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讓我等知道那女子的身份?」
丫鬟垂下眼帘。「不知。」
不知!
一個連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瘋女子,魏賢又怎麼會想要治好她的瘋病。
「那她在山莊裡多久了?」
「伺候她的人每年換一個,沒人知道她來了多久。」
如果可以,蘇沐歌真想翻個白眼,一問三不知!
這女人一看就是半路瘋的,這種瘋病有兩種可能,一是受了某種強烈的刺激導致精神失常,再有一種可能就是被人灌了藥,導致精神失常。
現在看女子的狀況,似乎第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種情況下的精神疾病,除了用藥之外,還需要一些外力因素配合治療,至少她要知道她發瘋的根源在哪裡。
可現在這些人一問三不知,治個屁!
「所以她為什麼發瘋,你們也是不知道的了?」
丫鬟依舊搖頭。
蘇沐歌到底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們不知道,你們莊主總是知道的吧?」權冥有些無語的開口道。
「在將人治好之前,二位怕是見不到莊主的。」
「……」
蘇沐歌和權冥無聲對視。
蘇沐歌「讓你的人弄雙翅膀,讓我們飛出去吧。」
權冥「我也是這麼想的。」
「在把人治好之前,我們不能離開雲霄樓?」
「二位可以選擇回客房歇息。」
「我們已經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說罷,蘇沐歌站起身。
「小姐,小姐,你回來了,柔心可是等了小姐好些時候呢,小姐快進屋,柔心今天給小姐做了最愛吃的山楂酥。」
蘇沐歌正準備離開,屋門突然被推開,那瘋女子滿臉是笑的跑了出來一把將蘇沐歌拉住。
她身上胡亂的套著一件天青色的長裙,光著腳丫踩在地上,也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她此時一改先前的慌張和驚懼,滿臉堆笑的看著蘇沐歌。
站在一旁的丫鬟似乎有些驚訝,蘇沐歌心電百轉,怕是她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還是柔心對我最好了,知道我最喜歡吃的是山楂酥。」蘇沐歌接話道。
「那是自然,先前奴婢剛來伺候小姐時,就看見小姐夾了好幾塊山楂酥,後來奴婢就記在了心裡,知道小姐喜歡吃,特地央了大廚房裡的廚子教奴婢做呢,那廚子聽說是從宮裡被王爺請到王府的,一聽是小姐你喜歡吃,教的時候可用心了。」
這話信息量還真不小。
「你這妮子,到是用心了,也不知道王爺喜歡吃什麼,回頭我也去跟廚子學了做給王爺吃。」
蘇沐歌的話讓柔心為難的皺起眉頭。「奴婢雖然在王府多年,可能見到王爺的次數屈指可數,哪能知道王爺的喜好,不過小姐別急,奴婢這就去打聽。」
柔心又鬆開蘇沐歌的手,朝後院跑去。
丫鬟見狀,對蘇沐歌兩人點點頭後就追了過去。
「繼續留下還是……」權冥在蘇沐歌身後道。
「走吧。」
權冥點點頭,跟蘇沐歌出了雲霄樓。
地處曼雲山莊最中間的一座庭院內,一身血色長袍的魏賢在院子裡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個丫鬟走過青石鋪成的小路來到魏賢跟前。
魏賢手中的冷劍一轉,直指那丫鬟眉心。
丫鬟心底一驚,驚恐的看著離自己只有一掌之隔的利劍,膝蓋一軟就跪到地上。「莊主。」
魏賢凌厲的眸子一斂,隨手一扔,利劍立時飛入劍鞘之中。
候在一邊的丫鬟上前將帕子遞過。
魏賢擦了擦手看了地上的丫鬟一眼。「何事?」
「稟莊主,兩位貴客已從雲霄樓回到客房。」
「還有呢?」魏賢聲音聽不情緒起伏。
丫鬟頭埋得更低了。「並無異常。」
魏賢轉身朝屋子走了進去。「今後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聽這些廢話。」
丫鬟身子抖了抖。「是,奴婢告退。」
蘇沐歌跟權冥回到客房後,權冥並沒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到了蘇沐歌屋內。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頭緒?」權冥一進屋就沒骨頭似的靠坐在椅子上。
蘇沐歌看了他一眼,葉瀾是個軍人,過去不管是坐還是站都挺直得跟電線杆兒似的,現在到底是不一樣了。
蘇沐歌來到他對面坐下。「我想到的,你肯定也能想到。」
從柔心的年紀來推斷,她口中的這個小姐應該年紀跟她差不多,她之前是在某個王府伺候那位「小姐」的。
原本她以為這個「小姐」是某位王爺的女兒,但從柔心的話中可以知道,她不是,應該是……那位王爺的女人,還是一個得寵的女人。
但即便是對她的身份大概知道了一個方向,用處也並不大。
「你過去對這方面可有研究?」
「極少。」
「實在不行,最後只能用武力解決了。」
武力解決,要麼是他們硬闖出去,要麼就是權冥的人硬闖進來。
「武力解決,你又幾成把握?」
權冥一隻手在她跟前晃了晃,五成。
「就算不用武力解決,你也不敢保證,就算治好了那個女人,他就一定會讓我們離開。」
對於這點,蘇沐歌到是不擔心。
她的眸光帶著寒涼。「說話不算數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昨晚沒睡好,要睡一會兒,你也回去歇會兒吧。」
聞言,權冥卻沒有動。「你睡你的,我幫你看著。」
蘇沐歌雙手環胸看著他沒有動。
「好好好,我走,我走還不行?」
權冥一臉無奈站起身走出屋子。「要去哪裡一定要叫上我,不然你一個人很危險知道嗎?」
蘇沐歌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扔給他。「我明白,這藥一天一顆,可以護住你的心脈。」
權冥接過藥笑了笑。「我就知道你關心我。」
「……」
權冥離開後,蘇沐歌到真的回到床上躺下了,不過她卻沒有睡。
對於曼雲山莊裡的瘋女人,其實她最好奇的是,魏賢到底想從她身上知道什麼秘密,如果不是這個柔心身上有什麼他想要知道的秘密,他也不會將人一直安置在山莊裡。
只是據她所知,這些江湖門派暗地裡有個規矩,就是絕對不會跟朝廷有任何牽連,江湖能人異士再厲害,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就怕給自己招來滅門之災。
可柔心卻是一個伺候過王爺女人的丫鬟,這就耐人尋味了。
……
皇宮,御書房內。
易公公將一顆長生丹拿上來讓夏侯睿吃下,現在也才剛過了正午,剛才那顆已經是夏侯睿吃下的第三顆長生丹了。
「皇上,煙霞關那邊有消息傳來。」
夏侯睿放下手中的瓷杯。「進來。」
「是。」
易公公從侍衛手中拿過消息遞給夏侯睿。
夏侯睿打開看了看。「墨兒已經跟那幫不知死活的蠻子開戰了,那群蠻子居然搞突襲,不過被墨兒的兵馬狠狠的壓了回去,哈哈哈哈。」
夏侯睿將手中的消息扔下,看著心情很是不錯。
「晉王果然是我楚國的戰神。」
「是啊,是啊,只要有晉王在,楚國何懼之有?」
屋內的幾個大臣聽夏侯睿這麼說,忙拍馬的張嘴就夸道。
原本心情還算不錯的夏侯睿一聽,笑意漸漸僵在臉上,雖然沒落下,但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
那些個大臣能混到這個位置都不是傻子,一個情況不對,話鋒一轉就夸到了夏侯睿身上。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大臣們退出去後,夏侯睿臉上的笑意瞬間沉了下來。
將這一變化看在眼裡的易公公快速低下頭,把自己當成了空氣。
「皇上,清才人,清才人暈倒了。」
一道倉促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裡詭異的沉默。
夏侯睿一聽,哪裡還顧得上夏侯墨怎麼樣,直接出了御書房往墨留殿去了。
墨留殿內,宮女們跪了一地,夏侯睿跟太醫前後腳到了屋內。
「快去看看清才人到底如何了?」
「是,是。」
太醫顫顫巍巍的上前給清才人診脈。
現在誰人不知清才人是皇上的心尖寵,哪裡敢怠慢了。
太醫給清才人診脈過後,心底默默的呼出一口氣來。
「微臣恭喜皇上,清才人是喜脈。」
「喜脈!?」夏侯睿先是一愣,旋即開心的走到床邊。
清才人恰好在此時醒來,睜著一雙柔弱的眼看著夏侯睿。「皇上,您,您怎麼來?」說話間,她就要撐著身子坐起來。
夏侯睿忙將她按下。「你這糊塗的,自己有了身子怎麼一點都不知?快別亂動,好好的躺著。」
「清才人身體有些虛弱,微臣給才人開幾服安胎藥,吃藥期間才人需好生歇息,萬不可亂走,動了胎氣。」太醫道。
「嗯,這些人你們好好伺候清才人,萬不能讓她有一點閃失知道嗎?」
「是,奴婢遵旨。」
清才人肚子裡的孩子證明了自己身體還十分的健朗,夏侯睿心情瞬間變得飛揚起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不僅煙霞關那邊傳來捷報,朕又要當爹了,好,好啊!」
清才人抬起虛弱的臉輕聲道:「晉王可真是厲害,想必晉王妃得知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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