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兩人的話語,我抓起他們的手掌仔細審視了一番,十分粗糙,並且還有厚厚的繭子,看來沒有騙我,以前確實是干苦力的。
深吸了口氣,對他們質詢道:「那個年輕人長得什麼樣?有什麼特徵?」
瘦弱民工搖搖頭:「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來找我們,而且戴著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
叫阿義的民工此時嘴唇抿了抿:「其實,我倒是覺得那人的身份有些可疑,應該是——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大叫起來,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起了滾,痛苦極了。
我忙抓住他的肩膀,將其摁住之後急切詢問道:「哪裡疼,快告訴我?」
但他已經說不出話,眼睛裡、鼻孔里、耳朵鼻子裡,以及嘴巴里噴出一股股濃稠的血來,痙攣了兩下後身體不動了。
旁邊的瘦弱民工嚇壞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跑,但沒兩步就「撲通」一聲載到地上了,之後痛叫不已,與高個民工一樣,七竅流血瞬間殞命,軀體僵直著。
「蹬蹬蹬,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由遠及近傳來,轉眼間已經來到門口,帶著警惕的心抬頭一瞧,竟然是小雅以及雪兒那倆丫頭。
「啊——」
她們倆看到地上兩個民工的死狀後,嚇得驚叫了一聲。
「不是讓你們照顧若冰的麼,怎麼都跑來這裡了?」我站起身,對著這兩個驚魂未定的丫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斥。
「幹嘛這麼凶!若冰姐甦醒了我們才過來的!」小雅有些不服氣地反駁了句,隨即嘟囔起來,「你這混蛋,眼裡只有她一個,根本就不關心我們倆,真是的……」
聽說若冰已經醒來,我心裡踏實不少,瞅瞅小雅與雪兒,不由得有些愧疚起來,方才對她們的語氣太兇了,忙歉意道:「對不起,我不該發那麼大火的。」
小雅還是沒消氣,嘴巴一撅:「若冰姐一醒來就關心你,讓我們來找你,你一見我們就提她,兩個人倒是把對方放在心裡了,可我哥還有雪兒姐怎麼辦?」
雪兒扯了扯她的衣襟:「上官喜歡誰跟我沒關係,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你這丫頭,以後別捎帶著我了!」
小雅驚訝地瞟著雪兒,揭起了她的短:「哎呀呀,路上來的時候還一個勁禱告,說『上官浩宇一定不要出事,一定要平安來著』,現在怎麼一轉眼功夫,態度就變了?」
雪兒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臉上紅霞滿天,輕輕拍打了那丫頭轉過身,不再搭理她。
聽到這話我其實還挺高興的,畢竟,被一個漂亮的女孩惦記,換做是你也會滿足的,為了轉移尷尬的氣氛,沖她們詢問起另一個問題:「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小雅這時候上前一步,挺胸抬頭,器宇軒昂,其實個子再怎麼挺也十分嬌小,倒是胸前的兩隻肥兔子,不用挺也非常飽滿,嘻嘻!
她一股自賣自誇的語氣:「跟你學的,本姑娘在樓下那個紙紮人的破碎體內,也找到了一張紙符,於是拋到空中念了追魂咒,之後與雪兒姐姐一起跟著紙符奔跑!
不過,好端端的突然墜落了,好在看到巷子這邊有燈光,於是跑了過來,沒想到會找到你,這也是最佳運氣了。」
我心裡有些疑惑:「你這丫頭,竟然也會追魂術,為什麼不早點使出來?」
她拼命搖搖頭:「不會不會!都是跟你學的,包括步驟和口訣,現學現賣吧!」
遲疑了一下,我沖她發問起來:「你也會唇語?」
她有點自豪地點點頭:「猜得沒錯,從小到大,父親只教哥哥術法,但從來不讓我沾,為了偷學,我把電視聲音關了,對著上面人的口型苦學,終於練成了精準的唇語,幾十米外只要看看嘴唇翕動,就知道說得是什麼。」
說著頗為得意地瞟了我一眼,只是這丫頭不知道,我也會唇語,學習的動力跟她一樣,也是為了偷學術法……
雪兒這時候走到殞命的兩個民工身旁,仔細觀察了一番對我好奇道:「這倆人是誰呀,怎麼死得這麼恐怖?」
我長舒口氣解釋起來:「依附在那兩個紙紮人上的鬼魂,就是他們兩個的,但也只是被利用的普通民工罷了,真正的操縱者是一個神秘的年輕人,他早已經在這兩個民工身上種了降頭,一旦事情敗露就會置他們於死地!」
雪兒表現出濃濃的好奇之情:「降頭?是一種邪術嗎?」
我點點頭:「是的,排在南洋十大邪術之首,確切的說,是一種巫術,起源於我們中華道教的驅鬼降魔一脈,後來結合當地習俗進行了很多演化,符咒威力更加兇猛也更加陰邪。
如果是心善的降頭師,可以用這種術法治病救人,但要是居心不良的邪術師,可以憑此來殺人於無形,害人在頃刻之間。」
「這麼厲害,那是不是說,幕後操縱一切的那個年輕人,非常歹毒和陰險?」雪兒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
「降頭雖然兇猛,但只要被破解,施術者就會受到反噬,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折磨,輕則消耗多年法力,臥病在床;重則一命嗚呼,當場死掉。」我繼續講述道。
「那……那個邪術師是個年輕人,是不是說明道行一般,此時已經掛掉了?」雪兒單純地詢問起來,看起來對術法方面還真是一無所知。
小雅搶在我前面回應起來:「肯定沒有,降頭師要是死了的話,他施加的所有降頭也會失效,你看看這兩個民工,分明是剛死沒多大會,說明那傢伙非但沒死,而且術法高深,受到的反噬並不是特別重。」
雪兒臉色更加擔憂:「那,那要是不抓住他,等到恢復了能力,豈不是又要故伎重演地殘害單身女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勸慰道:「放心好了,即便那傢伙再厲害,受到反噬後三兩個月也不會再施加降頭了,我們有時間慢慢找他的。」
小雅一拍胸脯:「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好了,他竟然敢命令紙紮人對我動手,分明不把我們許家放在眼裡,回去後我就讓父親派人調查,揪出那個混蛋宰了他!」
雪兒不放心地對小雅提醒道:「那人可是降頭師,你父親只是一介商人,可別引火上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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