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在這裡,害得我好找啊!」
蘇沐歌猛地抬頭看向眼前這個突然竄進自己屋子裡的人,頭有些wwん.la
「這位公子,不知大晚上的闖入小女的房間有何貴幹?」
鬼馬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副你不要在我跟前裝的架勢。
「我今天過來只有一個目的,你說,你身上的赤火到底是誰解的?」
蘇沐歌在醒來看見鬼馬時就知道他肯定會找自己問這個問題。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沐歌索性也不跟他裝了。「怎麼,你還沒制出赤火的解藥?」
鬼馬一聽,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誰說沒有,小爺我早就制出來了!」
「那你還來問我做什麼?」
鬼馬會說他是因為想知道到底是誰在他前頭把赤火的解藥弄出來的?
「你說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這求人的態度實在是讓人不喜,若不是他確確實實救了她兩次,她真想把他給扔出去。
「我。」
「少廢話,快……」鬼馬震驚的抬起頭。「你說什麼?」
蘇沐歌打了個哈欠。「我是說,是我自己解的。」
「你?!」鬼馬這次是真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蘇沐歌似乎覺得這樣的刺激對他來說還不夠,又從包袱里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扔給他。「這是解藥,你拿回去慢慢看吧,我困了。」
鬼馬拿了藥在鼻尖聞了聞。「你最好不要騙我。」說完人就從窗戶竄了出去。
蘇沐歌走到窗前把窗戶給關緊了。
「原來戒備森嚴說的只是皇上周邊!」
翌日一早,蘇沐歌就親自將用琴貴妃的「心頭血」製成的藥丸送到靜安宮。
靜安宮外書房內。
夏侯睿負手背對著夏侯墨。
「此次是兒臣失職,還請父皇責罰。」
夏侯睿沒有回頭,聲音也聽不出喜怒。「你不打算向朕如實稟報?」
夏侯墨黑眸微動,略顯詫異。
沒等到夏侯墨回答,夏侯睿繼續道:「你們都以為朕不知道嗎?那些猛獸又如何能輕易到朕的身邊,那兩隻黑熊有問題吧。」
夏侯墨不得不道他父皇心思縝密。「是。」
「先是朕被猛獸襲擊,又是蘇府那丫頭出事,當真以為朕會想不到嗎?這是想要朕的命,看來朕對他們真是太仁慈了!」
夏侯墨劍眉微抬,卻沒有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反正那個人,遲早是要對上的。
「你派人暗中去盯著,有什麼異動立即來告訴朕。」
「兒臣遵旨。」
「皇上,二皇子醒了。」易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夏侯睿一聽,臉色緩和了一些。「你二皇兄這次為了救朕吃了不少苦頭,你也跟朕過去看看吧。」
夏侯睿跟夏侯墨到了內殿,夏侯坤醒來臉色蒼白的趴在床上。
看見夏侯睿進屋,他動了動身子,到底沒起得來。
「父皇……」
夏侯睿兩步上前,讓他不要亂動。「你才剛醒來,身子還虛弱,切不可亂動。」
蘇沐歌站在一旁,視線快速的從夏侯墨身上划過後便垂下眸子。
「二皇子情況如何?」夏侯睿看向蘇沐歌問道。
「回皇上,二皇子如今醒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傷太過嚴重,至少需要靜養三個月才能完全康復。」
三個月!
「吸!」
夏侯坤剛一動就感覺到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他也沒想到這傷會這樣重!
不過看父皇的神色,這傷也算是沒白受,只是……要他靜養三個月……這三個月可以發生太多事了!
「父皇,不過是一點皮外傷,兒臣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裡需要躺那麼久。」
蘇沐歌涼涼道:「二皇子有所不知,這傷筋動骨一百天,您的骨頭有挫傷,還是安心靜養的好,免得以後落下病根。」
「既然如此,你就安心的養著。」夏侯睿一錘定音,夏侯坤也不敢在反駁,他現在是真的痛得想死啊!
「九弟你也來了。」夏侯坤像是才剛看見夏侯墨一般,虛弱笑道。
夏侯墨神色淡淡。「皇兄受苦了。」
夏侯坤不在意的搖搖頭。「只要父皇沒事,我吃點苦頭算什麼,只是那兩隻黑熊出現得也太奇怪了些,按理說父皇所在的林子並不深,黑熊怎麼就跑出來了,九弟,禁衛軍之前巡查的時候沒有發現異樣嗎?」
嘖!
這才剛醒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懟人了。
蘇沐歌撇撇嘴,心急者成不了大事,說的就是這半死不活的二皇子!
夏侯墨面不改色。「那兩隻黑熊被人餵了藥,這才沖了出來。」
夏侯坤眼神閃了閃。「竟是有人意圖謀害父皇,父皇,這事一定要查清楚。」
夏侯睿此時的神色已經淡了不少。「好了,你先好好養傷,旁的事就不用管了。」
看出夏侯睿不是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夏侯坤便沒再開口。
「你母妃這次為了救你,可是被取了一整碗心頭血。」
「什麼?」
夏侯坤剛才還覺得奇怪為什麼琴貴妃不在。
「心頭血……」
「嗯,朕親眼所見。」
一刻鐘後,蘇沐歌跟夏侯墨從靜安宮裡走了出來。
夏侯墨走在前頭,蘇沐歌落後他一步走在後面。
「心頭血,虧你想得出來。」走在前面的夏侯墨突然開口。
蘇沐歌不奇怪他能看出自己是故意的。
「多謝王爺誇獎。」
夏侯墨腳步突然停下,微微側身看著她。「本王有在誇你嗎?」
蘇沐歌抬頭就看見他那精緻的側臉,金光點點的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輪廓蒙上一層淡淡的金光,如夢似幻。
蘇沐歌眼神有一瞬的慌亂,快速的收回視線。「臣女就當王爺是在夸就是了。」
夏侯墨勾了勾唇角,看著她亂轉的大眼突然很想問她在想什麼。
「油嘴滑舌!想不想知道,林子裡的那個人是誰?」
夏侯墨抬步繼續走著,只不過這次他的腳步放慢了不少,似乎在遷就蘇沐歌的小短腿。
蘇沐歌想到昏死前看見的那張臉雙唇緊抿。「想!」至少她要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誰!
「定西王。」
「定西王……」
在進京之前,她就從蘇倫那裡弄來一份京城權貴人物資料。
這上面也有記載這位王爺的,但是資料卻很少。
定西王,是當今皇上的異母哥哥,說是在皇上還是皇子時定西王尤其的出眾,聲勢很高,就連先皇對定西王也是滿意得很。
只是後來定西王犯了事,好像是凌辱了先皇最後寵愛的一個后妃,先皇一氣之下就把他封了王,讓他早早的到封地上去待著了。
這之後才有了當今皇上冒頭,坐上龍椅的事。
這位定西王當年可謂是眾星拱月,就這麼被送到封地去,又哪裡會甘心。
「他針對我,是因為我在給皇上解毒?」
「嗯。」
她真是一隻無辜的被殃及的池魚!
兩人走在漢白玉鋪成的石階上,一人迎面走了過來。
蘇沐歌錯眼看去,還是個熟人,對方也正好在這時抬頭,視線就跟蘇沐歌對上了。
那人看了眼走在蘇沐歌前面的夏侯墨,移步走到他們跟前。「參見晉王。」
夏侯墨停下腳步,在孟修文抬頭看了蘇沐歌時他就注意到了。
「嗯。」
蘇沐歌看孟修文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不得不開口道:「孟大公子是要去哪裡?」
「哦,聽說二皇子醒了,父親讓在下過去問一句安好。」
看兩人說話,莫名就被晾到一邊的夏侯墨心情很不愉快,尤其是看蘇沐歌雙眸帶笑的跟孟修文說話時,那種不愉快就更強烈了!
他身子微移,正好將蘇沐歌整個擋在了自己身後。「既然要去給二皇子問安,就去吧。」
蘇沐歌那纖細的身影突然從眼帘內消失,孟修文有些失落,不過他也知道辦正事要緊。
「是。」
孟修文有些不舍的離開,蘇沐歌準備繼續走時,卻發現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巍然不動。
嘖,不得不說,夏侯墨真的很高,尤其在她跟前,跟座山似的!
「王爺?」
夏侯墨垂眸看著她,蘇沐歌明顯感覺到夏侯墨周身的不愉快因子。
剛才還好好的,這情緒變化是不是太快了點,難道他跟孟修文有仇?
「孟府三番兩次戲弄於你,你到是能面不改色。」
蘇沐歌一聽,這是在說她給孟老夫人治病的事。
夏侯墨知道也不奇怪,像他這樣的人怕是早就把她的祖宗十八代給查清楚了。
「王爺,誰在這世間活著不是一場煉獄呢,心態放平,不然會短命的。」
夏侯墨嗤笑出聲。「你到是個想得開的。」
蘇沐歌聳聳肩。
夏侯墨還有事情要處理,過了迴廊後兩人就分開了。
蘇沐歌走在回客房的路上,就看見特地打扮了一番的蘇靜雯走來。
不過,不過蘇靜雯並沒有看見她,而是朝另一道拱門去了。
蘇沐歌也不在意,卻不想回到客房後,屁股還沒坐熱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貴妃娘娘昨天夜裡疼得厲害,皇上很是擔憂,讓蘇小姐過去看看。」
蘇沐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傳話的宮女,不得不再次背起自己的藥箱。
一點疼就忍不了了?
那就再讓你嘗點別的滋味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76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