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無相殿這邊的怒火,焚天谷的人卻是十足的看了一場好戲,炎家三兄弟瞧著外面不斷上升的天價,咋舌道:「這些傢伙們都是瘋了嗎?!」
「他們可沒瘋。」焚天谷少主呵呵一笑,斜眼看向說話的炎莽,道:「三張五級符咒啊,若不是咱們身上的錢不夠,本少主也絕對不會放過的。」
「的確如此。」炎鴻聞言點頭,道:「五級符咒本就很是稀罕,其威力又極為恐怖,這樣的東西若是落入對手的手中,只怕會寢食難安。」話落,炎鴻側頭看向身邊的俊美青年,沉聲道:「少主,哪怕我們得不到這三張五級符咒,它們也決計不能落入摘星閣和羅剎門的手中。」
「放心。」俊美青年淡淡一笑,神色卻不怎麼在意地道:「別說摘星閣和羅剎門,哪怕是整個北域都沒人能夠搶到這三張符咒。若是本少主沒猜錯的話,如今跟無相殿的人在爭搶的勢力正是帝都中的八大世家,這三張五級符咒不出意外的話也只能落在這兩方的其中一方的手裡。」
「少主,也不見得吧。」炎莽皺了皺眉,指著一號廂房的方向,道:「那邊的傢伙好像對符咒也是勢在必得樣子,屬下倒是覺得那三張符咒很有可能會落入那敗家子的手中。」
「呵……」哪知炎莽話音一落,焚天谷少主卻是低低一笑,細長的眼眸中有著什麼一閃而過,道:「無相殿的那些傢伙是身在局中看不清楚罷了,為了那三張五級符咒都爭紅了眼睛。」
「少主是什麼意思?」炎家老二炎峰眸光一動,偏頭看向外面,若有所思地道:「那一號廂房中的人……」
「做了個局而已。」焚天谷少主搖頭笑道,「正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拍得那三張符咒,所以本少主也看得比那些傢伙清楚一些。一號廂房中的人啊…若說他們是在爭搶這三張符咒,倒不如說是在故意哄抬價格。」
「故意哄抬價格?!」炎家老大和老三聞言一驚,焚天谷少主含笑瞥了二人一眼,淡淡道:「你們沒發現麼?一號廂房中的人,他們每次出價的時間都是恰到好處。而且…以之前競拍火神之怒時的做法來看,你們不覺得那人太悠閒了一點嗎?」
炎莽皺著眉頭有些沒聽懂,但炎鴻卻是垂眸若有所思,半晌後,炎鴻猛地一抬頭,道:「確實如此!若一號廂房的那人當真是想要拍下那三張符咒,只怕從一開始他就會猛地太高價格,然後一鼓作氣壓倒會場中想要競價的所有人。」正如同競拍火神之怒那般,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慢悠悠地跟人爭。
「可…那一號廂房中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炎莽不解地看著自家大哥和少主道。
一旁炎峰呵呵一笑,語氣中有些幸災樂禍:「為了坑人唄!看來第一樓拿出來的那三張五級符咒跟一號廂房中的人是脫不了干係了。除了符咒的原主人,我實在想不到他們故意哄抬價格能有什麼好處!」
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了,哪怕是一直不怎麼愛用腦子的炎莽都聽明白了。
炎莽眼睛有些抽搐,看著一號廂房的方向,抽著嘴角地道:「這樣會不會太無恥了些?」
「不管是不是太無恥,左右跟咱們也沒什麼干係。」焚天谷少主輕聲一笑,看得出此時他的心情十分的美妙,「如今本少主倒是十分好奇那一號廂房中的人到底是誰了……」
一號廂房內
軒轅天心身心舒暢地趴在桌子上,笑吟吟地看著外面會場中的情況,她那一雙狹長的眸子裡若是仔細去看的話,就能發現有著不少金光在流轉。
錢啊…外面那些叫出的價格都會變成她的錢啊!
在心中啪啪打著算盤的同時,意識海中的大聖卻是有了動靜,只見大聖嗤了一聲,語氣有些悠遠地提醒道:「丫頭,對面十號廂房裡有人出去了。」
軒轅天心眼中的笑意一收,不動聲色地心中問道:「大聖怎麼知道的?」這廂房可是用特殊材質打造出來的,為的就是保密,十號廂房隔了那麼遠,大聖又在自己的意識海中,怎麼會知道十號廂房的動靜?
似知道軒轅天心在疑惑什麼般,大聖嗤地一笑,哼道:「這裡所有廂房中的動靜都瞞不過本大聖。」
「哦?」軒轅天心挑了挑眉,沉默了一瞬,突然問道:「大聖下午那會兒帶著獠牙和金翅去了哪裡?」
「嘿嘿!」聽得軒轅天心這麼一問,大聖立刻嘿嘿笑了起來,語氣中有了一絲得意地道:「就知道瞞不過你這小丫頭。下午那會兒本大聖就來過這裡了,以本大聖的聰明哪裡會不留下點後手呢……」
軒轅天心聞言雙眸一亮,大聖繼續道:「本大聖在那些廂房中留了點旁人無法察覺到的東西,只要本大聖分點心神出來,便可以將那些廂房裡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難怪!」軒轅天心恍然一笑,「難怪從拍賣會開始後大聖就一直沒有出聲過,原來是聽牆角去了啊……」
聽牆角這麼不君子的話直接大聖略過,呲牙哼道:「那十號廂房裡坐著的可是無相殿的人,你就不想知道無相殿的人中途出去了一個是去幹什麼了嗎?」
軒轅天心眼珠子一轉,不確定地問道:「沒錢了?」
「喲!不愧是本大聖的小徒弟,這聰明勁兒跟本大聖簡直是一模一樣啊。」大聖誇人的同時還不忘虧了自己,嘿嘿笑道:「無相殿的那些傢伙心可大著呢,不僅是想要拍下你的符咒,連最後的優曇華也想要拍到手。不過可惜的是,他們手中的錢不夠,如今正叫人回去調動資金去了。」
軒轅天心聞言沉吟片刻,道:「資金不夠?想來應該是最後拍下優曇華的資金不夠了吧……」抬眼看向外面,目光幽幽地盯住十號廂房,眼底有著幽光在閃爍。
大聖摸著下巴問道:「你又想幹什麼?」
「天賜良機,若是不干點什麼,似乎有些對不住他們呢。」軒轅天心勾唇一笑,意味深長地道:「無相殿的人也太貪心了,符咒跟優曇華兩樣都想要,他們也不怕被撐死麼?我覺得將符咒給他們也沒什麼,但是優曇華就別想了吧。」
大聖聞言挑眉,軒轅天心垂眸斂下眸底的幽光,突然坐起了身子,轉頭看向角落裡的獠牙。
獠牙被她突然看來給看得有些莫名,屋內的其他人也是一臉霧水地看著她。
軒轅天心盯著獠牙看了半晌,突然笑道:「獠牙,你在這裡是不是有些無聊啊?」
獠牙:「……」的確是有些無聊,但是他卻不曉得她怎麼會突然關心起自己無不無聊來了。
軒轅天心笑眯眯地看著他,繼續道:「給你找個娛樂節目如何?」
獠牙雙眸微眯,瞧著軒轅天心臉上的笑容,心中一動,問道:「什麼娛樂節目?」
「對面十號廂房有人出去了。」軒轅天心抬手指了指對面,笑容可掬地道:「聽說是因為資金不夠想要回去調動資金,獠牙…你也知道我對於最後的那件拍品有多看重,你覺得咱們能不能讓他們調動資金回來跟我搶寶貝呢?」
獠牙聞言一臉的黑線,但在軒轅天心笑眯眯地目光中,他只能搖頭,道:「不能讓人回來。」
「很好!」軒轅天心笑得越發親和,道:「那你去跟那個人玩一玩如何?不用玩太久,只要等到拍賣會結束就行。」
獠牙立刻起身,「可以。」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又回頭問道:「那人是誰?」讓他去找人玩,總得告訴跟自己玩的人是誰吧?
軒轅天心眯眼一笑,笑得分外的無害,道:「無相殿的人,剛剛才出去,應該還沒有走遠,你可不要認錯了人。」
獠牙沉默點頭,抬步就走,在他快要關上房門的瞬間,便聽得軒轅天心又笑吟吟地補充了一句。
「這裡是帝都,動靜小點……」
「嗯。」獠牙低低應了一聲,然後將房間門一關,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獠牙走後,房間裡其他人才紛紛回過神來,春笙本就活潑好動,更是忍不住問道:「小王妃,您怎麼知道十號廂房裡的人出去了?又是怎麼知道十號廂房裡的人是無相殿的人呢?」
「秘密。」軒轅天心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你讓獠牙去跟那人玩……」天老笑看著她,問道:「可知道出去的那人是誰?」
「知道。」軒轅天心含笑點頭,道:「似乎是叫什麼靳雍。」
「靳雍?!」
烈重淵和燕君折神色有些茫然,但皇傾瀾嘴角卻是一抽,「靳雍如今可是修武堂的新任堂主。」
修武堂……
軒轅天心眸光一閃,這個名字她可是太熟悉了,當初那位死在古墓遺蹟中的空澗似乎就是修武堂的堂主啊。
「這麼快就有了新堂主了嗎?」軒轅天心眯了眯眼,隨即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道:「修武堂今年或許有些走背運,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好的人選再上位呢……」
屋內其他人聞言後齊齊心尖兒一跳,看著笑意深深的軒轅天心,眾人在心中不厚道地想著該不會她想對那位剛剛新上任的修武堂堂主下殺手吧?!
皇傾瀾有些膽戰心驚地瞧著軒轅天心,聲音有些不穩地問道:「弟妹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軒轅天心聳了聳肩,淡然道:「只是有些擔心獠牙出手不知道輕重,畢竟獠牙的本性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嗜血的。」
看著軒轅天心如此淡然的模樣,屋內其他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他們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她哪裡有擔心啊。
「希望那位新上任的修武堂堂主的實力能比前任堂主的實力更強些,或者說他的抗打擊能力要強些。」軒轅天心眨著眼睛道。
「靳雍的實力或許沒有當初的空澗強啊……」皇傾瀾聲音有些發虛地道。
「這樣啊?」軒轅天心詫了一詫,在皇傾瀾古怪的目光中,無奈地一攤手,不怎麼負責任地道:「那就只能希望城中的禁衛軍或者是無相殿的人能感知敏銳一些,可以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動靜,說不定在獠牙發現有別人靠近的時候,他會收手。」
屋內眾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好同情那位新上任的修武堂堂主。
不過同情歸同情,可心裡那一絲詭異的心災樂禍又是怎麼回事兒?
皇傾瀾摸著鼻子將目光投向外面的會場,隨即他目光一凝,疑惑地道:「外面這是……」
眾人齊齊將目光朝外面看去,只見此時的會場中似乎氣氛有些古怪。而會場大廳中來參加拍賣會的人卻沒有將目光看著台上,而是分別看向了十號廂房和十九號廂房。
「四十六億!」十號廂房中的寂天臉色陰沉,自傳話筒里傳出的叫價聲中也是有了明顯的怒火。
然而在他的話音一落,十九號廂房裡也是立刻傳來跟價的聲,「四十七億!」
嘶……
這是一億一億的叫價,槓上了啊!
可不就是扛上了麼!在軒轅天心跟皇傾瀾他們說話的空檔里,十號廂房的人就跟十九號廂房的人徹底扛上了。
連同之前也在競爭的人都是紛紛熄了火,不管是抱著什麼心思,都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不過這個熱鬧有人看得幸災樂禍,同樣也有人看得十分的激動愉悅。
比如拍賣台上的蘇陌葉,他就看得十分的激動愉悅,特別是當符咒的價格一路往上飆升後,他眼中的愉悅之色就更濃了。
但很顯然的是,十號廂房裡的寂天卻是沒有一點愉悅,他目光陰沉得就跟要殺人似的,若不是還有著一分理智,只怕他都想要衝到十九號廂房裡去大開殺戒了。
可他心裡想要大開殺戒,卻也只能想想而已,所以當聽到十九號廂房裡的人再次叫價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喊道:「四十八億!」
很顯然,十九號廂房中的人是一點都不懼這個天價,再次跟價:「四十九億。」比起寂天的怒火中燒,十九號廂房中的人似乎一點都不怒,不僅不怒,語氣中還帶了一絲悠閒。
一號廂房裡的人看得是齊齊咋舌,烈重淵更是搖著頭對軒轅天心嘆道:「這十九號廂房裡的人是誰啊?居然比你還財大氣粗。」
軒轅天心聞言呵呵一笑,「八大世家的人,能不財大氣粗麼!」
「居然是八大世家的人?」烈重淵眉峰一揚,繼續咋舌:「是八大世家中的哪一家啊?」
「你認為八大世家中有哪一家能隨隨便便拿出這種天價?」軒轅天心斜睨了他一眼,笑著哼道:「分明是八家一起聯手了啊……」
「嘶!」烈重淵倒抽一口涼氣,隨即有些幸災樂禍地道:「這是聯手對抗無相殿了麼?也不知道八大世家跟無相殿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軒轅天心瞥了他一眼,烈重淵立刻摸著鼻子呵呵一笑,不說話了。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八大世家在雁門關被無相殿暗中下殺手,死傷了那麼多人,這件事兒當時可在帝都中傳開了。雖然無相殿的人打死不承認,說是有人陷害他們,可是人家林家長老林東陽卻是親眼所見,更是帶著重傷死裡逃生地跑回來報信的。
「的確是仇深似海。」烈重淵嘿嘿笑道,然而他卻沒有發現,春夏秋冬四人的神色皆是有著一絲古怪的變化。
仇深似海是不錯,不過卻找錯了仇人啊,當初雁門關上對八大世家暗中出手的人可是他們家的那位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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