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現在是別人的地盤,你葉哥哥再有本事,也不能強行在這裡帶人走。」安靈月走上前冷冷道,而後衝著那主持道:「說到底,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之間是兩情相悅,這蟲癭乃是忘情明媒正娶辦了證件的丈夫,這件事便是政府也同意了的,如果非要鬧起來,只怕外面的凡人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棒打鴛鴦抓著她的丈夫不放吧。」
「安施主~」
「當然,我也只是這麼一說,具體會鬧到哪一步,你我都未可知,今日我們要帶走這蟲癭,本來就達成共識了的,只是,你們這陣仗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們只是怕你們前去劫走我們的前主持!」其中有一小和尚沖他們喊道。
「怎麼?出家之人以慈悲為懷,你們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樣子,難道就是出家人該有的四大皆空六根清淨嗎?本小姐看你們也是六根不淨之人,怎麼?自己六根不淨還想管住別人?」
「你~」
「哎,本小姐也只是說了事實,你一小和尚還是要戒驕戒怒才好,不然修佛修了一輩子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和尚。」說著安靈月拉著葉宣明他們便走。
蟲癭向來知道安靈月這小丫頭嘴上不饒人,只是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懟上人家僧侶,著實是~著實是讓人痛快!!
剛一走出佛光寺,安靈月便覺著渾身舒坦神清氣爽,轉過頭看看一臉虛弱的蟲癭,安靈月嘆了口氣:「宣明,要不你將她抱起來吧。」
「不,不用~」蟲癭忙擺手,回頭看了看佛光寺:「葉哥哥~」
「放心,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是寺廟非法拘禁也是犯罪,我們先離開這裡,你身子太虛不宜在此時行動。」
「額~這樣會不會褻瀆神明~」安靈月調侃道,
葉宣明玩味一笑:「你也會怕神明?」
安靈月嘟起小嘴:「我們這次闖入人家寺廟帶走蟲癭,誠然是他們主動通知我們,可是那忘情畢竟也是他們的門面,前主持與一隻精衛鳥私通還讓人家女方大了肚子,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佛光寺也就完了,所以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做出這樣的事兒我還是蠻理解的,可惜,那主持瞧著還蠻有修為的,假以時日只怕不簡單,若是不好好處理此事,只怕前途盡毀啊。」
「你的意思是~?」葉宣明看著安靈月。
「既然把蟲癭帶出來了,我們不如再私下裡去找找那忘性,順道~」安靈月看了一眼躺在葉宣明懷裡的蟲癭並未將話說下去。
就算安靈月並未說下去,可葉宣明還是明了的點點頭:「也好。」
陪著蟲癭修養了幾日,這夜趁著蟲癭養胎熟睡之際,他們二人又來到了佛光寺,只是這一次他們直接進了忘性的禪房,此時的忘性正在禪房裡打坐,對於他們二人的到來似乎絲毫也沒不受影響,他只是隨意揮手淡淡道:「二位來了。」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來一般。
「看樣子,主持已是知道我們所來為何了。」葉宣明道。
忘性緩緩睜眼,看了看他們慈祥一笑:「對於有些事,貧僧雖能參透先機可也不能力挽狂瀾,好似忘情與蟲癭施主的糾葛,好似明知道今夜你們必見忘情,貧僧雖不情願也阻止不了。」
「你有什麼不情願的,這是忘情自己的事不是嗎?」
「你們不明白,忘情已經不是一個人,他的存在代表了整個佛光寺的榮譽,這寺內百號弟子都需要香火供養,若是寺廟名聲不在,香火離去,這佛光寺也就完了,二位施主也知道,佛之所以存在是因著凡人香火的供奉,若是凡人不再供奉,那麼佛也就消失了。」
「呵~道得這般冠冕堂皇,你們把佛的消亡、寺廟的繁榮強行壓在一個羸弱的凡人身上,你們就不覺著慚愧嗎?如果生死存亡取決於別人的供奉,那麼佛又何必存在,你們又何必存在,信仰被你們化作如此俗套的舍取,真是讓你們信仰的佛的臉上也蒙羞。」
「安施主道的確實不錯,只是,每個人的出生都有他所謂的定數,忘情的存在正是如此,葉施主與安施主若是想見忘情,貧僧可以帶二位施主去見他,只是~結果是否如二位施主所願~阿彌陀佛~」忘性雙手作揖笑容慈悲,對於忘情犯下的戒律他也是悲痛的,畢竟這孩子他從小看到大,本該有更深造詣卻毀在兒女私情之上,著實可惜。
忘性親自帶著他們來到關押忘情的地方,此時的忘情一襲袈裟盤坐在地,早前長出的短髮在被抓回來後又一次被強行剃度,此時的他猶如一棵枯死的老樹,坐在那裡閉目沉思一動不動。
便是葉宣明他們的到來也無法影響到他。
「忘情。」
「師叔,你不必勸我了。」他幽幽道依舊沒有睜眼。
忘性嘆了口氣:「是蟲癭施主的家人來見你了。」
忘情緩緩睜眼,眼眸周邊冒著血絲,見忘情總算睜開眼眸,忘性沖安靈月他們做了個揖:「貧僧就先出去了。」
二人回以一揖,直到忘性離開,忘情才緩緩開口:「蟲~癭~她還好吧。」
「一切平安。」葉宣明冷冷道,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後,葉宣明便有一種感覺,眼前的男人配不上他的蟲癭,這可能是每個男人的通病吧,可事實也是如此,此時的忘情早已失去天降之子的魅力,臉色蠟黃骨瘦如柴,佝僂的身子就算盤坐在佛前也如衣衫襤褸的乞丐。
「是貧僧負了她~」聽說蟲癭沒事後,忘情這才放下心來,可剛放下沒一會兒,心又一次跳了起來。
「貧僧?」安靈月奇怪的看著他:「你果然是負了她,表面幽怨自艾,可內心還是想皈依佛門,怎麼?你的佛可以敵得過你對蟲癭的愛?」
「貧~我~」
「你什麼你,你可別忘了,蟲癭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那可是你的種,與女人結婚並吃了禁果,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資格再在這裡打坐消沉,你讓主持不要再勸你,是因為你已經決定閉門思過痛定思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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