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大將軍 第一百三十四章：鷹撲虎 句陽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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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司馬棋玉身體恢復之後，便又重新執掌軍機處的事務，如今鄧淵跟唐遂都已隨軍出征，梁沖擔心她一人忙不過來，便叫方化從「鷹眼」之中提拔幾員得力幹將任軍機御吏，幫忙分擔。

    作為徒弟的唐媛也跟在左右，司馬棋玉讓她將李於送回來的馬鐙進行工藝上的改良，然後交給匠作府，儘快加工製作，要求在半年之內必須讓破軍龍騎全部裝備上。

    此時冀州前線已經全部整備完畢，雙方的士兵、糧草及其淄重亦已全部到位，期間，斥候校騎不斷的來回刺探，尋求戰機。青州跟徐州的戰役已經打響，劉宣想趁陳禹跟賈和皆按兵不動之時，在有周前把守後方的情況下，儘快擊敗袁棠。

    但是徐州防守固若金湯，糧草充足，只要袁棠不想打，就憑劉宣的青州軍根本無法越界，加上鄧寔與杜焦二人皆當世名將，作戰勇猛，一旦過分進攻後陷入頹勢，青州必定不保。

    時年五月，荊州軍斥候探報得回，稟先鋒將軍周航，說陳禹已率大軍從廣平進駐鄴城。

    張徹道：「周將軍，與其讓陳禹先發制人，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先取敵軍先鋒，逼近鄴城大營。」

    周航應允，命張徹率本部荊甲軍與神機營前往擊之。陳軍先鋒大營由薛琮、薛岳二人把守，沿衛河建營，作為冀州的第一道防線；第二道防線由姜泰、任奉把守，沿漳河下寨，西起鄴城，東至魏縣，連營兩百里。

    五月十七，張徹率領夏侯欽、吳瑁及三萬荊州軍大舉進攻陳軍駐衛河營寨。薛琮、薛岳帶兵反擊。因這一帶河網密布，又逢雨季，騎兵行動困難，只得以步甲和弓弩作戰。荊州的步軍實力強悍，加上夏侯欽勇猛善戰，萬夫不當，薛琮、薛岳不敵，首戰失利，退回大營防守。張徹幾番正面強攻不得，於是壘土搭台，居高臨下，以亂箭俯射敵營，逼陳軍出戰。薛琮見得大營已經難以守住，急忙書信報到鄴城。

    陳禹派左翼軍校騎皇甫雋同右翼軍校騎余拓領五百震天雷火車前往衛河大營。周航經探報得知，當即領八百白芒飛軍，從左側迂迴而過，奔襲兩百餘里，直擊鄴城援軍，斬殺余拓。皇甫雋死戰得脫，向駐守漳河西大營的任奉求助。任奉領兵到時，周航已經原路返回濮陽。薛琮得知消息後，不得不放棄衛河大營，退守對岸。

    張徹渡過衛河後，趁著兵鋒正勁，再次向漳河西大營發起進攻。任奉領虎仕軍和雀翎軍正面與之交鋒，姜泰則引龍騎軍從側面包抄。

    周航早有準備，在泊口襲擊了姜泰的部隊。龍騎軍臨陣迎敵，雖是有些措手不及，但卻沒有慌亂，並且迅速規整陣型回擊。姜泰沖入陣中，直奔周航殺去。兩人交手二十餘合，不分勝負。周航見此次襲擊未成，不敢戀戰，遂退。張徹許久不見周航援兵，心知計劃失敗，只得撤軍回營。

    隔天，陳禹整合冀州十萬兵馬，揮師南下。張徹建議周航放棄衛河，退守濮陽，待消磨敵軍士氣之後，再尋機破之。

    龍騎軍的實力，周航昨天已經領教過了，衛漳一帶適合騎兵作戰，白芒飛軍又不善正面迎敵，於是接受張徹建議，退守濮陽。

    陳禹率兵繼續向南追擊，越過衛河，以姜泰、任奉為先鋒，領雀翎、虎仕全力攻打濮陽。吳瑁堅守城樓，三次將其打退，陳軍損失兩萬餘人，暫退三十里外休整兵馬。陳禹派監軍司馬唐遂前去說服張徹，若不開城獻降的話，明日必定城破人亡，盡斬不留。張徹大怒，斥退唐遂。

    吳瑁來報張徹，道：「薛岳、薛琮已從鄴城率領三千架雷火車抵達衛河大營。」

    這震天雷火車的威力，張徹有所耳聞，可謂攻城之利器，濮陽的城牆恐怕是難以抵擋得住，但是就此撤軍的話，陳禹必將跨過黃河，直抵陳留，那裡地勢平坦，龍騎軍足以橫行天下。

    就在張徹不知如何拿捏之時，有軍士飛馬入帳，稟道：「將軍不好了，濮陽太守常續率領民眾叛亂，偷襲我軍西大營。」

    張徹驚起，問道：「如何了？」

    軍士回道：「我軍整備不及，傷亡慘重。」

    話剛落下，又有一名軍士慌忙來報：「常續打開西門，引陳禹大軍入城，夏侯將軍帶兵拼死血戰，難以抵擋，已經撤往南門。」

    張徹咬牙道:「看來濮陽是守不住了，通知周將軍，撤回河南。」

    軍士領命而去。

    荊州軍從最近的渡口退往鄄城，留下一千兵馬給吳瑁把守渡口後，大軍繼續向南退去，沿黃河南岸駐防，由侯央領兵五千把守句陽渡口；由金由領兵兩千把守東昏渡口；剩餘兵馬皆退回陳留主帥大帳。賈啟見鄄城兵馬如此之少，擔心很快就會被陳禹擊破，打算向其增兵。

    參軍司馬陸瑜斷定道：「鄄城兵少，陳禹必定不會去打。」

    果不其然，陳禹放棄了鄄城渡口，派姜泰直接向軍力最多的句陽發起進攻。陸瑜知道侯央定然守不住陣地，只叫其至少堅持三天以上，儘量消耗敵軍的兵力。侯央奉命，堅守了五天，直至彈盡糧絕方才下令退兵，撤回定陶。此戰，荊州軍傷亡三千餘人，陳禹軍傷亡七千餘人。

    句陽失守後，陸瑜立即讓張徹率領一軍，進駐東昏渡口，假意要向濮陽進攻。陳禹中計，派遣薛岳、薛琮進駐長垣道準備阻擊荊州軍。鄧淵勸諫陳禹直接向句陽發兵，但被駁回。陸瑜見狀，遂讓周航、夏侯欽速速進攻句陽。二人率領白芒飛軍，星夜襲擊句陽營寨。姜泰的兵馬因連日征戰，早已疲敝不堪，大敗。夏侯欽望姜泰而去，於亂軍之中斬其首而還。敵軍四下潰散，慌不擇路。

    陳禹收到姜泰身死的消息後，這才恍然大悟，悔不當初。任奉主動請纓再打句陽，為姜泰報仇。

    鄧淵勸道：「鄄城兵力薄弱，可先取之，再圖句陽。」

    陳禹拒絕接納建議，道：「只要攻下句陽，鄄城便是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