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行異事 第12章 躥稀病倒

    等到安裝完了輻條，我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暈暈的，感覺像是貧血一樣。但眼下還在山間的小道上騎行，根本沒有地方能夠讓我休息，我繼續堅持的往前騎。

    好在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村莊，正好能夠讓我休息一下，而且我看見一個房屋上面寫著收廢品的牌子，邊上也是堆了一大堆的鋼鐵廢料，正好把前兩天攢積的鋁製易拉罐和塑料瓶出貨了。和收廢品大爺一番交談後，一共賣了12元錢，整個賬戶的金額變成了3693，真是實力大增。這些廢舊的金屬我會撿，但是硬紙板由於體積太大，不便攜帶，所以我都會放棄。易拉罐全都被我踩成扁扁的形狀。和老闆交易完以後，我剛準備走，他叫了我一聲說：「年輕人！」

    我說：「怎麼了大爺？」

    他繼續走近我並且用壓低了的聲音說：「你是不是在養小鬼啊？」

    我說：「養小鬼？」沒有啊？我心想：難道說的是柳紅兒嗎？他能看見柳紅兒不太可能吧」。

    大爺說：「我以前是在越南前線打過仗的，那邊的越南人有的就會養小鬼，當時我和幾個戰友被困在了一處樹林，後面還有幾個越南兵在追我們，最後，我們依仗著地勢的優勢和他們打游擊，子彈也拼完了，末了他們來了個人，就放出小鬼來咬我們，放小鬼的那個越南人身後就跟你一樣，有一團黑黑的霧氣，但凡養小鬼的人都有這個特徵，他的身後能看見一層黑黑的霧氣，剛好你的背後就有。」

    大爺又說：「你要覺得大爺說得對啊，你就笑一笑，說的不對，你就當做一陣風吹過」

    聽大爺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這裡邊的故事不是一口氣能說完的。我說大爺：「你說的對，不過我可不是用來害人的」

    大爺說：「沒啥，這世界那麼大，也不是所有的小鬼都是那樣會害人的。」

    咱們後會有期。

    告別了大爺，我繼續踩著自行車往前騎，路非常的窄，僅僅剛好能夠通過兩輛並行的車，邊上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垂直的山，雖然山上都有樹，但是卻沒有一個能夠讓我停下休息的地方，我的肚子突然開始疼了，現在想找一個上廁所的地方簡直非常的困難，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於是就地解決了，這事情也怪了，一開始我騎個三公里肚子就疼，一開始還能拉出點貨色來，到後面每隔七八百米就要疼一次，而且後面基本上出的都是氣泡，一直到最後一次，我感覺鋼門都擦破皮了，我的嘴唇和臉都開始發麻，耳朵裡邊突然出現了耳鳴，眼前一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眼睛一睜開就是一個仰視的角度，我是從下往上看柳紅兒的。貌似我的腦袋正枕在她的大腿上，她正坐在樹葉堆裡邊，靠著一棵樹的樹幹。她的臉一邊很紅，好像是燒了電焊被燙傷的那種紅，看見我手開始動了，柳紅兒忙說：「你醒了？」

    我說：「我以為我掛了呢！」

    柳紅兒回復我說：「剛才是很危險，你騎著騎著突然間就倒下了，我看旁邊的車來來回回好幾次，都差點壓到了你，就決定在白天的時候強行上了你的身，用你的身體騎行到這個地方，我也是被陽光曬得快撐不住了，才坐在這裡的，不過現在沒事了。」

    我看她的臉龐好像是被曬傷了一些，而且他那件黑色的職業裝衣服也被燒穿了幾個洞，我不禁內疚的說：「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她笑著說：「沒事，本姑娘沒那麼嬌氣.」

    看她那麼侃侃而談，我也沒有過多的去詢問昏倒時候具體的過程。畢竟剛才我簡直是弱爆了，現在要一個女的來照顧我，總感覺上哪裡說不過去

    我目光從下往上透過她胸脯中間的縫隙看著她的下巴和臉說：「不過我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情」

    她低頭疑惑的說：「你證明了什麼事情？」

    我問她：「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在安城古城時候給你畫的那張畫嗎？」

    她說：「當然記得，那張畫怎麼了？」

    我盯著上方說：「我終於證明我上回畫的那兩個籃球尺寸是對的。」

    她一聽臉通通紅，然後把我的頭馬上從她的腿上挪開了，用手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扭了一把，一邊扭一邊說：「你都這樣了，還這麼不正經！」

    我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虛弱了許多，碰到上坡，稍微推幾步路，我就不停的冒虛汗，但是我感覺自己沒有發燒，好像真的有什麼病，但又不是那種致命的。我好像想起了僧人比丘明慧給我說的近日會有劫難，難道那位僧人說的劫難就是指這個，算了，不要去胡思亂想了，如果前面有地方能夠休息的話，我就好好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恢復一下吧。

    這一次的運氣倒是很好，我發現路有一個分叉口，上面有幾戶人家，正好是個斷頭路，我把自行車推到這座斷頭路上面去，在村莊邊上找了一塊曬糧食的平地，然後就坐下休息。我在包裡邊翻了一下，拿出了麵粉，準備做個麵糊糊，先喝一點暖暖胃，突然發現前一段時間買的那個醉魚還沒吃，這下可真是喜出望外啊！柳紅兒說：要不我來幫你做飯吧，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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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沒事沒事,小小毛病，難不倒我的？"

    她說：「你就別倔強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反正這個醉魚只要蒸一下就能吃了！」

    看柳紅兒這麼說，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我覺得很納悶兒，為什麼我身體好好的，怎麼就會突然昏倒了呢，我平時既沒有高血壓，也沒有低血糖，沒有貧血。奇了怪了

    特別是那一陣肚子疼，簡直就是沒法忍受。我把閥門關的緊緊的，可是那裡邊的壓力卻異常的強大，感覺隨時隨地都要噴湧出來。當時我簡直是慌的要命，生怕在路上出醜，急的是抱頭鼠竄，不知所措。以前就從來沒有那種感覺過。

    柳紅兒則是撐著陽傘幫我蒸醉魚，一邊蒸醉魚一邊說：「我的衣服都燒破了，你得賠我一件衣服。」

    我看了看說：「好的，你是不是想新買一件籃球的球衣啊？」

    她翻了個白眼說：「你怎麼這麼色迷迷，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呢？」

    我說開玩笑啊，等到了寧國，我從市中心走，到時候去給你買一件新的衣服，你來挑，你覺得滿意了就在耳邊告訴我就行了。

    她說：「說話算數哦」

    我說：「我盡力吧，我就這麼點兒錢，你別選太貴的就行了」

    她說：「嗯！」

    然後柳紅兒把醉魚端到我的面前來，我聞到一股濃濃的酒香味，看來這個莫干湖醉魚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酒香氣味怡人，在南方沿海地區，很多的菜都是以醉的形式出現的，醉蝦，醉蟹，醉泥螺，醉蟛蜞。我感覺都能接受這些生食的食物。哪怕醉八爪魚我也敢吃，我現在把醉魚還是蒸熟了，畢竟剛剛才竄稀過很多次，不敢亂吃生食物了。

    我夾著一塊醉魚肉說：「你先吃一塊吧，你也忙碌很久了，我感覺又虧欠你了.」柳紅兒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良心的.，不會是剛才那一摔給摔傻了吧。」

    我說：「我好心讓給你吃第一口，你卻當成驢肝肺，那還是我自己吃了算.」

    柳紅兒說：「別別別，我吃的。。。。」

    時間過得非常的快，不一會兒，已經接近黃昏了，我對柳紅兒說：「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養小鬼？」

    柳紅兒：「養小鬼？那是個啥？」

    她又問：「你是從哪學來的？」

    我說：「今天那個賣廢品的大爺說我正在養小鬼，我也被他說的莫名其妙，難道說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就叫養小鬼嗎？他還說我身後能夠看得出一團黑色的霧氣。

    柳紅兒說起：「你就別聽他們胡說了，也別胡思亂想了，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其他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再說我也不會害你吧，我要是小鬼害你，早就把你吃了，還把你留到現在？」

    我說：「我也只是問一下，並不是懷疑你，從上次桐鄉那裡在橋上，你在我影子下現身那一回，我就已經確定你是不會害我的。

    柳紅兒說：「算你還有點良心，別忘記了賠我新衣服啊！」

    我說：「不會不會，到了寧國我就去買去。

    那天晚上我恢復的還很不錯，肚子也不疼了，頭也不暈了，耳鳴和臉上的麻木也都恢復正常了。

    夜晚寧靜的夜空中，星星點點，明亮的月光照在山間，我說:"柳紅兒，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柳紅兒笑著說：「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我說：「當然是實話了。」

    她撅起嘴巴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說起：「你這個人，色是你的本質，色是你的根本屬性.」

    我一下就無語了。

    「我改還不行嗎？」我補充道

    柳紅兒又出金句：「江山易改本色難移」

    唉，看來前幾天畫畫的事真的把我人設都搞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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