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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找古煊?她想古煊?她這到底說的是什麼話?這其中,到底怎麼回事!
她迫切而不停的呼喚,使得藍雋心頭無法自控地竄起一絲怒氣,頭一遭對她吼了出來,「君柔,你這是幹什麼?你還要找古煊做什麼?他都已經不要你,已經廢你的後位,要砍你的頭,此等無情無義的男人,你還惦記著做什麼?醒醒吧,你!」
出其不意的低吼,果然讓冷君柔安靜了下來,某些傷痛的畫面迅速衝上腦門。是的,一切的痛,皆來自古煊,對他,自己應該恨之入骨,應該避如毒蛇,然而……就算自己再恨他,卻也阻止不了想見他,只有他,才能解決自己目前的痛苦。
冷君柔不禁再次抓緊藍雋的手,更加急切地乞求下去,「藍雋,別說了,別問了,快,帶我回宮,用你的『直升機』帶我回去,我要見皇上,我一定要見他。」
「不,你回去會死的,君柔,你回去是要被斬首的!」藍雋沒有順她的意,繼續勸阻。
「我知道,我明白,但沒關係,因為我若不回去,我會生不如死,你懂嗎,你懂嗎!」冷君柔一個勁地搖著頭,已被痛苦不堪折磨得淚流滿面,淚水弄濕了她的髮絲,緊緊粘著她蒼白的面頰,整個人看起來異常可憐,令人感到說不出的悲酸和心疼。
藍雋滿眼黯然和傷痛,終於停止對她的勸阻,心中的疑惑並不消減,依然不贊同她的意願,他定定看著她,腦海一激靈,「君柔,你不是懂得醫術嗎,快,你自個診查一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間變成這樣。」
冷君柔聽罷,混亂的思緒霎時恢復些許清晰,於是鬆開原本握住藍雋的手,改為移到她另一邊手腕上,屏息把脈,可惜,結果她只診出脈像紊亂出現不尋常,但弄不懂具體原因。
「怎樣?」藍雋迫不及待地再問,嗓音仍舊急促無比,眼裡也是遍布期待之色。
「我……我查不出來。」冷君柔搖了搖頭,繼續把脈一下,奈何還是無果。
更令她無助的是,先前那股莫名的感覺猛地再次席捲而來,且比剛才還激烈,給她帶來更多難以言表的痛苦,她更加面無血色,抱住身體,抽搐起來。
藍雋見狀,再也無法猶豫,連忙抱起她,揮腿往屋前狂奔過去。
他將她放在直升機飛行器里,替她綁好繩子,自己也刻不容緩地坐進去,一切弄妥之後,啟航飛行器。
飛行器再度隨風而飄,藍雋牢牢抱緊依然處於不知名病痛折磨中的冷君柔,感受著她的痛苦無助,他心如刀割。
而且,他突然意識到,興許是寄情的作用,又興許其他原因,自己不知不覺中已對懷中這個命運曲折的女子萌生了愛意,這一年半以來,自己甘願留下協助古煊,是因為她;自己不顧一切,冒著性命危險及時把她救走,也是因為心中那份解釋不清的愛!
想罷,他忽然低頭,直接吻在她的髮鬢上,手臂同時收得更緊。他不斷吻著她,從她的髮鬢吻到眼角、面頰、耳垂、脖頸,甚至乎……唇角。
冷君柔整個心思陷在痛苦當中,對他越軌舉動也就毫無知覺,她內心深處,一直在渴望著古煊,希望儘早見到古煊。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之後,飛行器開始降落,停在城郊一片空地上。以前每次用飛行器的時候,擔心過於招搖而成為人們的焦點,藍雋便把城外這個驛站當成轉接點,下地後就僱傭馬車回城。
這次,也不例外,他很快便僱到一輛大馬車,抱著冷君柔坐進去,飛行器也收起來放在腳跟,經過大約一刻鐘的路程,車子抵達鬧市一所醫館。
可惜,大夫左看右看,仔細診斷了許久都查不出冷君柔的病因,不得已之下,藍雋只好帶著冷君柔去找別的大夫,花了將近一個時辰,他們幾乎找遍了整個京城的大夫,奈何都沒人清楚冷君柔所犯何病。
冷君柔的狀況,時好時壞,當她病發的時候,渾身抽搐、痛苦得幾乎死去;當她稍微好點時,整個人奄奄一息,像個不堪一擊的玻璃娃娃。
藍雋看著,心中的疼痛自是不用說,可以的話,他恨不得頂替她去承受這些苦和痛。
幸虧老天爺並沒殘忍得徹底,在最後關頭,讓他們找到一個巫醫,得出結果是,冷君柔中了情蠱,曾經有男子藉助一種巫術,把含有巫蠱的陽精射進她的體內,導致她每月初一、十五均會發作一次,今天剛好十五,情蠱在她體內發作。
巫醫還說,但凡中了此種情蠱的女子,發作時都非常渴望給她下蠱的那個男人,不管男人叫她做什麼,她都會照辦。故自古以來,不少男子為了防止妻子紅杏出牆,為了滿足其自尊心和私慾,不惜對妻妾用了這種情蠱,以達到控制妻妾的目的。
令人震驚的消息,不僅震住了藍雋,冷君柔更是宛如五雷轟頂,曾經的一些異狀,總算得到了解釋。想不到,古煊非但誤信讒言,認為自己是利用巫術迷惑他的異國奸細,他還「以牙還牙」,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控制自己。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防止自己紅杏出牆?又或者……別有目的?
「大夫,那你有無辦法幫她除去情蠱?」藍雋已從震驚中出來,事不宜遲地求醫。
巫醫一臉凝重,搖了搖頭,「想要徹底根除,必須得靠下蠱者的協助,至於我這裡,會先給她服用藥丸來暫時舒緩痛苦。」
藍雋又悲又喜,「那請大夫趕緊給她服用!」
巫醫頜首,從柜子里找到兩顆藥丸,給冷君柔服下,繼而又是鄭重說道,「我這個藥,只能起到暫時舒緩作用,今天是這位夫人第一次發作,痛苦程度不算很深,但日後隨著發作次數曾多,痛苦程度也會逐漸加深,再也不是藥物能夠控制,因此,想要徹底根除痛苦,你們還是得找到下蠱之人。」
服過藥的冷君柔,疼痛漸漸平復下來,但,依然一臉呆滯,不知所思。
藍雋考慮到此地不宜久留,心想距離冷君柔下次發作還有半個月,打算先帶她回去再從長計議,於是告別巫醫。
他先安頓冷君柔在馬車內等他,自己則去市集買些糧食,即便清楚時隔這麼久了,那些御林軍估計已經轉移到其他地方搜索,可他還是儘量低調,一會回到馬車後,吩咐車夫快速駕車離開。
在驛站換乘飛行器,像來時一樣,他緊緊擁住她,只不過,沒有再對她做出親昵的舉動,也不說話,他想,自己應該給她一些時間先去消化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待她整理好思緒,再商討會比較好。
一路暢通無阻,他們回到暫住的茅屋時,已將近黃昏。
然而,他還來不及準備晚餐,透過窗戶猛見一個黑影從遠處疾奔而來,憑著第六感,他意識到危險,連忙帶上冷君柔和包袱,衝出屋門,再次升起飛行器,逃離這個居住了十天的世外桃源。
從遠處來的黑影,越來越近,直至抵達茅屋前,正如藍雋所猜,突然出現的人,是……古煊。
他身著一襲黑色袍衫,風塵僕僕,一張俊顏冷若冰雪,只見他先是對著前方上空的那團影子憤恨一瞪,隨即躍身跳下馬背,進入屋內。
看到屋裡簡單幹淨的擺設,還有桌面那堆剛買回來的糧食,他眸色不覺更加陰霾和深沉,想不到,這些天以來,他們一直住在這裡!
今天,是十五,她頭一次病發的日子,他想她說不定會到處求醫,故他很早就出宮,親自追蹤,想不到真的被他看到他們,然後一路追來這裡。
只可惜,駿馬始終不夠那個古怪的「飛鳥」快,浪費了一個抓到他們的大好時機,就這樣讓他們跑掉。不過他相信,他們不會跑得太遠,終有一天,他們還是會回到自己的身邊,而且,這一天不會很久!
在屋裡走了一圈,古煊步出屋外後,又是沿著周圍遊蕩一遍,這才上馬,踏著月色回宮去。
另一廂,藍雋帶冷君柔一路飛行,直至確認古煊不會再追來,他才降落,剛好棲身一個山洞裡。
洞內空無一物,又冷又潮濕,他們只能從外面撿回樹枝生起火來,寒氣驅逐了,飢餓卻仍無法抵住。
借著火光,藍雋靜靜望著還是一副呆愣狀的冷君柔,忽然,從懷中取出幾塊餅,遞給她。這幾塊餅,是他白天在市集購買食物的時候順便買的,也幸虧當時揣在懷中。
冷君柔先是望了望,便也從他掌中拿起兩塊,留下另外兩塊給他。
彼此都不吭聲,只是默默吃著餅,空曠的洞內,只有火燒柴枝噼啪聲偶爾作響。
吃完之後,冷君柔打開包袱,從裡面取出一樣東西,然後走出洞外。
藍雋狐疑,便也起身跟出去,見她驀然抬手往空中一擲,伴隨著一聲巨響,上空被照亮。
原來,她在發信號!她給誰發的信號?她在向誰求救?心中困惑加深,藍雋忍不住問了出來,「君柔,你……這是做什麼?」
冷君柔稍頓,輕聲應答,「這個東西,是易寒給我的,他曾經說過,只要朝空中放出這個信號,他會來找我。」
易寒?她認識易寒?莫非……藍雋心頭一顫。
似乎猜到藍雋在想什麼,冷君柔繼續道,「藍雋,是不是你也懷疑我和易寒的關係?」
「呃——」藍雋怔然,說不出話。
「我和他總共見過三次面,一次是看龍舟賽期間出現混亂,我被他救走;第二次是在他的威脅之下,我安排他和冉妃見面;第三次是我有天心血來潮去後山散心,突然碰上他,然後他給了信號豆予我。」冷君柔開始解釋,淡淡的語氣,漸漸湧上了一絲困惑,「藍雋,你是否覺得事情的發展有點古怪?我不清楚那些人為何知道我和他見過,還那樣污衊我。」
藍雋不語,開始陷入沉思。
整個周圍,陡然安靜下來,只有夜風在呼呼作響。
大約兩刻鐘過後,兩個黑影從天而降,來到他們的面前,除了易寒,還有一個是……冷宮密道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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