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暗處的黑衣人被拓跋山神識化作的無形大手所牽拉急速而越來越近,就在與拓跋山的距離只有不足百丈時,黑衣人的眼神已由駭然變為一片死灰。
而就在這時,林中忽起了一陣風,風來的很是怪異,因為所有的靈應樹冠都沒有因此而動,只有地上無數的千草藤在風中瑟瑟發抖,顯得周圍一陣陰風陣陣。
驀然,拓跋山的神識大手突然感覺被一股巨力拉扯,這股力量之大、之猛,想不斷的將牽拉而來的黑衣人截留,使得本是疾馳而來的身形猛地一頓。拓跋山不由大驚,他立刻分出一絲神識查探,同時將神識大手收得更緊、牽拉的速度更為極快。
他分出的神識感知正是那陣怪異而來的陰風,起初有些平緩,卻在瞬間極為暴烈,,同時拓跋山還感知到此風也是神識而化,而正是此風已成為雙方比拼的力量源泉。
拓跋山此時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界域還有如此強悍的對手,他在此界呆的時間不短,足有一百多年,認為已經了解的夠多,而隨著神識之間的撕扯力越來越大,他的面色極為凝重。
而且此時的拓跋山被天道傷了本源,無法太過於動用氣血之力,使得二者之間的神識交鋒陷入相持,況且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沉睡中的徒弟,使他愈發有些束手束腳。
但此時與他交鋒的陰冷神識,似乎怕引起很大的動靜不利於他的隱藏,使得二者之間的神識交鋒愈發沒有聲息。而這種交鋒雖不像術法比拼那麼聲勢浩大,也不像肉身激鬥那麼震撼有力,但此時的無聲無息卻更為可怕,動輒一方就從此神魂俱滅。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拓跋山的神識大手愈發收緊,黑衣人的虛境修為在此時展現,雖脫不開身,生命已無礙,苦於說不出話來,但他的眼神已轉為狂熱。
拓跋山的傷勢一時有些異動,神情之間明顯有些不耐。即使傷了本源,他的神識之力在他的界域也是極為強悍,面對如此的相持局面,不由得怒氣橫生。
拓跋山不在刻意壓制體內的傷勢,他要在極短時間內解決問題的所在。
不再壓制傷勢,就不用分出神識,拓跋山的神識之力合二為一,噴薄而發,,只是一瞬,使得力量的天枰即刻向他馳來。
而疾馳而來的對象正是黑衣人,空氣中瞬間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卻沒有絲毫的氣流波動。霎那間,林中突然出現了一聲嘶鳴,嘶鳴之後顯出了一團黑色氣霧。
隨著黑色氣霧出現的同時,這聲嘶鳴沒有絲毫中斷,反而愈發幽長、暴烈,聲音所造成的穿透與震波使得黑衣人甚至沒有任何反應,眼神狂熱中的身體瞬間膨脹,如吹起的皮鼓,剎那爆裂。
空氣中瞬時充斥著一股血腥,無數的血雨、肉末和骨屑還未掉落地面,便被聲浪化為烏有。而那黑霧在與拓跋山神識比拼當中沒有占據任何的上風,黑霧如被一把利刃劈中,瞬間斬為兩團。
這時的拓跋山看到如此場面,再也不顧及身上的傷勢,手掌橫推而出,同時神識猶如狂潮滔天,亦如劈山倒海。只見前方無數的靈應樹和漫地的千草藤在這滔天氣浪中,個個化為飛灰。
使這裡數千丈方圓頓時清空一片,那被斬成兩團的黑霧在翻天的氣浪下再次發出嘶鳴,而這次嘶鳴再也沒有剛才那陣的威勢,而是一種慘烈,其中似乎夾雜著極度的駭然情緒。
黑霧甚至來不及合二為一,更加來不及退卻,像清晨裊裊升起的炊煙被一股颶風......一吹而散。
而到了此時,拓跋山再也壓制不住傷勢,猛然噴出一口血水,血水的顏色竟是綠色,還沒有完,他石刻般的面容好像出現了龜裂般的扭曲,從粗大的脖頸下浮出了無數的黑色鱗片,猶如一朵黑蓮盛開後瞬間收縮包裹著一個黃色果實,剎那隻剩下一個個黑色蓮瓣。
如果有人發現,就會猜測到此時的拓跋山不是此界妖族就是古界的魔患。
漸漸地已看不到拓跋山的面孔,他似乎怕被別的修士看到,也擔心眼前的姬晨突然醒來,急於擺脫自己的如此局面,猛地將全身的氣血勃然散開,同時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只見那些恐怖的鱗片漸漸如潮水般退去。
片刻之間露出了原來的面容,但此時氣喘如牛、面色發青,魁梧的身軀不停的抖動,似乎在下一刻就要跌落地面,但終究沒有跌倒,只在數十息內穩住了身軀,依舊偉岸。
但在隱山腹內,那座青燈此時燃起了無窮的焰火,如果有人仔細查看,青燈的銅製蓮座似已有一道細微的裂縫,同時山腹中湧出亦如靈應山中的黑霧,不過此時的黑霧明顯磅礴,而不是靈應山內的一團。
山腹內依舊無人,驀然傳出一聲厲吼:「是誰毀了我的分身,斷了我的魂念,使我整整十年吸納的凡魂浪費一空,是誰......是誰......是......」
聲音逐漸息微,同時燈火漸漸衰,緊接著山腹內的黑霧已將祭台包裹,似乎陷入了沉睡,只有厲聲在空無一人的山腹內迴蕩。
虎丘山下的眾人包括顏水瑤什麼動靜也沒感覺到,卻依稀聽到了一聲嘶鳴,但沒有人在意,眾多修士還沉浸在從開始的震驚和此時變異靈鷲帶來的震撼。
但有一個人沒有震驚與震撼,那就是站在不遠處的虎丘山少主秦城,他的眼神有些複雜,透露出幾種不同的情緒,有些熱切、有些心慌還有一些傲然隱隱還有一絲忌憚。
顏水瑤還是那樣盛氣凌人,但還有一些高興,只有身邊的靈鷲不斷地靠近她的嬌軀,似乎只有少女身上散發出的溫熱才能驅除它隱隱感覺到的不安。
顏水瑤之所以盛氣凌人,是因為看見了秦城,之所以看見了秦城而盛氣凌人是因為三年前。
三年前的顏水瑤和秦城,她十五、他十七。在虎丘山宗內的一次高層聚會上,顏水瑤亦如今日般美麗,那時的她多了一些青澀卻更為可愛。
由於五大宗門的聚首太過無聊,所以年少的顏水瑤就跑到山後去玩,遇到了輕狂的秦城,當時的顏水瑤境界是地境九品,只差一步就入天境,而當時的秦城只有地境五品。
於是當可愛的顏水瑤遇到輕狂的秦城,一切都不用細說,結果似乎有些慘不忍睹,完虐而且是狠狠地完虐,秦城被打得皮青臉腫,如果不是二長老任鑫先生看見,他的臉面已被毀容。
但且在事後,秦城再次挨了一記耳光,而顏水瑤不但沒有絲毫傷害,還受到自己老爹的讚賞,使得他一段時間沒有緩過顏面。
從那次之後,就有了顏水瑤的盛氣凌人,還有秦城隱藏在心中的忌憚。
沒有人打破這種令人難以為情或者說沒有人敢在歡喜宗宗主女兒面前放肆的尷尬局面,眾人心裡直罵陸遙,不是他的曲意奉承,哪有今天這麼多人的進退兩難。
驀然,起風了......
(昨天在我們這裡醫院,複查了自己的腿斷,看到結果心裡一陣慌亂,忘了給大家中秋節請安,今天補上望大家不要生氣啊,今天還要去再次複查,不周的地方請大家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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