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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至被猛地一拍,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過頭來,面前正好出現了一張雪白的臉。筆下樂 m.bixiale.com
白臉朱唇,驀然出現的臉,仿佛是陰詭之地的艷鬼一般。
凌至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方才定了定神質問道「你幹什麼!」
路啟襄看了他一眼「這話應該是我問才對吧,你在廁所門口探頭探腦的,想要幹什麼啊?」
凌至一愣「我找人。」
路啟襄往裡面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你看阿飄嗎?」
凌至一時找不到話來回復,他在宴會上怎麼都看不到喬疏,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洗手間對自己說的話讓他很在意,然後便四處尋找開來,便找到了洗手間。
不過喬疏似乎明顯不在這兒
路啟襄從他身邊插肩而過,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沒關係,誰沒有點特殊的愛好呢。」
凌至「。」 誰來告訴他,這人嘴裡特殊的愛好他娘的是什麼?
偷窺的癖好?
不偷窺女廁偷窺男廁的癖好?
偷窺沒人的男廁的癖好?看見路啟襄施施然進了洗手間,為了避免再被當成變態,凌至趕緊走了。
一句話成功把凌少爺忽悠走,喬疏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嘆氣,這麼一下兩下的頻繁的出入廁所,換來換去,總是會引起別人疑心的,雖然一般人也想不到自己能夠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
現在于敏輝已經基本上到手了,程淮遙也騙得差不多了,就算是現在就走人,最多也是事後被程淮遙質問一番,有什麼大不了?
騙子一向說到做到,然後立刻就走了。
可憐程總裁,一直在等待自己的「情人」歸來,一直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猜測,一頓飯都快吃完了,程總裁這才感覺到了異常,他給路啟襄去了個電話,對方倒是很快就接聽了,但是真沒把他給氣死,程淮遙的聲音帶著些陰氣「你說你在哪兒?
」
「在家啊,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青年懶洋洋的聲音。
程淮遙忍著想把他掐死的心,聲音溫柔「我能不能知道你跑回家裡做什麼?」
言下之意,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死定了!
「什麼跑回去?」 路啟襄的聲音帶著幾分茫然和詫異「我跑哪兒去啊,今天我一直在家啊。」
程淮遙「這麼說來我剛才都是在和鬼說話了?」
「什麼鬼?」 路啟襄嚇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你剛才看到我了,這怎麼可能!」
程淮遙「。」 這小子最拿手的就是裝模作樣,他索性掛掉電話,揉了揉眉心,這貨突然跑回去還用了一個拙劣的藉口敷衍他,一定有問題?
不對,程淮遙突然發現,自己對路啟襄的關注,是不是真的太多了,哪怕他是自己高中學弟也是,自己好像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
足足拍了三個月,孔雀御令才終於結了尾,上次天辰怒的時候,因為老媽的病,他錯過了殺青宴,這次的機會他可沒有放過,好好的玩了一把,殺青宴結束以後,喬疏給程淮遙打了個電話,自從上次從宴會後直接跑掉以後,不知道是出於生氣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程淮遙就甚少再搭理路啟襄了,至於對喬疏,那更是別提了。
路啟襄在書桌前看文件,突然有電話打了進來。
程淮遙看文件看得心煩,接聽電話「有什麼事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淮遙「說人話!」
「嘿嘿嘿親愛的,我想你了。」聽筒的那一頭傳來的聲音帶著些混亂和口齒不清,但是卻異常的悅耳。
程淮遙皺了皺眉「你喝醉了。」
「胡說!你才醉了呢!」 聲音顯得有些不滿,卻又有種異常的落寞「今天天氣很好,我的心情也很好,這裡也風好大,人生真美好哈哈哈哈。」
程淮遙聽他胡言亂語,敏銳的抓到了關鍵「你現在在哪兒?」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嘿嘿嘿,我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聲音里已經帶了濃濃的醉態。
程淮遙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有心不搭理他,任由他自生自滅,但到底還是放不下心來,只好聲音輕柔,哄著他「你說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我們一起玩。」
「一起玩?」 聲音帶著些猶豫,隨後「哈哈,我才不跟你玩,我也不會告訴」 你,我在世紀大橋的!」
程淮遙「。」
既然知道了這小子的下落,程淮遙也不多耽誤,匆匆換了衣服驅車出門。
一個醉鬼,要是放任他,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程淮遙一路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世紀大橋。這座大橋是二十年前修築的,乃是本市最大也最長的橋樑,建築完整,橋樑堅固,但是下面的河水,也是水流湍急。
程淮遙停下車,目光在四周繞了一圈,半個人影也不見。
他心裡一緊,匆匆下了車,再看了幾圈我,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某個修長偏瘦的欠扁身影。
程淮遙上前,微微彎腰一看,青年似乎已經睡熟了,他醒著的時候亂七八糟,又張揚又誇張,睡著的時候卻是格外的安靜乖巧,長長的睫毛森黑,眼角的那顆紅痣在有些昏暗的路燈下艷麗無雙,論容貌,當真是一等一的好。
他衣衫單薄地睡在這兒,夜間風急,恐怕不等明早,就要發高燒了。
雖然程淮遙此時真的很想狠狠的踹他兩腳,但是看他此時悽慘模樣還是沒忍心。 他低□子,微微的拍了他兩下「別睡了,快醒醒,我送你回家。」
路啟襄被他拍了兩下,倒還真的醒了過來,森黑的長睫毛抖了兩下,隨後便睜開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雖然睜開眼,但是眼底還滿是茫然與天真,他緩了兩下,目光看向自己面前唯一的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認人,片刻後,他認了出來「程師兄?」
對方居然不叫他「遙遙」 啊「親愛的」 之類,而是選擇了一個有些疏遠的稱呼 ,顯示著他根本就還沒有完全清醒,程淮遙也無心跟一個醉鬼計較,反而伸出手,準備扶他起來,結果對方一看見他的手,下意識猛地一推,結果自然是沒推動,自己反而摔得個東倒西歪,但是他面上的拒絕之色則越加濃厚「你走開,別碰我,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即使知道他現在喝醉了,程淮遙面上還是現出一抹不悅之色,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而路啟襄更是把他的好脾氣給耗盡了。
但還沒等到他表現出不耐煩,就聽見路啟襄喃喃道「你也是壞人,那天晚上,你明明說喜歡我,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
程淮遙這下,真傻了。
這還沒完,又聽面前青年用那帶了點哭腔的聲音道「你明明說過的我把一切都給了你,把自己都給了你你居然拍拍屁股就走了!」
天雷地雷,都無法形容程淮遙的心情,他目瞪口呆的聽著眼前語無倫次的青年的指責,他幾乎要懷疑這是不是又是路啟襄玩弄他的一個新把戲。
但是,面前青年的醉態卻毫不像作假,何況,如果真相不是如此,他先前對自己的奇怪態度又作何解釋呢?
但是程淮遙卻覺得自己手指都僵硬了,自己真的真的睡了他嗎?
程淮遙並不算很有節操,他身邊的男男女女也不少,路啟襄不論長相身段都是自己最喜歡的那口,就算是學弟,壓了就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
可是,當年 他回憶起當年路大頭的「熊偉」 體型,兩百斤的胖子,自己要有多不長眼多重口味,才能壓得下去。
想想,就讓他毛骨悚然。
路啟襄閉著眼睛繼續哭訴「你不就是嫌我胖嗎?我為了你,下了多大的功夫減肥啊,每天跑八千米,連自己最愛的甜食都不肯動一口,你知不知道現在我一看到甜食就噁心,但是你,還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一定一定忘記了我們那個甜美的晚上了對不對,所以畢業後連聯絡都不願意聯絡我,連我夾在書里的邀請都不願意去,你知道我當初等了多久嗎?八個小時,整整八個小時!」
他的聲音尖銳而痛恨,按理說十分遭人厭惡,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哭得太過悽慘,還是被他語意中的那抹深深悲哀所撼動,程淮遙一時無言。
心裡,卻難得的湧上一抹愧疚。
按照自己當年的性格,如果真的「不小心」 上了個胖子,是有可能裝不認識甚至忘掉他的。
沒想到路啟襄對自己的執念,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程總裁正愧疚著,卻見面前剛才還哭得要死要活的人已經爬了起來,擠到他身邊,含含糊糊道「欠了我的,就要還給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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