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洗手間的鏡子徹底破碎,惡靈以及那張皺巴巴的女人臉徹底消失在了其中。
杜維摘下又多了一道裂紋的白色面具,對自己說了一句:「結束了。」
以後,他再也不會和任何一個人說出這段過去。
推開洗手間的門。
杜維給自己點了根煙,邊抽邊走下了樓梯。
他的步伐不緊不慢,眼神平靜到了極點。
在走到古董鐘錶旁邊的時候,杜維停頓了一下。
想了想,他伸手在古董鐘錶的頂部摸索了一下,指尖觸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是那枚刻有val字母的戒指……
如果沒有觸碰到這枚戒指,杜維覺得自己根本不會沾染上修女的詛咒,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古董鐘錶和面具是同一種東西,戒指則和黃金胸針是同一種東西。
前者關押著後者。
一想到這些,杜維不禁突出一口煙氣。
修女的可怕超出了他的意料,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和它真正的接觸過。
之前所遇到的,只是夢境影響下的產物,可以理解成一段夢的記憶,有一天突然跳到了現實,完全超脫了認知。
「我應該去和這些驅魔人聊聊,把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
說著,杜維便準備把那枚戒指放回原處,可想了想又放棄了,轉而塞進了錢包。
如果這東西和修女的詛咒有關,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至於面具……
成功奪回身體以後,杜維發現自己似乎多了一個「身份」?
戴上面具,他就有種變成了惡靈的感覺,但與之相對的,卻並沒有獲得那種超出現實的詭異力量……
好在,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利用面具惡靈的機制,一次性弄死了兩隻惡靈,家裡的平衡暫時應該不會再出問題。
當然,前提是能把修女的詛咒給解決掉。
否則的話,鬼知道它什麼時候,又會從夢境跳到現實。
……
中午11:08。
「杜維先生你好……我是詹姆斯,旁邊的是哈里和霍米爾。」
一樓,詹姆斯坐在沙發上,再次向杜維介紹了起來。
此時他的表情十分奇怪,看著對面滿臉平靜的杜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哈里和霍米爾也是一樣,兩個人都苦笑了一聲。
很顯然,惡靈杜維帶來的心理陰影還沒有消失,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甚至是帶著一絲的恐懼。
杜維則面無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你們好,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嗯……
他看著哈里脫臼的手臂,想了想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的手臂接回去。」
哈里愣了下說:「接回去?不需要去醫院嗎?」
杜維淡淡說道:「並不需要,實際上如果沒有骨折,那麼只要接回去,再固定一段時間就能自己恢復。」
哈里趕忙向杜維靠近了一些,說道:「麻煩了。」
杜維也不再多說,雙手放在哈里的手臂上,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然後突然說道:「你後面有東西。」
「什麼?……啊……我……」
哈里下意識的回頭,可卻猛然感覺手臂一陣劇痛,緊接著耳邊便聽到了骨關節交錯的聲音。
咯嘣……
然後,便感覺到了脫臼的手臂舒服了很多,骨關節已經復位。
哈里有點懵逼,他看著鬆開手,滿臉平淡的杜維,語氣複雜的說道:「你們東方人好像懂得都很多,所以我現在只需要用東西固定住這隻手就可以了嗎?」
「當然,我的朋友,不過我建議你最近不要活動這隻手,因為脫臼以後你的軟組織會出現損傷,嗯……是關節處的,需要靜養兩周。」
「好的,謝謝你,杜維醫生……你很專業。」
哈里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在對杜維道謝以後,他便恢復了冷靜。
而杜維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再次坐了回去以後,視線停留在了詹姆斯的身上。
「現在,我們可以聊一聊,關於怎麼對付它的事了。」
聞言,在坐的三人面色頓時凜然了起來。
他們知道,杜維所說的它就是——修女。
詹姆斯組織了一下措辭,率先開口道:「是這樣,教會那邊對這件事非常重視,因為你知道的,六任驅魔人都死在了這件事上,如果沒有上一任驅魔人用某種方法限制了它,恐怕現在的局面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範圍。」
杜維嗯了一聲:「托尼神父告訴過我,大概情況我都有所了解,所以你們的解決辦法是什麼?封印它的媒介?」
詹姆斯沉聲道:「的確是這樣,上一任驅魔人臨死前給教會發出了一條信息,告訴了我們它的媒介所在地,我們帶來了一個匣子,只要找到它的媒介,將其關押進去,就能完成封印。」
「匣子?你的意思是說,媒介並沒有多大?」
「是的,它應該是一個女修士的腦袋,嗯……是屍體的一部分。」
聽到這,杜維皺了皺眉,想起了那個被自己用槍打成了稀巴爛的女人手臂。
當時在艾利克斯家裡的時候,古董鐘錶曾經顯現過異常,並且出現了那隻戴著戒指的腐爛女人手臂。
最後,他一槍把手臂打爛,將其和戒指一起帶回了家裡。
再後來,那隻腐爛的手臂則被他燒成了灰,倒進了垃圾桶。
手臂……腦袋,這之間有著必然的聯繫嗎?
還是說,最初的修女,本身就是一具完整的屍體,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而被分割了?
可為什麼,在米娜夫人的家裡並沒有發現屍體一部分。
……或許是我想錯了,修女不可能那麼簡單,否則的話,也不至於那麼多驅魔人都因此死去。
霍米爾見杜維沉思了起來,好奇的問道:「杜維醫生,你在想什麼?」
杜維看了她一眼,搖頭說:「只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對了,媒介的所在地是哪裡?」
霍米爾連忙說道:「以前是一個教堂,後來因為一場大火,死了很多人,再然後就被拆掉了,在原基礎上建造了一家精神病醫院。」
聽到這話,杜維沉默了。
良久,他才開口道:「哪家精神病醫院,是不是在紐約的郊區?」
霍米爾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的?」
杜維平靜的道:「我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告訴我的,所以我們要去一趟?」
「是的,準備一下吧,我們大概下午動身過去,那邊的院長是以前教堂的神職人員,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打好了招呼,她準備好了房間。」
「也就是說,我們要住在精神病醫院?」
「是的,杜維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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