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拇指粗細的鐵欄杆,忽然想起了,在上學的時候,我們學校四周也有類似這種的護欄,我們如果想逃學出去,必須跳過去。
但最後學校的領導為了防止我們跳牆出去,把護欄的上方,纏上帶尖刺的鐵絲網,雖然這東西我們還是能跳過去,但不小會刮壞了褲子,這樣我們回家可就少不了家長的一頓棒子燉肉……
最後和我們一起逃學,的一位同學把用不要的衣服,沾水,用搞把,把這護欄擰的彎曲變形,這樣我們以後逃學就不跳了,而是鑽過去。
我又看看關押孩子的鐵籠子,雖然這鐵柱子,比我們上學的時候那護欄要粗,但我的想法應該可以。
想到就做,我把上衣脫掉,把水壺中的水倒在上面。
我做完這些以後,把幾乎見底的水壺遞給文松:「文松你去哪邊接點水。」
說著我指向山洞旁邊的一處滲水的地方,雖然水流只是一滴一滴的向下掉,但沒辦法,少勝於無不是。
文松想問我想出了什麼辦法,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只好去按照我說的去辦。
我把濕透的上衣,擰成麻花狀,套在鐵籠子的兩根鐵柱子上,衣服兩邊系上死扣,掏出盤蛇杖,豎著放進衣服的空隙中,我雙手抓著盤蛇杖的兩端開始向左邊旋轉。
擰到最後,我鼻子上的青筋蹦出,面紅耳赤。大叫道:「文松來幫忙!」
在一旁登著眼睛看著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的文松被我喊的一愣神。
「快啊!」我在此大聲催促道。
「啊~?啊~!來了!」回過神的文松,答應一聲,馬上跑了過來,在我的身後,抓住盤蛇杖的兩邊和我一起轉動盤蛇杖。
「吱~~!吱~~~!」鐵柵欄被我擰的已經開始變了形狀。
「啪~」衣服終於承受不住我們倆人的力道斷裂開來。
我和文松一個站不穩,摔倒在地上。
我們起身以後,發現者鐵柵欄已經不再是那般筆直,而是有些彎曲,雖然流出的縫隙大了,但還是鑽不進去我和文松這樣的成年人。
「文松!你把衣服脫了!」我決定,在另外一邊繼續剛才的動作,這樣兩邊同時闊達縫隙,我絕對能鑽進去。
文松二話沒說,把上衣脫了下來。
我去看了一眼,正在接水的水壺,發現這裡面的水還沒有接到水壺的一般。
無奈之下,只好把文松的上衣丟在地上,開始在上面尿尿。
「陳鳴!」文松看我在他衣服上尿尿,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
「喊屁喊!擰完以後,你這衣服全是破洞,你還能穿嗎?不就是一件衣服嗎,看你那小氣樣吧。」
我說完,撿起已經濕透的上衣,用手把文松的上衣擰成麻花狀,文松看著我的動作五官都要糾結在一起了。
我做完一切以後,拿著麻花狀的上衣,走了過去。
看到文松的臉充滿嫌棄的樣子,不禁打趣道:「我自己身體裡出來的東西,我不嫌棄~~~~。」
說完就按照剛才的步驟,把擰成麻花狀的上衣,圈住兩個鐵欄杆,系上死扣,把有盤蛇杖插進衣服的中。抓住盤蛇杖的兩邊,開始向左邊旋轉。
「文松!你過來幫忙啊!我這要擰不動了!」
「哦~!」文松不情願的哦了一聲,走到我背後,同樣抓住盤蛇杖的兩端,一起向左邊轉動。
「最後在轉一圈!加把勁!」我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見。對著身後的文松大喊道。
「知道了!」文松咬緊牙關,艱難的說道。
「嘭~!」的一聲,我師門傳承無數余載的盤蛇杖,就這樣在我手中報銷了……
我精心的把斷裂兩半的盤蛇杖,放在一旁。
試了試兩邊鐵柵欄的空隙,我的頭能鑽進去。
多年逃學鑽鐵柵欄的經驗告訴我,頭能進去,身子就差不多也能。
「文松!快!去把水壺拿過來!」我對身邊的文松說完,就開始往籠子裡鑽。
我們現在是和時間賽跑,為了不黨務時間,我只能拼了命的往空隙里擠。
還好,我那時候很瘦,雖然胸腔擠的生疼,但還好我擠了進來。
文松在鐵籠子外面拿著水壺遞給了我。
時間緊迫,我也沒有想那麼多,直到事情結束以後,我想到這一刻,才發現,文松的動作,有點像在動物園裡,餵猴子爆米花一樣。
我把水壺,放在一個孩子的嘴邊往嘴裡倒進去一些,在換下一個。
到第五名孩子的時候,我的水壺裡已經沒有水了。
怎麼辦?沒有水了!我在鐵籠子中,不停的來回度步。
「文松你把背包中的水果刀拿出來!」我對文松喊道。
文松雖然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但還是照做,把背包摘下來,翻騰一會,取出水果刀。
丟給了我,我把摺疊水果刀打開,在種中指的手指尖狠狠的劃了一刀。
鮮紅欲滴的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我走到第六個孩子把流血的手指,放到他的嘴邊,叫血液流進他的嘴裡。
人一天兩天不吃飯,除了對腸胃不好以外,沒有太大的毛病,但如果兩天不喝水,那麼人就會有生命的危險。
我現在有些悔恨,為什麼當初沒想怎麼多,把水壺中的水倒了,如果第一次用我的尿液,第二次用文松的尿液,現在就不用我損失怎麼多血了。
這要吃多少雞蛋才能補回來?……
中指指尖被劃破,如果很深的話,會流很多的血,而卻不容易止血。至於為什麼,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是學醫的。
隨著血液的流逝,我感覺我流血的手,已經開始發熱,發麻。
直到我餵完最後一名孩子,我也虛脫的躺在地上,嘴唇有些發白。
我感覺到我心臟跳動很快。
「陳鳴!你的手指還在流血,快過來,我幫你包紮!」文松,在籠子外面手中拿著繃帶和白藥,對我喊著。
我們倆要經常在外面,所以一些簡單的止血工具都會經常隨身攜帶。
這個習慣,我現在也有,不管去哪,車裡的後備箱,都有一個小藥箱,裡面都是創口貼、繃帶、紗布、白藥、黃碘等一些止血必用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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