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曉靜和阿紫一組,翠玉和大個兒一組,快衝到了地道的兩側,喬曉靜剛要探出頭觀察地道中的情況,突然槍響了,一個子彈從她頭邊掠了過去。
「看我手勢,」喬曉靜說道,「向裡面各開五槍,然後就衝進去,左右交叉推進,彼此之間掩護,快拿下地道。」
翠玉、阿紫和大個兒點了點頭,不待喬曉靜示意,槍口已經開始慢慢向地道移動。
只見喬曉靜伸出的拳頭變成了攤開的五根手指,翠玉、阿紫和大個兒槍口瞬間對準了地道,並扣動了扳機,子彈猶如一個個出膛的火蛇,向略顯暗淡的地道飛了過去。隨之,地道之中便傳來了的慘叫聲。
「沖!」喬曉靜命令道,「衝進去,快,將眼前之敵快幹掉。」阿紫和大個兒一左一右,喬曉靜和翠玉緊隨其後,眼前的三四個鬼子還未來得及後撤便已經中彈倒下。
大家都急向前衝去,喬曉靜看到阿紫身前不遠處爬著一個鬼子,他手中的槍微微抬了起來,便一槍打在了他的後心,這才沒有了氣息,喬曉靜遂提醒道:「集中注意力,注意移動的標靶,注意犄角旮旯,開足馬力,見到鬼子立即擊斃,不可有絲毫猶豫。」
通過過道,眼前便是一堵牆,牆上有一道門,將鬼子和喬曉靜他們隔開了,喬曉靜命翠玉、阿紫和大個兒對著鎖同時開槍,三聲槍響過後,那門上的鎖已經便成了大洞,大個兒一腳踹開了鐵門,其中一扇門板掉了,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地道中出了沉悶的回聲。
透過門框,喬曉靜看到地道內部正對著的是一道走廊,走廊的兩側全是屋子,就如同走廊在中間的樓房,難怪這地道鬼子稱之為地宮,而當地老百姓稱之為墳墓了。
走廊里空無一物,更不要說鬼子了。喬曉靜打了一個向前的手勢,他們四人便跨過了門框,機警的上下左右看著,慢慢向前走著。
來到第一間屋子,喬曉靜示意打開房門,大個兒同樣一腳踹來了屋門,屋內沒人。他們又轉向了第二間屋子,同樣沒人。第三間屋子門敞開著,屋內擺放著一張大桌,左邊有好多小凳子,應該會議室或是就餐的地方……
就這樣,前面五間房子內都沒有現鬼子,喬曉靜原本以為地道中已經沒有了鬼子,她有些不甘心地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屋內有說話聲,儘管這聲音想到微弱。
「裡面有人說話,」喬曉靜打手勢將翠玉他們召了過來,小聲對他們說道,「至少有三個人。大個兒負責踹門,你們兩個做好門打開之後的事情,若是鬼子立即擊斃。」
翠玉、阿紫和大個兒點著頭,翠玉和阿紫分列那扇門的兩側,大個兒則站在了門前,三人交換了一下目光,大個兒點著頭,猛地一腳踹在了門鎖所在的位置,「咔」地一聲屋門敞開了,翠玉和阿紫正準備開槍,卻被眼前的場面驚著了。
屋內有十數位滿身血跡、瘦骨嶙峋之人,他們病怏怏地躺在地上,面對這幾個不之客,特別是以這種方式到來的不之客,他們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情,相反讓喬曉靜他們甚是驚訝,驚訝於這一萬萬沒有想到的場景,同時也驚訝於眼前這些人麻木的眼神。
「你們是什麼人?」喬曉靜對著這些人問道,「為什麼這種狀況?」
「別費心機了,」良久,其中一人坐起身來,不屑地說道,「我們該說的早已經說清楚了,別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當然什麼也不可能說,你以為換個花樣,就能讓我們按照你們的想法和要求去做嗎?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那是做夢,白日做夢而已!」
「你們什麼意思?」喬曉靜看了翠玉和阿紫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將目光投向了這些奇怪的人,冷靜地說道,「我們不是日本人,我們是衝進來幹掉日本人的,你們能告訴我們鬼子在哪兒嗎?還有最近這裡來了一個年輕人,你們知道他被關在了哪兒嗎?」
「你們是中國人?」那人問道。
「當然,如假包換。」喬曉靜答道。
「你們怎麼進來的?你們有多少人?」那人說話的時候站起身來。
躺在地上的人也相繼站了起來,有的被鬼子折磨得僅剩下半條命了,站都站不穩當。
「我們……」喬曉靜停頓了一下,心想這些人身份不明來路不清,為了避免麻煩,不可向他們道出實情,遂說道,「我們將近上百人,搶攻進來的,怎麼,你們想說什麼?」
「你們是八路軍?」另一人問道。
「差不多吧!」喬曉靜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太好了,我們終於等到了……」
「天吶,我以為我們再也出不去了……」
這些滿身都是血痕的人聽了喬曉靜的話,一個個滿含淚花,瞬間便感慨和讚嘆起來,並向喬曉靜他們撲了過來,激動地伸出了雙手,從他們的神情不難看出那是劫後餘生,重獲希望重獲心生的困惑、喜悅與興奮。
「你們是……」喬曉靜被動接受了他們伸出來的手,禮節性地抓著,象徵性搖了一下便鬆開了。
「我們這些人跟你們差不多,」其中一個年輕人說道,「也許沒有你們的幸運,也許沒有你們的業績,但請您放心,我們都是一幫不會幹傷天害理之事的人。」
「暫且不說這些,」喬曉靜對那個年輕人說道,「還是正事要緊,你們知道鬼子之所在嗎?前幾天有個年輕人落在了鬼子手中,你們知道不知道這事?我希望你們誰要是知道就趕緊告訴我,這一次絕不能讓鬼子溜了,更不能讓鬼子帶著那個年輕人溜了。」
「這還真是……」幾乎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那個年輕人苦笑著說道,「真是不知道鬼子所在,也不知道這幾天生了什麼,你們也看到了,我們被鬼子鎖在這點屋子裡,根本就出不去,這間屋子之外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既然這樣,」喬曉靜說道,「咱們就挨個房間搜,就不信……」
喬曉靜的話說了半截,突然砰地一聲槍響,幸虧大個兒當時只是一條胳膊露在外面,子彈才擦著他的胳膊打在了一位老鄉的身上,要不然大個兒就不只是胳膊擦破一點皮這麼輕的傷了。大個兒咧了一下嘴,看到那位老鄉倒下,不敢猶豫,匆忙向打槍之人開槍,遺憾的是那傢伙現自己失手,早就逃離了原來的位置。
「挨個房間搜,」喬曉靜很憤怒,她嚴令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地道中的鬼子給我全部找出來。」
「是!」翠玉等眾人同時應道,隨之屋內一干人眾沖了出來,僅留下了一人照看那位剛才受傷的老鄉。隊伍壯大,聲勢浩大,向每間還未查找過的房間而去了,一時間過道內熱鬧了起來,所有的人都一心想找到地道中殘存的鬼子。
令人不解的是,所有的房間都查了個遍,卻並未看到鬼子。
「哪兒去了?」喬曉靜咬著嘴唇,很不甘心地說道,「能去哪兒呢?能藏身的地方都找遍了,竟然鬼子消失不見了。我不相信鬼子會上天入地,肯定藏在了某個地方,只是我們未現而已,一定要將那幾個畜生找出來,一定要讓那幾個畜生嘗一嘗子彈的滋味。」
「行刑室你們查過了嗎?」人群中有人說道。
喬曉靜他們盡皆看去,看到說話之人是個臉上布滿傷疤的中年人。
「行刑室?」喬曉靜不解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行刑室,」那人說道,「也就是審訊室,在這些方面背後,單看這些房間你們是無法找到這間屋子的,請跟我來吧,我來來去去,是那裡的常客,最清楚這條路怎麼走。」
這位中年人帶著喬曉靜他們走進了一個房間,這房間在喬曉靜他們看來並無異處,只是比別的房間多了一個四開門的木製柜子,當那個中年人打開櫃門,挪開了臨時被人堵上的東西,一切都變了,原來這柜子只是個裝飾,它實際上是一道聯通內外的大門而已。
眾人隨那中年人跨過那道射擊精巧的門,呈現在眼前的一處空間很大的實驗室,擺放了很多桌子、櫥子及實驗設備,另一頭則是瀰漫著血腥味的審訊室。
喬曉靜端起槍,對翠玉、阿紫和大個兒打了一個手勢,四人便分成了兩部分向審訊室方向而去。
果不其然,僅剩的三個鬼子真躲在了這裡,其中一個剛一探頭便被阿紫擊中了腦袋,另兩個一個自殺了,一個死在了大個兒的短刀下。
大志還綁在柱子上,喬曉靜他們寒暄幾句,不敢在地道中久待,將其解下,大個兒背著氣息奄奄的他向地道口走來。
此前抬裝有炸彈箱子的老鄉滿頭大汗跑了過來,對喬曉靜耳語了幾句,喬曉靜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就等井上帶著那些龜孫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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