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碎亂的雲層,照射在大街上。
杜維雙手插兜,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前方。
他此時距離北布魯克區的社區大學只有一公里不到。
「看來信封已經中招了。」
「這比我想的要快。」
杜維皺眉,他和信封一直都有單向的聯繫。
他讓信封去找那個假黑影。
要是找到了,他也能了解下對方現在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
要是找不到,那也無所謂。
無論如何,他都能輕鬆應對。
只是沒想到,信封不僅找到了,而且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還好它死不了。」
杜維搖了搖頭,便向著那邊走去。
而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另一個自己,或者說黑杜維的目的。
它似乎想要得到信封。
它的出現,也在許久之前。
並且手段比起自己,也不差太多。
可力量上的差距,卻完全無法抹去。
「所以為什麼,它會在我之前,抵達維多利亞時代末期,並且出現在那座高塔內呢。」
杜維非常的好奇。
這時候。
一張泛黃的信封也被風捲起,飄向了杜維。
【主人,主人,我差點死了,那假黑影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堂堂信封,您最忠誠的走狗,竟然打不過它。】
【要不是我有無限復活的能力,我恐怕已經涼透了。】
【主人,我讓您失望了。】
杜維一把抓住這個「信封」,他眯了眯眼睛:「說說發生了什麼。」
信封趕忙訴苦:【主人啊,您不知道,信封今天追查假黑影,結果發現假黑影似乎在殺人,然後我就尋找那個人,結果一路追到了前面的社區大學宿舍。】
【然後,信封就發現,那些人早就已經死了,假黑影就在裡面等著我,差點就把我給劈死了,還好我命大。】
杜維皺了皺眉,思忖了一下,說道:「看來它的目標應該是你,但很奇怪,為什麼會把目標放在你身上呢?」
「是它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還是說,這是它給我下的戰書?」
【主人,信封身上什麼都沒有啊!冒牌貨肯定是想找您麻煩,fuck!咱們乾死它得了,草他媽的!】
杜維搖頭說道:「暫時先不要著急,我已經想到辦法,該怎麼對付它了。」
【啊?主人,您有計劃了嗎?】
【不愧是您啊,分分鐘就能想出來害人的辦法,真是地獄空蕩蕩,主人在人間。】
杜維黑著臉說道:「閉嘴,我自有打算。」
信封乖乖閉上嘴。
杜維則順手把它揣進了兜里。
然後,看著前方若隱若現的社區大學,掉頭就走。
似乎他只是路過一樣。
另一邊。
在某個陰暗的空間。
黑暗是這裡的主基調。
但這裡的一切都是相反的。
也就是鏡子裡的世界。
一張破爛的信封逐漸恢復如初。
在這裡,無數的細密黑色絲線鋪成了一張王座。
在那王座上,黑杜維穿著風衣,坐在上方,左手撐著下巴,右手則拿著一張森白的面具。
身後有黑影站著。
依次,還有弗萊迪,潘尼懷斯,鎖鬼普頓。
這些杜維的走狗,全都恭候著。
「你醒了。」
黑杜維的語氣陰冷到了極點,淡漠的眸子看向信封。
【啊偉大的主人,您對信封真是了如指掌,您說的真對,信封醒了。】
「主人?呵」
黑杜維冷笑了一聲,歪著頭說道:「你的那一套對他或許有用,但對我沒用,你應該知道我究竟是誰,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費那麼大工夫,把你弄到這裡。」
【嘿,您這話說的,主人是杜維,您不也是杜維,有什麼區別呢,反正都是主人,喊就對了。】
【至於您為什麼會把信封抓來這裡,信封不需要知道啊,信封只需要知道,您想看到信封,那就夠了。】
【不過啊,主人您犯不著這麼麻煩,只要您一句話,信封立馬就會出現,何必費這麼大工夫呢。】
【您要是不信,不如放信封回去,您再喊一句試試?】
黑杜維冷冷的看向它:「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
【主人您這話說的,和您比起來,我一點都不幽默。】
砰
信封直接爆成了碎片。
黑杜維冷酷無情的說:「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要麼臣服於我,要麼就死吧。」
信封再次復活。
它顫抖不已。
【臣服,我信封臣服,我絕對臣服,但是主人,您都能製造黑影哥了,肯定也能製造信封,為什麼還要把我抓來呢?】
【信封對您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啊!】
黑杜維冷冷的說:「你的確很沒用,在我的記憶里,你是最廢物的,連潘尼懷斯都比不上,你的回溯能力更是廢到了極點。」
「你在他的手下,除了忠誠以外,根本沒有任何能力拿的出手。」
「但你對我卻有大用,在拉默被流放以後,我和他之間的聯繫便徹底斬斷,我不知道他後來的經歷,以及他做出的決定。」
「而你卻是他最忠誠的記錄者。」
聽完黑杜維的話。
信封恍然大悟。
【你他媽的,還以為你有多牛逼,原來和主人斷了聯繫以後,你就什麼都不知道,還嘲諷我信封,你他媽才是廢物。】
【主人的偉大,你一個冒牌貨根本想像不到。】
【識相的趕緊放我走,否則的話,我主人分分鐘玩死你。】
黑杜維嘆了口氣。
它戴上面具,語氣冷酷無情的說:「怪不得他那麼煩你,你這嘴,是真的賤。」
信封不屑一顧:【你他媽少在這裝逼,還離間我和主人的關係?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它本來就有復活的能力。
再加上現在和杜維徹底綁定在一起,只要杜維不死,誰都弄不死它。
它壓根不慫的好嗎!
黑杜維戴上面具以後,氣質渾然大變。
那似乎是惡靈杜維的氣息。
然後,它的聲音冰冷到了極點:「信封,是誰給的你勇氣,讓你敢違背我的意志?」
壓迫感。
及其可怖的壓迫感,直接將信封壓的墜落在地上。
黑暗也在涌動,從裡面冒出無數細密的黑色絲線,就像是毒蛇一樣,讓人毛骨悚人。
信封還想要叫囂。
它壓根不怕。
反正又死不了。
可就在這時,它的意識中,突然浮現出一道平靜的聲音:「答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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