮舞過來,我也用刀劈向她的脖子,小護士的身高沒有我高,她那爪子揮下來抓傷了我的腰不過好像不是多疼,應該傷到的只是皮膚,而我那一刀正好劈到了她的脖子口,紫色的氣體不斷的噴涌而出,她匆忙地逃離了現場。這時我想起她和抽屜里那個貝雷帽女孩的照片太像了。
挖塞,BOSS那血條開始有動靜了。
柳紅兒說:「這是個最弱的,那個白肚皮老鬼是最凶的。」柳紅兒手裡並沒有什麼武器。只是拿了個炒菜用的不鏽鋼馬勺。
我說:「我可能帶你去不了西藏了,你不會怪我說話不算數吧?
柳紅兒憋緊了眉頭拼命的搖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樣的玩笑」。
我說:「不是開玩笑,我估計今天我得交代在這兒了」
她說:「呸呸呸,趕緊呸掉。」
很快皮衣兄弟出現了,他們那兩個麻袋頭套裡邊小孔里的眼神看著更加讓我害怕,我拿著菜刀,一邊揮舞著,防止他們靠近我,一邊則是用手拉住柳紅兒的手。
由於我之前長期干機械加工,所以手臂上還是有點力氣的,特別是在裝夾台虎鉗和三爪卡盤的時候經常用力,手上還是有一點小小的肌肉,但是在這兩位猛鬼面前,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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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衣兄弟的動作一致,一左一右好像鏡像,向我猛衝過來,他們所到之處,桌子被劈開,床板被劈開斷,我硬剛不過,也是側身一躲,避開了他們的正面進攻,大肚皮白老太也過來了,她動作比較慢,只見她在門口張大了嘴巴,然後瘋狂的往嘴裡邊吸氣,一時間,房間裡邊的各種東西木條,抽屜,磚頭瓦片,全都吸進了她的嘴裡邊,吸力非常強大,我是硬抓著床上的欄杆才沒有被吸進去,原來她那個大的肚皮就是最強武器,緊接著第二波吸力又來了,我的手根本就沒有辦法鬆開,一旦鬆開了,人就會被吸進去,這時候皮衣二兄弟也在旁邊,他們正瞅准機會,在老太太一吸一呼之間的空檔里想要來偷襲我,我現在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啊,柳紅兒用炒菜的馬勺使勁的敲打皮衣兄弟的腦袋瓜子,雖然能夠聽到咚咚咚的聲音,但是一點傷害都沒有。第三波吸力又來了,我感覺我抓的這個欄杆也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很快就要被老太太吸到嘴裡去了
啊,欄杆斷了,我手握著欄杆朝著老太太的嘴裡邊飄了過去。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串佛珠降落下來,皮衣兄弟還有胖老太太逃瞬間得無影無蹤。
危機就以這樣的方式這樣化解了。
這時,比丘明慧大師出現在了我面前,他說:「這位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我說:「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比丘明慧大師說:阿彌陀佛,善哉。施主不必言謝,出家人除魔衛道,天經地義。
說完比丘明慧大師便消失了。
我也是一頭冷汗說:還好今天被高人所救,不然我的席都沒有人吃啊。」
柳紅兒說:「你看,大師的佛珠手串兒還遺落在地上呢,你還是拿上它,有機會還給他吧。」
我說嗯:「他說他好像是在靈光寺那裡,有機會我去把手串兒還給他。」
經過這一次的教訓,我決定下回要好好的選址露營了,這種不明不白的地方最好還是少碰,說不定裡邊就有髒東西住在那裡。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我跑到204房間,此時已經沒有門板了,我把自行車推出來,和柳紅兒一起走出了房間,這時候被施的咒和地上的緊固已經全部都消失了,沒有任何的限制了,我們坦然走出了這個山村公寓。
回頭一看,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寓,而剛才有公寓樓房的地方是連綿幾百米的墳場,而且那些墓碑都非常的老舊長滿了青苔,許多上面鐫刻的字已經看不清楚了,有一些埋藏的比較淺的棺材已經露出了邊角。這塊墓地上面還漂浮著一層重重的白色霧氣,我也是打了好幾個冷顫,原來昨天晚上我竟然是在這樣一個地方過了夜,難怪會遇到這麼多大傢伙。
陽光溫暖曬過來了,我好像也是虛弱過度,腿一軟,站不起來了。這時候手機的導航也恢復了正常,原來我已經完全偏離航向30多公里了
慢慢的我順著地圖推車回想要前往正道,就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發燒了,腰上的傷口也開始感染髮炎,柳紅兒用毛巾蘸著河水不停的給我降溫。我也是稀里糊塗的,只覺得身上非常的冷,不停的蜷縮著發著抖,一會夢見爸爸媽媽,一會又是方婷,也夢見原來正在操機的我,一團亂。她在邊上給我端茶倒水,整整兩天兩夜我才神志恢復了正常。
沒想到我睜開眼的第一句,我又聽見她說了那句話:「你醒了啊?」
我也是很無奈我說:看樣子我又欠你人情了,這次恐怕我還不清了」
柳紅兒用冰涼的食指堵住我的嘴巴,然後說:「什麼都別說了,你還能活蹦亂跳的,我覺得真好,你可別想一死了之,賴掉我的新衣服啊」
兩個人四目相對的傻笑了。
時間過得很快,我已經完全康復了,我帶著柳紅兒準備繼續往寧國方向騎行。
是啊,那句寧宿荒墳不住老宅的話,好像還是有點道理的
至少這一次我是中招了。
喜歡騎行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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