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皇后 112再度臨幸

    章節名:112再度臨幸

    天亮了,他走了,不留隻字片語,就那麼決然而去,留給她的,只有滿身的疲憊不堪和乏累。

    猶記得,以前他每次來過夜,他總會抱著她小睡一陣,特別是這樣的大冷天,彼此更加眷戀,緊緊相擁。

    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很幸福,胸口充斥著濃濃的喜悅和快樂,可現在,自己再也沒有那種感覺,自己和他,再也無法回到過去。

    「娘娘,我已命人準備好了熱水,您要不要先泡浸一下再睡?」

    一個熟悉的說話聲,把冷君柔從沉思中拉了出來,只見紫晴眉開眼笑地走來。

    她陡然又是怔了怔,以往,古煊每次過來留宿,翌日一早紫晴總會體貼地命人隨時準備好熱水,好讓自己醒後泡浸,衝掉疲憊。

    紫晴人已來到床前,看到了冷君柔肌膚上遍布的痕跡,她更是忍不住心花怒放,雀躍道,「皇上曾經誤信讒言,認為娘娘是異國派來用巫術媚惑龍心的奸細,但昨晚皇上的行為,顯然是不再懷疑娘娘,已經信了娘娘,真是謝天謝地,太好了!」

    「小皇子呢?」冷君柔這才做聲,轉開話題。

    原來,昨晚恩愛的過程中,兒子突然醒了,古煊便命人把兒子抱到嬰兒房睡,叫奶娘專門照顧,這也正好讓紫晴知曉他昨晚過來留宿,過來臨幸自己。

    「小皇子還在睡,奶娘一直守候著。」紫晴聲平氣和地稟告,見冷君柔似乎有下床的意向,連忙扶住冷君柔。

    接下來,趁著冷君柔小解之際,紫晴也暫且離開,再回來時,和其他兩名宮女把熱水槓了進來,倒進寬大的浴桶里。

    另外兩名宮女開始出去,紫晴則守在屏風外,等待冷君柔沐浴。

    溫度適中的熱水,洗涮著冷君柔嬌嫩的肌膚,讓她全身筋骨得到放鬆,難以言表的舒暢。

    看著一室氤氳,她腦海也漸漸變得混亂起來,在回想紫晴剛才說過的一些話。

    綺羅那伙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妖女,用巫術魅惑古煊,而古煊,也相信自己是易寒派來的奸細,曾經不惜逼迫自己打胎。

    昨晚,他竟然有膽來寵幸自己,難道他不怕繼續受到自己的迷惑嗎?他是真心相信自己的「歸順」了呢?又或者,他別有目的和打算?那個被派來「保護他」的綺羅是否知道此事?為何不阻止他?

    昨晚,儘管心智迷亂,可她依稀記得,他當時的樣子似乎有點古怪,那雙難懂的幽邃眼眸更加深不可測,他像是一個強勢的主宰者,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自己,睥睨著自己,俊邪的面容,除了露出得意和自豪,似乎還隱藏著另一種東西,至於具體是怎樣,她說不清楚。

    他到底想怎樣,有什麼目的?而自己,何解會萌發這些猜疑和不肯定?

    隨著冷君柔的迷惑與沉思,熱水在冰冷的空氣中漸漸轉涼,她見洗得差不多了,於是從浴桶內起身,抹乾身子,套上紫晴事先準備好的便服,這才出到屏風外。

    紫晴習慣性地扶住她,和她一起走到軟榻那,細心地為她梳理著沐浴過程中被水汽沾濕的頭髮。

    一會,奶娘抱著小希堯進來。

    顧不著身體仍很疲倦,冷君柔接過兒子,又親又摟,萬般疼惜,她和兒子溫情相處了一陣子,然後用早膳,在兒子休息時,她也補眠,睡到午後才醒來。

    儘管睡了好幾個時辰,紛亂混沌的腦子卻沒因此而恢復精明,她隨意吃了點午飯,然後除了偶爾逗逗兒子,整個下午就那樣在心不在焉中度過,直到晚上,某個熟悉的人影再次駕臨,她才被驚醒不少。

    她想不到,他今晚還會來!她想不到,他還再臨幸她!

    像昨晚那樣,她沒有反抗,沒有掙扎,靜靜地任由他,然後,也像昨晚那樣,她再次看到了他情慾滿盈的眼眸底下隱約匿著一種異樣的光芒,一種她依然看不明白的詭異。

    頃刻間,她心亂如麻,失了分寸。

    而他,修長的手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擰轉過來,讓她與他面對面。

    俊美如昔的面龐,仍然相當冷峻,淡漠無比,幽深似海的眸瞳依然複雜難懂,捉摸不透。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唇角微揚,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冷君柔愈加心慌意亂,若有所思地望著他,驀然問了出來,「淨慧師太與綺羅曾經跟皇上稟告臣妾是南楚國派來魅惑皇上的奸細,皇上也對此深信不疑,給了臣妾一系列的懲罰,但現如今,皇上連續兩夜寵幸臣妾,臣妾斗膽,想問皇上因何這樣做,皇上難道不怕再次受到臣妾的魅惑嗎?」

    冷君柔知道,這樣的話其實自己不該直接問出口,可她實在控制不了自己,今天一整天的折磨,讓她心煩氣躁和不知所措,她不想明天、後天、甚至接下來無數個日子都繼續在折磨中度過,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要對付冷若甄和上官燕,她不允許自己被古煊的詭異占用了全部時間,她不希望自己被新的事故和意外再次弄得自己措手不及。

    所以,她豁出去了,冒險尋求解答。

    她晶亮的雙眸,沒有再做逃避,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等待他的回覆。

    她看到,他本無波瀾的眼神陡然晃動,很快又恢復高深莫測,唇間揚起的弧度更深,輕輕吐出一句戲謔十足的話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朕想念你的身體,所以,朕來了!」

    說罷,他還俯首過來,對她偷香一下,邪氣的樣子很符合他的話,也不擔心自己因此而被冠上荒一淫帝王之稱。

    冷君柔則眉頭蹙起,他……他這是答案嗎?他這是什麼答案!

    「你不是說過會歸順朕嗎?既然你這麼乖巧識事,朕恢復對你的寵愛也理所當然,除非,你那是再一次騙朕!」他在她身側躺下,仍是漫不經心的表情,卻,讓人感到發寒。

    冷君柔便是,身體微微顫抖,迅速接話,「不,我沒有!」

    嗤——

    古煊笑了,側視著她,稍後,又道,「你在南楚國,是什麼出身背景?為何答應易寒的安排,你該知道,你隨時會沒命!」

    這次,他終收起玩味,整個人變得冷冽異常,陰鷙的眸子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冷君柔,讓她無法拒答,只能將計就計,繼續編造著虛無縹緲的謊話,「我……臣妾……小的時候,隨母親進宮為奴,有一次遇難,被當時還是太子的易寒所救,儘管後來我和娘親已經離宮,但對於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時刻銘記於心,以致榮登皇位後的他找到我,要我前來東嶽國迷……迷惑皇上時,我毫不猶豫,一口答應。」

    「看來你還挺知恩圖報的嘛!一命還一命,在易寒當年搭救了你之後,你就下定決心把命交給他?」古煊冷哼,語氣中透出不易覺察的妒忌,「那你母親呢?既然是來當奸細的,因何帶個負累過來?別告訴朕,你們母女情深,不能分開片刻!」

    他的譏笑和冷嘲,讓她看著很不自在,很不舒服,加上他的提問令人猝不及防,故而,她一時無法立即作答,只能瞪大美目,呆愣狀。

    最後,是疼痛讓她恢復過來,可惡的他,竟然使勁扼住她的下巴,用暴力來逼她回答。

    所以,即便腦海一片混亂,即便倉皇無措,冷君柔還是極力壓住心底的紛亂,把腦力發揮到最大程度,最後,總算讓她想出一個藉口,「其實,我答應幫易寒,除了報恩,還有一個原因,我要找到我爹,替我娘報仇!」

    知道他已忘了關於自己的某些事情,冷君柔決定再次提及,因為她接下來有可能需要到他的幫忙,不顧他微訝的表情,她細細地吸了一口氣,繼續闡釋道,由於這次是真話,故她悲憤難掩,「我娘年輕的時候,被一東嶽國男子欺騙感情,未婚生我,我娘一直然飽受折磨和痛苦,鬱鬱寡歡,我要找到那個負心漢,為我娘討回公道!」

    「那你找到了嗎?他是誰?」古煊緊接著問,黑眸爍爍,帶著探究的意味,緊盯著她。

    冷君柔再做片刻思忖,毅然道出,「他是,聞名天下的冷家堡堡主——冷睿淵!」

    如她所料,古煊大大一震,眼中疑惑更深,一會,問道,「你母親現在哪?」

    「娘親積鬱成疾,兩年前已經香消玉殞。」冷君柔繼續真情流露,悲從心起。

    「葬在何處?」

    「皇上體恤,為娘親修建了一座陵宮,還專門打造一副水晶棺安置娘親的遺體,陵宮在皇宮南面一所偏僻的院落。」冷君柔稍作停頓,如實答出,說完後,心潮澎湃,跌拓起伏,繼而,她還把上官燕對娘親鞭屍的往事告知他。

    她清楚,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已經無法瞞他,直接坦白好過將來萬一被他查到,否則,他到時又會說自己騙他,不是真心「歸順他」。


    而且,雖說目前娘親的遺體並沒受到打擾,但她不確定,冷若甄那伙人是否真的不知道娘親收藏在陵宮,又或者,她們其實一早便知,只不過,有所密謀,在等待時機。如今提前對他說,將來有事也可跟他求助。

    古煊終不再詢問,不過,她想他此刻內心一定很多想法,又是一個深呼吸後,她發出請求,「娘親安置在陵宮一事,鮮少有人知曉,臣妾懇請皇上,替臣妾保留這個秘密,以免娘親在天之靈受到打擾。」

    古煊繼續緘默,漸漸躺正身子,對著頭頂粉紫色的幔帳發呆。

    冷君柔便也停止發話,靜靜望著他,留意著他面部表情的每一個細節變化。

    帳內,趨向寧靜,只有彼此細微的呼吸聲在交錯起伏,冷君柔心跳愈來愈快,在她忍不住想再開口時,卻驚見……

    來不及驚呼,她的小嘴已被他溫熱的嘴唇堵住,再一次帶她墮入欲一海之中……

    ——

    同一個夜晚,冷府。

    書房裡,燭火輝明,一股沉重在空氣中瀰漫,冷睿淵面容肅清,聽著冷逸天的匯報。

    冷逸天神色甚是凝重,語氣也相當嚴謹,「師父,據張大夫稟告,甄兒她……並非患有肺病。」

    冷睿淵聽罷,眉頭一蹙,沉聲叱出,「那就是說,皇后冤枉和誣衊了甄兒?!」

    冷逸天不語,悵然若失的表情。

    原來,自從冷君柔說出冷若甄非冷睿淵的親生女兒後,冷睿淵一直都在為此事勞煩,趁著今天,冷若甄突然說身體不適,他便提議上官燕順便帶家中的大夫進宮,經診斷,得出的結果是,冷若甄只是染了風寒,身體並無其他疾病,那個什麼遺傳性的肺病更是子虛烏有的事。

    「這個冷君柔,實在可惡,三番五次針對我們,她定是記恨你師母上次那樣對她娘親,故而想報仇,還用這樣的辦法,真是可惡至極!」冷睿淵繼續痛罵,想他一個德高望重的江湖盟主,被冠上戴綠帽的醜聞,幸虧還沒有傳出去,否則他將來還如何繼續立威江湖,也幸虧他沒有質問上官燕,否則如何去彌補對她的懷疑。

    冷逸天繼續靜默不語,他潛意識裡,還是想替冷君柔解釋,然而事實擺在面前,他再也找不到理由和辦法幫她,就算到現在,他仍相信她不是師父所說的那種攻心計、不折手段的女人。她這樣做,目的何在?到底有何苦衷?

    師徒兩人正在各自沉思,原本緊閉的房門猛然被推開,力度之大,傳來一聲巨響,把他們震醒過來,看清楚洶洶而來的人影時,他們更是重重呆住。

    原來,破門而入的人是上官燕!

    她直接衝到冷睿淵的面前,咆哮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悲憤和傷痛,「淵哥哥,原來你是這樣想燕兒,原來你從沒相信過燕兒!」

    「燕兒——」冷睿淵下意識地喊。

    「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卻抵不過一陌生女人的污衊,枉費燕兒一直當你睿智冷靜,枉費燕兒一直當你情深意重,原來,這就是你對燕兒的愛,這就是你所謂的相伴相隨!」上官燕繼續痛訴,開始聲淚俱下。

    冷睿淵慚愧又難堪,欲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若然張大夫對你的匯報是另一種結果,你是否就斷定燕兒背叛了你,是否斷定你疼愛了二十年、對你孝敬有加的甄兒是個野種?然後呢?你會把我休掉,逐出冷家,甚至乎……結我性命?」上官燕依然滿腹悲痛狀,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凝淚的眼眸轉向冷逸天時,眼中多了一絲失望和氣惱,「還有逸天,你竟選擇相信外人而懷疑我,你曾否記得,是誰對你噓寒問暖,是誰視你為親兒,將你養大成人!二十年的恩情,竟然比不上一個陌生女人的片面之詞,這,就是你所謂的孝道,所謂的仁義?」

    面對上官燕的批判,冷逸天默默承受,內疚之情也油然而生,他只能低垂著頭,繼續接受她的批評和痛訴。

    冷睿淵更是啞口無言,不知從何說起,不知從何安撫,他睜著深邃的眸瞳,定定望著她,眸瞳裡面,再也沒有昔日的銳利和精明,而是一片茫然與無措。

    接下來,上官燕又是椎心泣血地控訴一番,而後含淚離去,留給冷睿淵和冷逸天的是萬般委屈哀痛和惙怛傷悴的可憐模樣。

    大門敞開著,書房裡一片寂靜,冷睿淵與冷逸天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做聲,任憑時間悄然流逝,直至外面更鼓聲傳來,彼此才悠悠轉醒。

    冷睿淵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近冷逸天,伸手在冷逸天肩上輕輕一按,啞聲道,「時候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冷逸天凝望著他,嘴唇輕顫,道歉出來,「對不起師父……」

    冷睿淵立即阻止,「你沒事,倒是為師,連累你挨罵了。」

    「不,如果不是我極力說服師父赴冷……皇后娘娘的約,後面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師母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冷逸天搖頭,滿分愧悔,他萬萬料不到,今晚的對話會被師母聽到,師母是偷聽的呢?還是無意中聽見?是今晚才知道呢,或是早些日子就知曉,早在自己著手調查期間就得知了?

    冷睿淵仍舊一副哀默狀,眸色相當沉著黯然,二十多年,自己和她一直相親相愛,相敬如賓,自己從沒大聲責備過她,她也一直溫柔賢惠,今晚,是她頭一次這樣激烈爆發,可見,她真的氣壞了。

    「師父——」冷逸天不由又喊了下。

    冷睿淵定一定神,故作輕鬆,「沒事,我會處理妥當,這些日子你都在為此事操勞奔波,辛苦了,快去歇息吧。」

    「那您呢?」

    「我想再呆一會。」冷睿淵稍頓,為了讓他放心,補充道,「真的不會有事的,如今該慶幸的是,真相總算弄清楚,至於你師母那邊,是小事,我會哄回她。乖,別擔心,就算你不信為師的能力,也該相信你師母對我的愛呀!」

    冷逸天嘴唇蠕動,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留下一句「那我先出去了,您也早點歇息」。

    冷逸天離開書房後,並沒直接回寢室,而是來到酒窖,借酒消愁。

    他不像平時那樣用碗乘著,而是直接就著酒罈喝,邊喝,腦海邊閃現出一幕幕畫面,遠到一年多之前,自己隨師父進宮參加宴會,無意看到冷君柔獨自在一棵鳳凰樹下黯然落淚,之後,那幕畫面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以致好多次,讓自己總是不受自控、無法解釋地幫她。

    師母罵得不錯,自己真是莫名其妙,害己害人,儘管師母有些做法自己無法苟同,但不得不說,她對自己確實恩重如山,使得自己的童年,並不因為是孤兒而缺少母愛;特別是師父,待自己親如兒子,自己卻回予他麻煩,剛才師父雖然一個勁地安慰,但不難想像,這次的事絕對或多或少破壞到師父和師母多年以來的深厚感情,心高氣傲的師母,這次真的會原諒師父嗎?真的會輕易原諒師父嗎?

    「對不起,師父,是我害了你,都怪我,都怪我……」冷逸天低聲發出呢喃,神情痛苦,仍然愧悔萬般。

    他高舉手中的罈子,讓晶瑩醇香的酒液連綿不絕地注入口中,漫過他的喉嚨,一直流進他的心脾,蔓延四肢百骸。

    一壇見底,接著他又開一壇,繼續邊懺悔邊獨飲,直至桌面擺了好幾個罈子才停止,此刻,他俊顏通紅,眼睛散渙,不停打著酒嗝。

    他想就這樣趴在桌面沉睡過去,可一向自律的他,腦海依然殘留著一絲理智,不想明天醒來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賣醉,不想再給師父添亂,於是極力支撐著離開酒窖。

    寒冷的夜風迎面襲來,帶著微微的刺痛,冷逸天混沌的腦子卻絲毫沒因此而清醒,他腳步輕浮,顛顛顫顫地往前走,經過冷若蘭的房門口時,恰好碰上冷若蘭。

    「師兄,您怎麼了,您喝酒了?」冷若蘭從院子裡走進迴廊,懷中抱著她最珍愛的寵物小白兔,水靈靈的大眼睛關切擔憂地注視著冷逸天。原來,她半夜乍醒,忽見小白兔從窗口跳出去,她便起身下床,追出房外。

    冷逸天皺起眉頭,目光混沌如舊,定定睨視她,稍後,繼續歪歪斜斜地邁步,不知是誰臨時放了一根柱子在地,導致他一不留神,絆了一腳。

    由於醉得厲害,他即便武藝高強,也避免不了身體往前蹌踉和趔趄。

    冷若蘭見狀,下意識地去扶他,連她最寵愛的小白兔也暫且不顧,可見她對他的重視程度。她還準備送他回房,「師兄,來,我扶您回去。」

    近距離的接觸,讓冷逸天心馳一個蕩漾,突然無意識地呢喃出來,「真香,你好香……」

    說罷,他側臉,埋在她的光潔的頸窩間。

    冷若蘭頓時羞紅了臉,因他的讚美而欣喜,還因他的親密接觸而赧然悸動,不過,他接下來的動作,又是帶給她一陣驚慌。

    冷逸天不但吻她的頸脖,還揮臂摟她入懷,大手開始沿著她的脊背……

    陌生的情潮,讓冷若蘭心猿意馬,且不知所措,她雖雲英未嫁,卻也懂得此刻是什麼狀況,這到底怎麼回事呢?師兄的自制力向來在莊內是出名的,他很少喝酒,起碼,沒喝醉過,但今晚,她看得出,他酩酊大醉了,還做出……失常的舉動。

    不容冷若蘭多想,她很快驚覺身上……她本能地抗拒,奈何他不許,她花容失色,下意識地環視了一下寂靜無人的大院,繼而,扶住他,一起進入旁邊的房門。

    這是她的臥室,精緻典雅,充滿少女的幽香,特別是那床粉紅色,對此刻的冷逸天來說,更是旖旎至極,他猛然攔腰抱起身邊的人,直奔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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