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郅走著走著,不知怎的便與臭丫頭失散了,轉悠了幾圈也沒瞧見臭丫頭,倒是在拐角處遇上了牽著大黑狗的男孩。
秦郅衝著那男孩尬笑著揮手打招呼,男孩瞧著他嘴角微微一上揚:「哥哥喜歡玩遊戲嗎?」
心裡雖然打著寒顫可嘴上還得硬氣道:「什~什麼遊戲?」
「數台階的遊戲啊,我以前常與妹妹一起玩,現在妹妹不見了,那就哥哥陪我一起吧,你從上面往下走,隨便你從數字的哪一個數,隨便你從台階的哪一級開始數,你猜猜走到最後會是單數還是雙數呢?」
「這~」秦郅往下瞧去,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台階有什麼好數的?果然還是小屁孩連想個遊戲都得這麼簡單:「好吧,我~」
「哥哥,你可別急著答應,如果我贏了,哥哥可是要永永遠遠的留下來陪我的。」
「那要是我嬴了呢?」這一次,秦郅似乎勝券在握,難道他堂堂一七尺男兒還對付不了這不過幾歲的小孩子?
「哥哥想要什麼?」
「這樣好了,你贏了,我留下來,我贏了,你跟我走,怎麼樣?」
男孩似乎比秦郅更有把握,他開心的拍手叫好道:「好耶,那麼開始吧,哥哥想從第幾級開始走?」
「我就從原地出發,而且我猜我走到你面前的時候會是單數。」
「是嗎?確定了嗎?」男孩歪著頭,摸摸身側躍躍欲試的小黑狗:「小黑也想玩?」
小黑汪汪的吠叫了兩聲。
「不可以喲,等哥哥留下來了,再給你知道嗎?」
小黑狗伸長的舌頭繞著嘴巴打了一圈,哈喇子流了一地,一聽小主人說他很快便可以吃到那美味的肉體後,開心的亂蹦亂跳。
此時的秦郅已經開始往下走數了起來:「4、5、6」
眼瞧著還有兩級台階,他此時已經走到第七級了,果然,果然是單數。
然而,小黑狗突然朝著他狂吠起來,他抬頭瞥了小黑狗一眼再一低頭,眼前不知何時又多了一級。
「哥哥,你怎麼不走了?」男孩站在樓道台階的盡頭一臉怪笑的瞧著他。
秦郅的雙腳打顫有些站不穩了,明明,明明還剩兩級的,怎麼,什麼時候多出了一級?
「呵呵~」秦郅衝著男孩苦笑。
男孩雙手抱胸一臉得意:「哥哥莫不是想反悔了?大人說話果然都是不算數的。」
「不是,我怎麼可能說話不算數,我只是有些累了站著歇一會兒。」手扶著欄杆故作肚子疼的趴在上面,一隻手伸進褲子口袋裡摸索著靈符,這下可怎麼辦,月小姐,月小姐你倒是快來啊,你人在哪裡啊~
男孩眼見勝券在握自然放鬆警惕的站在盡頭瞧著他,於他而言,瞧著大人在他面前狼狽不堪的模樣,他極其喜聞樂見。
「哥哥,快點啊,你怎麼不下來了?你要是不舒服,我可以過來扶你喲。」說著小男孩就要上去。
秦郅快要站不穩的癱軟下去時,身後有一人扶住了他的胳膊,他迅速抬眸欣喜若狂:「月小姐!」
瞧見安靈月來了,那男孩也驚了,他指著秦郅道:「你說話不算數!」
「是這小子說話不算數,還是你作弊?」說著,安靈月燃起一道靈符,一瞬,眼前的台階又恢復成了兩級。
「果然是單數,我就說我怎麼可能會看錯。」秦郅興奮的叫道。
男孩眼瞧把戲被人戳穿,心裡極不好受,一怒之下騰空飛起,小黑狗也奔上去要咬秦郅。
安靈月也同時飛起,二人在狹窄的樓道半空打了起來,秦郅忙往上爬躲避小黑狗的攻擊,好在他跑的算快,只是褲腿被它咬掉半截。
男孩怎會是安靈月的對手,安靈月一道靈符打去,男孩灼燒著從半空墜落疼的哇哇大哭。
「月小姐,救命!」秦郅被小黑狗從屋裡給攆了出來。
安靈月又一道靈符,小黑狗剛一跳起便被靈符給收了去。
瞧著那在地上痛苦灼燒的男孩,秦郅於心不忍替男孩求道:「月小姐,你都能收了他的父母,你又何必置他於灰飛煙滅?」
「你想讓我放了他?」安靈月冷眸盯著秦郅。
秦郅被安靈月的神情給驚了一驚。
安靈月冷哼一聲:「不受你秦家通鬼術影響的鬼,你還想讓我放了他?他是惡鬼比他父母的怨念還深的惡鬼,我的靈符也不是萬能的,能收的早收了,像他這種只能灰飛煙滅。」
「為什麼會這樣?」秦郅不明白,他們一家人都沒事,他一小男孩怎會有如此大的怨恨使得自己變成惡鬼而一發不可收拾。
「這得問他的祖輩了~」安靈月指著那早已與男孩鬼魂融為一體的一隻鬼。
「她是~?」
「如果我猜得不錯,她是他奶奶,俗話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也正是當年那重男輕女的思想害了他吧。」
「什麼意思?」眼睜睜瞧著小男孩同他奶奶在自己面前灰飛煙滅,秦郅內心好生難受。
「你沒瞧見?家裡人都溺愛這男孩?便是守護最終也只落在了這男孩身上,想來這麼些年,來這裡失蹤的凡人都給了這男孩享用吧,所以才將守護在這男孩靈魂里的奶奶也給牽扯了出來,本身就帶著靈力再一受怨氣、惡念的影響,他不得變得最難對付?不過好在他也不過是個小孩子,還有些童心未泯,若是再換個稍微大點的,別說你,便是我也不好說!」
「額~」秦郅被說得啞口無言,他沒瞧見那什麼守護,也不明白那男孩為何變得與眾不同,再者對於男孩提出的遊戲他也沒引起警惕以至於到最後差點成為另一隻惡鬼,對此,他又不免抬頭崇敬的瞧了瞧臭丫頭。
「看什麼?收拾啊!」安靈月指的是他們來鬼樓里留下的痕跡。
「額~必須嗎?」
「怎麼說這也是古董,該復原的還是得復原,好了,天也亮了~」說著伸了伸懶腰:「我先去吃點早餐,你收拾了過來找我~」說著她瀟灑抬腳消失在樓道拐角。
秦郅苦著臉心疼自己: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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